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費花花驚呼一聲,不知所措的扭回頭,看見的是男人面無表情的臉。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見男人把端著的粥放在地上,看見男人緩緩的彎下腰,看見男人雙手捧起碎
掉的玻璃片,玻璃渣陷入他的肉中,混合著鮮紅的血液,把透明的玻璃片染成*的血紅。
費花花震驚,她快步上前,拿起男人的手,用紙巾擦拭。
可是,這次男人或許真的生氣了,他一把甩開費花花,面無表情的命令道:“滾!”
冷意襲來,費花花不可置信的與男人眼睛對視,看到的卻是滿眼的冰凌。
本來就虛弱的身子歪歪斜斜的站著,好像男人這麼一次用力的推開,耗費了費花花所有的抵擋力氣
,她的身體呈弧形再次摔倒在地上,只是這一次不再那麼幸運,沒有被男人接住,硬生生的落入地上,
發出巨大的“咚”聲。
玻璃杯落地,對於費花花來說,或許只是一件小到可以忽略的事情,但是對於宋振挺說,意味著什
麼呢?
宋振挺嘴角掀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看著那些破碎一地的玻璃,自己的心也跟著碎成了片片,他是個
男人, 是一個濫情的男人,是一個放縱形骸的男人,然,他卻能夠站在埃菲爾塔上毫無愧疚的說上一句
,自己的心一直那麼純粹過,一直那麼單純過,只是愛情,錯了時間,錯了方式,錯了人。
於是愛情便只能用這些曾經是她親自挑選的東西做寄託,而這個杯子……是那個雨夜,她送給自己
的,見證著他們曾經的幸福,天知道,宋振挺有多珍視這樣東西,天知道,他有多緊張它。但是今天卻
被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輕易毀掉,同時似乎也毀掉了他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城堡。
揹著陽光,宋振挺的臉上一片晦暗的沉重。
正文 宋振挺的釋然(逃換書名啦)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對或者絕對的錯,宋振挺有自己的底線,那種內心深處被掩藏的感
情,隨著那個玻璃杯的打破,一下子很多錯綜複雜的感情襲來,他無法忍受,或者無法再一次清晰的面
對既定的事實。
當然宋振挺這個男人從不會在某個地方糾結太久,即使是初戀,他只會放在心上,在每個晚上孤寂
的抬頭望月。抓狂的地步其實並不多,至於這一次為什麼會在費花花面前發這麼大的脾氣,或許,是時
隔十年,在這一刻,當玻璃瓶碎掉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某些東西真的一去不復返。
覆水難收,這個詞語,到今天,霸氣唯我獨尊的他才算最終明白。
平復了一下心情,宋振挺轉回頭,眼角的餘光正好對上,費花花癱倒在地上可憐模樣。
“該死!”不自覺的罵出口,心情煩躁的把女人抱起。 他想起之前自己陷入情緒中,那麼粗魯的推
開女人,他想起費花花睜大的雙眼,滿滿的震驚。忽然心口就傳來一種莫名的情緒,他知道,那叫愧疚
。
在他人生短短三十年裡,從未出現過的情緒,今天卻漲的滿滿的,卡在心頭。
黑眸複雜的在費花花臉上掃視一圈,看著那蒼白的近乎毫無血色的臉龐,忽然就感覺不好受了。
多年後,每當宋振挺回憶起往事的時候,總會想到這一幕,他想這個時候,自己那種陌生的情感,
就是愛情吧,在初戀身上都不曾有過的情緒,這個叫做費花花的女子卻帶他嚐遍了最美
好的愛情。
把費花花抱回床上,這一次,他沒有走進,只是打電話給了李副院長,諮詢了有關費花花的病情。
當然,女人不願意看醫生,宋振挺便絕對不會違揹她的意願,在他潛意識裡,一個人他即使病入膏
肓,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況,他相信費花花這個女人有自己的理由。
電話那頭,李副院長的聲音顯得特別的謹慎。
“對對, 您好!您好!”
“……”
“花花啊!那孩子從我認識起,就有頭痛病,據說當年在水裡飄蕩過一天一夜,所以……”電話那
頭欲言又止,宋振挺的眼睛閃過一抹深思。
“……”
“她自己也是醫生,這一方面的治療,從不假他人之手!您若是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