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以後要怎麼辦?我們又該如何面對天下人?”
雲傾聞言,暗湧的悲痛化作一層層海浪,不斷侵蝕脆弱不堪的心,她絕望地閉上雙眸,任由淚水肆意流竄:“曦澤,這不能全怪你!我們誰也沒有想過要傷害皇上……你不要這樣自責!”她走近曦澤,將他抱頭的雙手拿下來,合在自己的掌心,安慰道,“皇上……皇上畢竟還沒有離開我們,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定能找到解救的辦法……”
曦澤回望雲傾,悲傷地搖了搖頭:“沒有用的……都怪我……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
“你住口!”雲傾陡然大叫著打斷曦澤的話,理智告訴她有些關鍵點被大家都忽略了。雲傾用力甩開握在自己掌心中的曦澤的雙手,決然直起身子,發狠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曦澤被雲傾這突然而來的舉動唬了一跳,愣愣地望著雲傾。
這一刻,雲傾覺得自己的思維出奇的清晰,她冷靜而犀利地對曦澤分析道:“當初趙王之死都沒有將皇上擊倒,皇上怎麼可能因為我的‘死訊’就被打擊得命懸一線?!若說是我母后因為我的‘死訊’命懸一線,我倒還能相信幾分,但換做皇上,我卻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你仔細想一想,昨夜在公主府你的酒不是被人下了藥嗎?這便說明公主府中藏了不乾淨之人,所以,也難保不會有人在父皇昨夜的酒食中做手腳!你有沒有去查過昨夜公主府的飲食?有沒有將廚房內的奴才通通抓起來好生審問?你何以一口咬定就是你自己害了皇上?!你有沒有想過真正的兇手也許現在正在謀奪大**山?你現在如此頹靡不振,只知自責,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若你還是這個樣子,大晉的基業可就真的要被毀了!曦澤,你要快些振作起來,你的父皇需要你,大晉的江山需要你!”
如此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曦澤聽完,猶如醍醐灌頂,迅速冷靜下來:“公主,你說得對,事情遠遠沒有眼前看到的這般簡單!我必須馬上振作起來,將兇手揪出來!這樣才能救回父皇!”
雲傾理解曦澤現在的心情,他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晉帝危在旦夕的訊息,太過悲痛,所以才會失去理智。於是,雲傾稍稍平復激動的心情,接著分析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瞞住眾人的眼睛在公主府的喜房中挖了那條密道,不過,我今天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仔細一想,大概也能猜出你的計劃。你在公主府的喜房中挖了一條密道,便是想在筵席散了之後,設法控制住北宸淵,然後再將我從那條密道送走,這樣一來,你便能在不驚動皇上的情況下讓我金蟬脫殼!我猜的沒錯吧?”
曦澤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
雲傾見狀,接著道:“你的這條計劃照理來說是沒有洩露出去的,只是有人想要借昨夜的婚宴暗算你罷了。這個人借我的婚宴設局,一定是對皇上偏寵我之事生了疑,更大的可能是他已經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但是,這段時間我們的來往一直比較隱秘,他不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所以他選擇在你的酒中下藥,這樣一來,既將你拖下水,又刺激了皇上,真是一箭雙鵰!你想想,如果沒有夏大人及時趕來相救,那麼皇上收到的訊息就不應當是‘喜房失火’而應該是‘恭王染指公主’,此舉必定令滿朝皆驚,那麼皇上病倒便變成了順理成章,只要他所下的毒藥足夠不尋常,那麼大家就會以為皇上是被你氣病的,這樣便能讓你替他背了這毒害皇上的黑鍋,當真是條狠辣的計策!幸好……幸好夏大人來的及時,否則,我們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冷靜下來的曦澤聽完雲傾有條不紊的分析,細細思量了好一會兒,方道:“所以,現在的關鍵,都在夏晚楓身上!”
雲傾聞言,露出會心的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現在,你應該馬上去找夏大人,問清楚他為什麼能那麼及時的出現在喜房中,將你我救下。我想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曦澤連忙起身,往外走。
雲傾這才想起自己只顧著安慰曦澤,忘記向曦澤詢問蘭君的情況了,於是,她又急忙叫住曦澤,擔憂地問道:“曦澤,等一下,我母后大概也以為那第三具女屍是我吧,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心透頂?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其實沒事?”
曦澤停下腳步,轉身莞爾道:“放心吧,皇后安然無恙。這金蟬脫殼之計皇后事先就知道,以她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同他人一樣認為你真的出事了呢?待我明日進宮,我一定向皇后稟明你的情況,好令皇后放心!”
雲傾聞言,不禁嗔道:“原來我才是最後知道你的計劃的人啊,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