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兒子。
現在想想,“小怪物”要變成“大耗子”了,怎麼想怎麼難受。
再說,手術還有風險,雖然唐凌再三強調任何手術都有風險,但是他為肚子裡這傢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總不能就這麼白折騰吧。
李嶽輕輕拍了拍肚子,輕聲說道:“小傢伙,你也要爭點氣啊。”還別說,肚子裡真還給他應聲踢了一下,李嶽自己都被逗樂了,也終於忐忑不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唯一要上班的陸川起了個早,開啟臥室門就被嚇到了,他家沙發上竟然憑白無故地躺了個人,走近一看,唐凌睡眼惺忪地和他打了聲招呼,一問才知道這人一下夜班就跑他家來了,看時間還早乾脆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
陸川問他哪兒來的鑰匙啊,唐凌說是李嶽給的,陸川正準備抱怨這兩人還真不客氣啊,唐凌就給他說他和李嶽講好了星期一做手術,陸川嘴巴張了張,終究沒說話,只是拍了拍他肩膀,然後就出門上班了。
第二個起床的是啟成,昨天和陸川看了大半夜的籃球,乾脆把早上的課給翹了,要不是記著還得給李嶽做早飯,他可以直接睡到大中午。結果開啟書房門一看,外面唐凌都再擺筷子和碗了,回頭看他出來了,還衝他一笑,喊他快點洗漱好吃飯。
啟成簡直反應不過來,這人不是昨天才發脾氣走了的嗎,就算他和李嶽和好了,也不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好吧,早飯會不會有毒啊?
唐凌看著啟成畏手畏腳地站一旁,心裡有點好笑,這人真跟李嶽說的一樣,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暗暗搖搖頭,問道:“啟成啊,你和汪籽寧的事情怎麼樣了?她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就知道這人沒好心,一聽他問汪籽寧,啟成立馬陷入警戒狀態:“你問這幹嗎?”
“隨口一問,”唐凌回答得挺淡定,“稍微有點好奇。你不會是以後真打算和她結婚吧?”關於啟成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唐凌從李嶽那裡瞭解到的永遠是一知半解。
“當然不會!”啟成急忙說道,“我和她結婚幹嗎?等她生完孩子,孩子歸我,然後各走各的陽關道。”
“那這樣的話,”唐凌遲疑著說道,“孩子不就是私生子了?”
一說到這個,啟成就萎了,沒什麼氣力地說道:“不會的,已經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唐凌問得很急切,老實講,孩子安全生下來之後,上戶什麼的,那也是個問題啊。
啟成瞥了他一眼,“我用不著告訴你吧。我和你不是很熟。”
一句話氣得唐凌直翻白眼,正準備張嘴教訓這個死孩子的時候,李嶽慢騰騰地從臥室裡出來了,呵欠連天的,見他在場小小地吃了一驚,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自顧自地洗臉刷牙了。
三個人圍著飯桌安安靜靜喝粥的時候,啟成才突然想到問唐凌今天怎麼沒戴口罩,唐凌回答說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啟成撇撇嘴,說了句“你可小心點,別過給我兒子了。”
唐凌還沒說什麼,李嶽把手裡的碗給重重一放,嚇得啟成沒再開口。
吃完早飯,啟成看著這兩人估摸還是有話說的樣子,找了個藉口又跑學校去了。
唐凌收拾好了廚房,出來一看,李嶽又跑房間裡躺著去了,嘆口氣,擦乾淨手到臥室裡去逮人了。
臥室裡李嶽還是把自己裹起來的造型,看樣子多半以為自己是條毛毛蟲了,但是看在唐凌眼裡,那效果跟下了鍋的餃子似的……
唐凌一邊覺得自己私下裡的比喻好笑,一邊走過去戳戳“餃子皮”,“餃子”巋然不動,唐凌乾脆也脫了鞋爬上了床——他發現現在自己是陸川他們家床越爬越順手了,摟了“大餃子”的腦袋在胸前,輕聲細語地問他怎麼了。
好一會兒工夫,唐凌才聽到李嶽悶悶的回答:“凌子,我以後都好好養胎,聽話不到處跑,甚至都不下床,也不吃那麼多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快做手術啊?我有點怕……”
唐凌頭一次聽到李嶽這麼示弱地細聲細語,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好吧,他心裡還有點微妙的滿足感,一直以來李嶽這傢伙都張牙舞爪地跟個小野貓一樣,現在收檢了爪牙窩在自己懷裡,雖說體積是大了點,但是總有了點“小鳥依人”的架勢吧。要不是李嶽實在不配合,唐凌幾乎想把他的頭給撈出來親上一口了。
唐凌拍了拍他的脊背,帶著點不自知的寵溺語氣說道:“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生個孩子嗎?跟上次一樣,打了麻藥又一點不疼。”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