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地!”
魏子修被拉回現實,麻木的轉身叩首,行如木偶,等到夫妻對拜之後,他淡淡瞥了一眼雲傾,雲傾仍然維持著微笑,彷彿很是歡喜。
只是這一眼,灼傷了眼眸,也灼傷了心扉,他多想在雲傾的眸底找到哪怕一絲的幽怨與哀傷,可是一絲也沒有,她身上那套正裝,已經擺明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那就是永遠也無法伸手觸及。
這一夜,魏子修喝了很多的酒,但是很奇怪,不管怎麼喝,都喝不醉,魏子修覺得自己很清醒,清醒的感受到心中的絕望和痛苦。
其實雲傾早就走了,並沒有留下來參加喜宴,魏子修卻望著酒杯淺淺迷醉。
新娘很漂亮,卻進不了他的心底,新娘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他也不可以怠慢,送走賓客,魏子修站在婚房的大門口,淺淺的笑了,笑的無奈而絕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異常的清醒,可是這最應該醉去的時刻,他卻沒有能醉去。
他的眼前,彷彿還閃現著剛才雲傾穿著正裝坐在高堂上望著他的樣子,明明離他很近,卻遠得永遠也觸及不到。
秋風淡淡掃過,只是讓人更加的清醒,魏子修收了慘淡的笑意,終是抬步走進了婚房。
這邊雲傾回到未央宮,用過晚膳才一小會兒,曦澤便來了。
曦澤見雲傾守信回來了,很是滿意,道:“喝過喜酒了?”
雲傾嗔道:“就給魏御醫主持了婚禮,看天色晚了就回來了,並沒有喝喜酒,晚膳還是在未央宮裡用的呢!”
曦澤笑道:“算你乖覺!”
雲傾繼續嗔道:“都怪你,非要我回來的早,害的我喜酒也沒喝上!”
曦澤道:“天黑了,你就得回家!家裡多的是酒,還不夠你喝?”轉頭,曦澤又問道,“這趟出宮好玩嗎?”
“好玩啊!”雲傾興奮的說道,“帝京路兩邊的商販可精神了,生意也紅火,川流不息,鞭炮放得震天響,魏御醫家裡擠滿了人,可熱鬧了,那可比待在未央宮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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