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從何開始,我喜歡上了這樣的場景跟氣氛。四周的人們瘋狂著、迷亂著。而我自己則端坐與一旁,看著他們盡情歡娛的暢快模樣。思緒,也會隨著這樣的景象不段飛揚、飄蕩;心情,甚至會比寧靜時更為坦然些。
不過今夜,我發現了一位似乎與我有相同看法的人。是位女人,她幾乎跟我同時進入了這間酒吧,並在我坐定後不久,便在不遠處隨之落坐。一直冷眼凝視著我,久久不散。
這個女人,穿著素雅,一雙平底休閒鞋,滿頭烏黑的長髮用髮帶束著,隨意地斜披在胸側。不染半點脂粉,卻容顏清秀。特別是她那雙細長如線,妖柔邪魅的眼睛,讓我在凝視她的時候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荒謬感覺。
我目色攜疑的在她身上不斷遊弋著,與之對視。她卻在十多分鐘後衝我一笑,伸手指了下酒吧的門外,示意我出去。
我微微頷首,隨即便跟著她走出了酒吧。到了室外站定後,我就忍不住心下已有的驚詫,嚅囁著,對其發問道:「你,你是,無炎?」
「我就是跟蹤你的人。」
她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我那極其謬然的問題。
而是言語清冷地跟我表明她的來意。
聽見她的話,以及她的神態之後,我便打消了內心的疑慮。無炎說話聲雖有點傲氣,但更多的是澹泊,是能讓人油然心生的,那種君子之交的如沐春風感。
可這個女人,先就性別不論,全身上下所散發的冰冷氣質,便跟無炎的平常神態迥然相異。
定了定神,我接著就問她:「為什麼要跟蹤我?誰叫你來的?是不是他?」
她笑了,嘴角邊剎那間綻放出來的魅惑笑容,讓我目眩神迷「演技不錯,真是幹那行的材料。」
「嗯?你什麼意思?」
我愕然而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而我,你或許知道一點,或許一無所知。」
她斂起了笑意,繼續說著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懇求你別再跟著我,無論你是誰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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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她音調冷凝,語帶雙關。
說到這兒,她沉默了會兒。接著扭過身子,緩緩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還對我示意道:「跟我來,帶你去看出好戲。」
面對這禍福難知的邀請,我咬了咬牙,深吸口氣,攥了下雙拳之後便跟上了她,一同朝前而行。
走到一處巷口,我就聽到了從巷子裡傳出來的,陣陣清晰可聞的拳打腳踢聲,以及被打之人的痛苦哀求聲。
「躲在這兒。」
就在我略微被這聲音搞的愣神之時,她便輕巧地靠近了連線巷子的拐角,並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依其所言,躡手躡腳地跟她躲在牆角,一同向內探去。只見離巷口處大約二十多米的地方,只見三個著黑西服、穿黑皮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大漢,正對著一個倒在地上,翻滾不止,哀聲連連的傢伙圍毆。此外,在他們身旁不遠,一個看起來是那三個大漢同伴的男人用左手按住了一個身材略顯矮肥,脖子上掛著根金鍊子的男子,使其無法動彈。不僅如此,這大漢的右手還不停地用力揮舞,扇那個胖傢伙的耳光。
「哎喲!哎呀!各位老大!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
被揍倒在地上打滾的男人這時已完全嚇破了膽。蜷縮著身子,一邊儘量躲避大漢們的拳腳,一邊哀號著求饒。而那個被人按跪在地上,遭受耳光之苦的胖傢伙,卻顯得強硬了許多。趁著打他的大漢換手間隙,語帶狠戾地說道:「他媽的有本事今天你們弄死我!不然你們沒好果子吃!老子的姨父是這兒的縣委書記!你們——」
「啪!」
又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將其原本要接下去放的狠話全都給打回了肚子。之後,打他的那個大漢朝地上吐了口痰,接著扭了扭脖子,嘴裡則陰陰地道:「縣委書記?縣委書記又怎麼了?他媽芝麻綠豆大的官,老子又不是沒見過。記住,哥幾個是過江龍,不怕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三流傢伙。有能耐,等哥幾個走了,你在把我們給翻出來啊!」
「大東!馬本亮!怎麼是他倆?」
藉著皎潔的月光跟昏黃的路燈,再加上視力不錯的關係,此時的我早已發覺正被那四個看上去就是黑社會的大漢毆打的兩人是我認識的。而且淵源頗深,他倆一個是要挾、淫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