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當然也知道,別說是一個徵北郡的縣令,就算是其他地方的縣令,被宗派界殺死的又何嘗少了,自己不也親手宰了臨武縣的縣令金耀和一眾幹事嗎?
哪怕是有大印之中的法力做後盾,但是能殺死縣令的首發多了去了,張默可沒有認為,自己這個在天運帝國之中都不受待見的縣令身份,在面對無法無天的宗派界中修士的時候,能給自己帶來多少保護。
就在他們將要進入行者院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外面傳來道:“如此平淡的賭鬥,也太沒有趣味了,如果尤真人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想要讓這場面更熱鬧些!”
來人一幅中年人的樣子,具體活了多少歲沒有人知道,修煉界這一點挺操蛋的,哪怕是活了幾百年,只要修煉有成,一樣能保持一幅年輕的面容,所以張默才會說尤秋谷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女人!
同樣的,這個中年人模樣的修士,到底活了多久誰也不好說,在修煉界討論的從來都不是年齡,而是修為,眼前這人展露出來的修為,足以讓大家表示敬意,有了說話的資格,這一點就足夠了!
尤秋谷看到來人,眼睛一亮說道:“原來,是大衍天機宗的孫青道友,不知道孫道友有何提議?”
事情發展到現在,不論是張默還是越強,都已經成為尤秋谷手中的一個工具,這一點雙方當事人都已經明確無誤地知道了,關鍵在於尤秋谷的手段很巧妙,在一開始就將兩人給套牢了,現在訊息已經傳的整艘飛舟的人都知道,誰也不能輕易退卻了。
聽到對方是大衍天機宗的人,張默你心裡面就是一動,在天機閣的時候,他碰到了五清長老和大衍天機宗的道子,聽到了他們對自己的談話,而自己也表露了一些本領,現在突然碰上大衍天機宗的弟子,這之間恐怕不是巧合。
不過,他心中有想法卻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只聽孫青說道:“行者院自有規矩,這規矩乃是縱橫無疆宗所制定,我自然不會隨便干預。不過,既然是賭鬥,我就想為這賭鬥添些彩頭,我要先問一問越強道友,稍後的賭鬥,不是你本人上場吧?!”
這話一問,張默心裡面當時就輕鬆了很多,雖然面對金丹真人他也有應對的手段,但是很多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用的,現在能有人主動為自己出頭,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哼,一個小小的武者,又何須我親自動手!”越強心下雖然不爽,但是臉上除了輕蔑倒也沒有別的神色,連看都沒有看張默道:“那樣也太抬舉他了,我只用百花宗的弟子,就能將他斬殺。”
“如此最好,這樣一來,我填的彩頭,才算是有點意義。”孫青說完之後,在懷中掏出一團絲麻一樣的物品,對尤秋谷說道:“這乃是【因果線】,是我最近修煉之際凝結而成,如果今日賭鬥有人勝出,我便將此物贈與勝出之人,不知尤道友以為如何?!”
“竟然是因果線,孫道友的手筆可真是不小呢。”尤秋谷的雙腿,不自覺的緊緊閉合,腳尖輕輕點地、身子前傾仔細看了看孫青手中的物品嘆道:“這因果線乃是極為稀有之物,世間修煉推演之道的勢力不知凡幾,但是能凝練出來的不過是你大衍天機宗一家罷了,哪怕是沒有修煉推演之道的修士,也能憑藉因果線,對自身的因果進行推演,乃是不可多得的奇珍,沒想到孫道友竟然捨得拿出來。”
“沒辦法,張縣令頗得我宗門中一位前輩看中,此時若是不出手的話,回到宗門卻是沒有辦法交代。”孫青毫不諱言對張默的幫助,溫和的對越強說道:“越道友並不下場,若是貴宗弟子勝出,這因果線自當由貴宗弟子帶走,只是還請越道友手下留情,不要再為難張縣令,你看如何?!”
對於這場賭鬥,誰都沒有看好張默,孫青拿出因果線填做彩頭,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換種方式贈送給百花宗的人,如果越強真人真的答應了這件事,那麼還真就不能再為難張默,否則的話,大衍天機宗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越強的神色間有些不甘心,雖然因果線很難得,雖然孫青真人所代表的大衍天機宗很強大,但是川森真人的囑託還在耳邊迴盪,當下就要開口拒絕。
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就聽見張默開口道:“感謝大衍天機宗的道友出手相助,這因果線確實是好東西,不過,既然是我親自賭鬥,怎麼能沒有我的東西呢?我也出點好東西,湊個樂趣。”
張默手一翻,拿出一個小瓷瓶,將瓷瓶放到孫青的手上,鄭重的說道:“大衍天機宗的這份情誼,我算是記下了,我勝出之後,這因果線就收下了,不過卻不能白收你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