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此,不禁鼓掌大笑,“惡人自有惡人磨,活該!”
霍去病淡淡掃了心硯一眼,沒有理會她,只朝我笑道:“你猜猜我帶誰來看你了?”
我側頭想了一瞬,心中狂喜,“日磾?”
霍去病輕頷下首,回身挑起簾子,“貴客請進!有人見了我一點反應沒有,一聽是你,兩隻眼睛簡直要發光。”
我瞪了霍去病一眼,對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心硯吩咐:“讓廚房做些好吃的來,嗯……問紅姑還有沒有西域那邊的酒,也拿一些來。”
日磾披著一件白狐斗篷,緩步而進。我心潮彭湃,卻找不到一句話可以說,只是望著他傻傻地笑,兒時的事情一幕幕從眼前滑過,熱情衝動的於單,嬌俏刁蠻的目達朵,還有少年老成的他。
日磾也是默默看了我半晌,方笑著點點頭,“你還活著,我很高興。”
我也笑著點點頭,“能再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原來也只有很高興三個字。
霍去病斜斜靠在榻上,“你們兩個就打算這麼站著說話嗎?” 日磾笑著解下斗篷,隨手擱在霍去病的黑貂斗篷旁,也坐到了榻上。 我幫著心硯擺置好酒菜後,霍去病拖我坐到他身側,一手還半搭在我腰上,因為日磾在,我有些不好意思,搖了下身子把他的手晃掉,日磾搖頭而笑,對霍去病道:“我第一次看見她臉紅,看來霍將軍可不止會打仗,竟然把這麼刁蠻的丫頭都降服了。”
霍去病竟然難得的有些赫然,低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隨手拿了一個大茶杯放在日磾面前,倒滿酒,“一見面就說我壞話,罰你喝這一大盅酒。”
日磾毫不推辭,端起酒,一口氣灌下,盯著我說了句“對不起”。我怔了一下,搖搖頭,“不用說這個,當年的事情,你根本出不上力。”
日磾笑著,笑容卻有些慘淡,自己又給自己倒滿了酒,“你知道嗎?目達朵已經嫁給了伊稚斜。”
我手中把玩著一個空酒杯,“我見過他們,我還不小心射了目達朵一箭。”
日磾一驚,繼而又露了釋然之色,“難怪!原來如此!傳聞說追殺霍將軍時受的傷,沒有想到是你傷得她。伊稚斜因為你……” 日磾瞟了眼霍去病,“……和於單,這些年對我和目達朵都很眷顧,尤其是對目達朵,極其呵護。目達朵以前不懂,只是一心一意地跟著伊稚斜,懂了之後,我看她心裡很痛苦。不過這次受傷後,伊稚斜對她倒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目達朵既然沒死,我們之間彼此再不相欠,小時的情分也就此一筆勾銷,從此後我們再無半點關係,他們的事情我也不關心,我打斷了日磾的話,“伊稚斜為什麼要殺你父王和渾邪王?”
作者: 若水ぃ瑤 2006…12…31 17:15 回覆此發言
177 回覆:《大漠謠》全集(不斷更新中)
日磾默默發了會呆,“你既然見過他,有沒有感覺到他和以前的不一樣?”
“他……他比以前少了幾分容人之量,他以前其實行事也很狠辣,可現在卻多了幾分陰狠,疑心也很重,當時他身邊的一個貼身護衛說了假話,我們都沒有懷疑到,可他卻見微察著,可見根本沒有真正相信過身邊的人,而且絕不原諒。”
日磾點了下頭,“他擁兵自立為王后,性格中最重要的一個變化就是不再相信人,總是擔心他的手下會有第二個象他那樣的人出現。懷疑得久了,連我們自己都開始覺得似乎背叛他是遲早的事情。” 日磾長嘆口氣,“對做臣子的人而言,最痛苦的莫過於是跟著一個猜忌心重的皇帝。伊稚斜雄才大略,其實我們都很服他,卻因為他的疑心,個個王爺都活得膽戰心驚,行事畏縮。”
霍去病笑道:“猜忌疑心是做皇帝的通病,只不過所謂的明君能把疑心控制在合理範圍之內,用帝王術均衡牽制各方的勢力,而有人卻會有些失控。我倒覺得伊稚斜雖有些過了,但還好。漢人有句古話‘名不正,言不順’,伊稚斜吃虧就吃在這個‘名不正,言不順’了。匈奴如今各個藩國的王爺和伊稚斜的尷尬關係,他們自己也要負擔一部分責任,如果當初是於單繼位,他們都必須服從,而伊稚斜如此繼位,他們肯定從心裡一直對伊稚斜存了觀望的態度。伊稚斜做的好了,那是應該,誰叫你搶了位置來?伊稚斜稍有紕漏,那免不了想想先王如何如何,如果太子繼位又如何如何。這些心思,精明如伊稚斜肯定都能察覺,你讓他如何沒有氣?”
“沒有想到為單于辯解的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