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都知道?瞑幽咽了一口唾沫,扶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覺的就收回來,他們都知道,他做的有那麼明顯嗎?瞑幽心虛的嘴硬道:“你知道什麼,真當你太子殿下聰明的厲害呢啊!”
“切,你還假裝,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郝流楓回過頭來鄙視瞑幽,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前些把你整成那樣子,你還照樣纏著不放,那不是喜歡是什麼,我們幾萬年前就看出來了。”
那不是喜歡是什麼?郝流楓的話如一記悶雷,在瞑幽的頭頂炸開了,瞑幽的腦子頓時嗡嗡作響,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喜歡,他心中默唸,這,這是喜歡嗎?怎麼可能?瞑幽想咧嘴笑一笑,好證明郝流楓是胡扯的。他想無所謂的笑一笑,笑郝流楓自以為是的胡猜亂編。可是他笑不出來,他的腦子一片混亂,斷斷續續的畫面閃過,他清楚的記得一雙淨白修長的手指掀開轎簾之後,聞多情半個側臉露出來,疑惑的眼神,淡淡的笑意,如春風般和曦的面龐。不是聞多情長得有多好看,而是那種感覺,瞑幽當時愣住,他沒有想到那個人真的是他的先生,他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過客,以為自己攔截錯了轎子。這是喜歡嗎?不,不一定是吧?!瞑幽呆坐在位置上,怎麼可能,那可是他的先生,怎麼可以,那個人是聞多情啊!
四個人的目光同時停留在瞑幽的臉上,之前他的臉先是紅成一片,繼而蒼白的毫無血色,一雙眼睛空洞,思緒不知遊離到什麼地方。突然他像被驚到一般猛地從位置上跳起來,迅速的向外躥出去。課室中的四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瞑幽的動作,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有那扇來回晃盪的門了。
聞多情瞟了一眼扇動波度逐漸停下來的門,翻開手中的書,開始講課。
最意外的莫過於郝流楓了,他就是說了
一句話而已,瞑幽的反映也太過大了吧,他楞楞的看著迅速消失的瞑幽,之後像是被燙到毛的貓一般衝著外面高聲大吼,發現沒有人搭理自己後,憤憤不平的衝著聞多情交道:“你說說他怎麼回事,至於這樣嗎他?”
前排的郝英俊回過頭來答道:“至於。”
“至於什麼啊!”郝流楓怒瞪自家小叔“他追求芍藥仙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說整個仙界,外加他們地府的有哪個不知道的?!”
“原來你說的是芍藥仙子啊,”郝英俊恍然大悟“那就不至於。”
“廢話,不是芍藥仙子,難道是你啊!”郝流楓再次狠狠的瞪著郝英俊,他不就是說一句話嘛,他們至於這個樣子麼“我記得就算那些閒書小傳中寫的也是我和他吧,兩個殿下心中的愛恨情仇,難道你忘記了?”
“時刻不敢忘記啊!”郝英俊眯眯眼角,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前排的芍藥仙子,仙子的臉色還同剛才一樣,不見有絲毫好轉的跡象,郝英俊的眼神中流露出絲絲玩味,故事,已經開始了麼?書苑的生活似乎不會太無聊了,不知道陷入三角關係的先生,是不是依舊可以笑得淡若微風。
☆、養雞大王
若問瞑幽殿下長這麼大有沒有乖乖的在府裡呆過,那現在的韓宇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你:有的!
前些日子瞑幽像被追殺般的逃回府裡,不僅嚇壞了守門的兩個小侍,連正準備出門的小白都被嚇了一跳。
在以為瞑幽又闖了滔天大禍,以為瞑幽見了怪獸,以為瞑幽被人追殺等等一系列猜疑被否定之後,瞑幽府的下人犯了難,能將他們主子嚇成這個樣子的事情已經不多了。最擔心的莫過於韓宇,他成天唸叨著,殿下有點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千萬不要腦子出了問題,那可是治不好的啊!
其實不能怪韓宇他們胡亂猜測,實在是這樣的瞑幽太少見了,自他從地府搬到仙界來,哪天不是將那些仙人整的慘叫連連。現在罪魁禍首突然慘叫連連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又被聞先生整了,小白特意抽出時間去看郝英俊,順帶問了問瞑幽抽風(不要怪小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瞑幽,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詞來解釋瞑幽的行為了)的原因,哪知道一看郝英俊那如雞窩一般的髮型,臉上若有若無的傷痕,以及那隻在手裡撲稜了半天還沒停下來的公雞時,小白頓時凌亂了。
“你可以笑的。”郝英俊拉著臉說。
小白輕輕咳嗽兩聲:“我沒有笑。”
“我知道你想笑。”郝英俊用手撥開擋住眼睛的亂髮“他們看見我第一眼就笑得毫無形象了,郝流楓看到我的時候,都笑得肚子疼了。你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真的不想笑你的,”小白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