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充耳不聞，徑直地把他拉入了別墅一樓的房間裡，然後鎖上門，將他推到了榻榻米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慕青早就委屈得哭了：“我知道這輩子我都要揹負男寵男妓這樣見不得人的字眼，但你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傷害我！我也是有尊嚴的，我也是會痛的！”

“我知道我髒，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跟犯賤一樣喜歡你喜歡的要命，你討厭我你就直說，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冷漠，我又不會賴著不走的！”

“嗚嗚嗚，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的，都是騙我的，我在世上一個親人都沒了，只有你了，南宮冥，我愛你，嗚嗚……”

“每天晚上一個人真的好難受……你說過你愛我，都是騙我的！你這個壞人！”

慕青絮絮叨叨地哭泣，將心裡的委屈一股腦地倒了出來，雖然有些語無倫次條理不清，但南宮冥自始至終都認真地傾聽著，眼光卻漸漸柔和。

“罵完了嗎？哭完了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青終於沉默了下來，南宮冥卻一改剛才強硬的態度，輕輕拭去慕青臉上的淚水：“知道難過了？”

誒？南宮冥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慕青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嘴唇也微微張開，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南宮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現在你知道每次你在我面前說你自己是個男寵，說你自己是個男妓，說你配不上我的時候，我心裡的感覺了嗎？”南宮冥握住慕青的手，將它按在自己的心口：“跟你的感覺一樣。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這個詞，沒有人能體會到其他人的傷痛，但我想說，你痛的時候，我的心，更痛。”

“你每次都說你配不上我，但你知道嗎，你在用我犯下的錯誤懲罰你自己，同時也在懲罰著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說了要一生一世陪著你，就要一生一世，你別想逃。”南宮冥說著，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了慕青的小腦袋：“我喜歡你依賴我的樣子，討厭你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和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我不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愛人，我對你的愛，一直都是平等的。”

“我……”慕青張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眼淚卻更凶地掉了下來。

“真愛哭。”南宮冥無奈地輕嘆一聲，嘴唇卻已經貼上了慕青的臉頰，從眼角流連到額頭，從臉頰流連到髮際，然後在耳垂邊輕柔地舔舐，細細地親吻著他，彷彿用盡了全部的柔情與蜜意。“不過以後，我都不會讓你再為我掉眼淚了。”

039　尾聲（3）

“知道嗎，阿青。”慕青的臉已經染上了一層緋紅，南宮冥略顯粗糙的雙手再一次揉了揉慕青柔順的短髮：“都是因為我你才受了那麼些苦。黑道，本來就是一個黑暗的社會，你那麼單純，不適合被捲入進來。所以為了你，我決定全部放下了。”

慕青沒有聽懂南宮冥的意思，眨眨眼，望向他。

“我已經受夠了每天打打殺殺，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了。”南宮冥溫柔地說道：“以前的我以為拼命往上爬，有了權勢就能擁有快樂，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如果沒了你，就算全世界都在我的腳下我也活不下去。我向來都不怕死，但現在卻怕的要命，因為我怕我死了，就沒有人再保護你了。”

“南宮……”

“所以，這些天我一直在忙著解散三合會。現在的三合會已經成為了一個正常的商會，再不是從前那個黑幫了，我已經退出那個江湖了。今天邀請來的人，都將是三合會以後的合作伙伴，阿青，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所有我曾經辛苦打拼來的一切。只求你能安穩一世。”

沒想到一直以來南宮冥忙的都是這件事。慕青知道他有多在乎三合會，多在乎那份榮耀，但現在卻甘願為了他當一個普通人，放棄所有。慕青忍不住緊緊擁住了南宮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是我錯怪你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又要丟下我……唔。”

“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再丟下你。”南宮冥驀然吻上了慕青的唇，慕青也摟住他的脖子輕啟唇瓣迎合起來，舌尖相交，深情相擁，慕青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都要飛起來了。

“好啊，你居然敢偷喝酒。”從這個不聽話的人兒嘴裡嚐到了酒味，南宮冥假裝板下了臉，將全身癱軟的慕青平放在榻榻米上，然後褪去了慕青的衣物，“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你一點也不髒。”

“不要。”慕青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已經無力阻止，只能半推半就的被南宮冥“剝光了”。

南宮冥憐惜地撫上了慕青瘦弱的身子，看到他害怕地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