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吧,振挺,當年啊,確實是一場陰謀,那一場廝殺,其實全都是我策劃而成的,你傻啊,愛
情不等於理智,你竟然傻傻的相信我就是清白的,殺死韓朵朵是另一場陰謀的繼續,她害我入獄那麼多
年,怎能不恨?我要讓她以最殘忍的方式死掉,不得超生,只是,費倩倩那一對父女突然攪合進來,給
我脫罪提供了很大助力,當初如果不是你和韓偉突然闖入,我或許真的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栽贓嫁
禍了,可惜!”費花花略帶譏諷的說道,握緊的手掌,卻有點點血跡。
“不過到最後,你還是相信我了不是?真是個傻男人!傻到,我不屑於欺騙你這種沒腦子的*!”
男人忽而上前幾步,發狠的把兀自自嘲的費花花抱入懷中,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嗚咽,同時用
勒得她全身骨頭髮痛的力度低吼:“女人,我*的不相信,即使出自你的口,我也不會相信分毫!”
他的聲音一下子哽咽住,費花花忽然閉上眼睛,眼淚嘩的留下來,這是相信她的男人,她的男人,
他叫宋振挺。
正文 唇舌交纏間,我不會放棄(求月票)
手指放棄般的搭在男人的肩頭,灼灼的溫度,彷彿是六月最熾熱的豔陽,一直暖到心底。
費花花怔怔的感受著,身體之上傳來的熱流,四年,滄海桑田的變遷,唯一不變的是男人厚實的胸
膛。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花花只是覺得臉上的淚水被風乾,成了一條銀白色的淚痕,肩頭上沙啞的聲音
才緩緩響起。
他堅持不懈的問:“你還要逃嗎?”
眼睛複雜的看著男人,費花花頓了頓:“你餓了吧!我請你吃東西!”
宋振挺沉默不語,他只是任由女人牽著手,向前走,他想最起碼這一刻,她在他的手心沒有反抗,
四年了,他未曾踏入過她的世界分毫,不知道歲月到底在她的身上留下過多少沉重的痕跡,他不明白她
的迴避,可是即使不明白,他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他想他們需要一個契機,解開所有誤會的契機。
他一直自信,他們會在一起長長久久。
只是這份自信到底會維持多長時間,一分?一秒?他不知道,女人變了,變得相一把出鞘的劍,只
是在最初相見的時刻,情難自禁,後來的表現呢?出乎他預料之外的冷靜淡定,不是四年前的,情緒外
露,而是如今的溫和的表皮下,深深的隱藏,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滄桑的智者,隱匿在背後,掌握一
切*縱權般,他承認這樣的她更加的魅力,可是,她還是她不是嗎?他愛著的她,不管歲月如何變遷,愛
不會變,一切都只是在鼓掌之間罷了。
他恍惚記起當年白明旭和他的一段對話。
白明旭說:“她吊高了你的胃口,他*了你的生活又離開,和那樣的一個人共處過以後,你將很難找
到下一個歸宿!”
他說:“知道嗎?人們常常會愛著一些人,卻又和另一些人結婚。結個婚不用太多愛情,有一點點
就夠了。但是愛一個人卻要花盡一生的氣力,我愛她,即使我很難找到另一個配偶,我也甘之如飴!”
“忘記她好嗎?開始新的生活!”
“不,有時候,我們被迫忘記一些人,是因為那段經歷很恐怖,但是他不是,今天的我是從昨天的
土壤里長出來的,我不想刻意拔起。而且從沒有人可以刻意的忘記誰,總是在我們很努力的想記,卻再
也記不起來的時候,才恍然發現已經忘記了。”
這是他對她堅守的所有砝碼,他不會告訴她,只是默默的等待,他相信上帝他娘,在執白字黑棋的
時候,總會走對一步的,一如他們殘破到凋零的愛情,即使如此的無望,絕望。
宋振挺自己開著車子來的,黑色的流暢的線性車輛在雨中似乎有些露水沾染,費花花毫不客氣的坐
進駕駛位,朝愣著發呆的男人點點頭,待他進來後,車子也緩緩啟動。
大路鋪的平直,一路暢通無阻。費花花拿著導航儀,一路駛向這個度假村唯一的餐館。
車子還沒停穩,身著白色棉布長裙的老闆娘,笑盈盈的迎了上來,一張佈滿褶皺的臉上堆出一個菊
花式樣的笑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