個巨大的力士幾乎有城牆高矮,腳下的兩人更是渺小得猶如螻蟻。
只是那兩隻小小的螻蟻,竟是越戰越勇,出劍的速度更是越來越急。
一劍挑向巨人的腳踝,白亦放棄了青峰劍,與雲空一樣,手持九曲玲瓏劍,施展著武道劍術。
不是他不想催動這件法寶,而是一擊就會耗費大半靈力的九曲玲瓏劍,他需要留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才能祭出。
而這個關鍵的時候,就是找到巨人力士死穴的時候。
巨人力士,沒有對腳下的兩個人影在意,反而忌憚著城頭上那個少女的道法。
呂夕晨如今的境界,在築基後期,即將突破金丹,而白亦與雲空,則只有築基初期,孰強孰弱,一看便知,而且腳下的兩個修真者以武道劍法出招,更是傷不到他這副被蟲後寄宿了的身體。
原本就以淬鍊身體聞名的力士,加上蟲後的強化,不但身形巨大,其強硬的程度也堪比金鐵,哪怕被法寶擊中,也未必能將其輕易擊殺,何況是被人拿著劍砍了。
巨大的身影,在衝進鎮洲城後,便不再前進,而是返回身來,衝向一側的城牆。
城頭上對他最有威脅的呂夕晨,便是巨人最想要擊殺的目標。
發覺力士衝了回來,呂夕晨手決變幻,再度掐出了遁法道決,然而沒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巨人力士的一隻拳頭,已經帶著風聲砸來。
遁法,一種瞬息傳送的法門,由境界的高低,而限制著傳送出的距離與速度,並非是築基境界修真者修習的道術。
呂夕晨仗著天賦絕倫,在築基後期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這種金丹強者才能隨心施展的神秘遁術,只不過她的境界,還不足以支援遁法的瞬息而至,施展的時候,需要片刻時間的停留。
然而就是這段片刻的停留,成為呂夕晨致命的破綻,如果不能在巨人拳頭砸到之前遁走,哪怕她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透明,也將被重創,甚至被直接砸死!
巨人力士的身體龐大,動作卻一點都不慢,回身、衝出、揮拳,連貫得滴水不漏,而且目的明確,就是要當先擊殺城頭的少女。
巨大的拳頭,猶如一間房子般大小,剎那間已經砸中了城牆,呂夕晨看出自己的遁術無法在巨拳來臨前完全施展,索性直接放棄遁走,仗著身形小巧,敏捷地向著一側閃避。
轟!
城頭被巨拳砸塌了一片,呂夕晨卻堪堪躲過了這次危機,不過在躲避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側的城樓,柳腰被撞得生疼,這時候小臉兒刷白,捂著後腰處,一時失去了戰力。
一擊未中,巨人力士再次舉拳,沒等他再度出手,只覺得左腳踝一陣劇痛傳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腳跟已經被生生刺入了一柄利刃。
白亦始終在判斷巨人力士的弱點,除了雙眼之外,讓他想到了對方的腳踝,那裡本是腳筋的所在,應該最為淡薄。
全力將九曲玲瓏劍刺出,白亦果然將這柄法寶扎進了對方的腳踝,而後在大力抽出,瞬間連出五劍。
五個血洞,在巨人力士的腳跟出現,這種腳上多出幾個小眼的傷勢雖然連輕傷都不算,但也夠疼的。
那可是腳筋啊,常人被紮上一下都得疼的直叫。
放棄了城頭的呂夕晨,巨人力士猛抬大腳,踩向地面的螻蟻,轟隆一聲,連鎮洲城都跟晃了一晃。
發覺巨人抬腳,白亦哪能不跑,祭出飛劍,一步踏上就竄出了對方的踩殺,而另一邊的雲空更狠,連斬了十九劍之後,居然將力士的一根巨大腳趾給砍了下來。
錦繡劍雖然鏽跡斑斑,可是鋒利的程度,竟然不亞於白亦的那柄九曲玲瓏劍。
看到好友的戰績,白亦腳踏飛劍大笑著喝道:“你挑他腳筋,我攻他雙眼!”
“好,我們兄弟兩人合力殺他!”
擰身縱出,雲空同樣踏上了青峰劍,手持錦繡,在巨人力士的雙腳劍盤旋,對著巨人的腳踝處接連出手,而白亦則飛到高處,衝向巨人的面門。
一上一下,兩個螻蟻般的身影,繞著巨人力士開始了兇狠的攻殺,一時間竟然憑著兩人之力,將其生生拖在城牆附近。
城牆上被巨人力士撞開的豁口,早已湧進了大批荒人,卻全都被南詔軍兵與修真者們生生堵住,直到最後以屍體,將那處巨大的豁口填滿。
兩方大軍,都知道這是關鍵的決戰,誰能奪下鎮洲城,另一方的氣勢立刻就會被摧毀,於是傷亡,在此時已經沒人去思考,人們的眼中,只剩下了面前的敵人,與手中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