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說什麼也要與馬超過幾招。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早些入城才是真的。
身後,間或傳來馬超的喝罵聲,閻行甚至有一種捅了馬蜂窩的刺激感……
三里的路程轉瞬及至,閻行還是在馬超追上之前趕到了城下。
“開門,我是閻行!”
吊橋邊,閻行放聲大吼。
城頭沒有動靜,過了片刻之後才有一人說道:“嚴將軍,韓將軍有令,今夜晉陽封城,嚴禁出入”。
閻行覺得難以置信,“我是閻行啊,你他孃的眼瞎了嗎?”
守軍有些羞愧,“將令如此,嚴將軍,對不住了”。
閻行腦門青筋直跳,“韓將軍呢?”
“韓將軍不在此處”
“讓他過來!”
閻行耐心漸盡,隨行的四百精銳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誰曾想,竟然受阻於城下,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韓遂到達城頭的時候,馬超也到了。
“哈哈,閻行,晉陽城就在眼前,你怎麼不入城?”
閻行冷哼一聲,嘴硬道:“老子是特意在這裡等你的”。
“喔?”
“適才殺的不過癮,現在正好拿你開刀!”
“好,來吧!”
只要能夠殺死閻行,馬超便不虛此行。
晉陽城下,閻行與馬超戰作一處。
城頭,堪堪趕到的韓遂追悔莫及,如果知道情形對韓家軍有利,他說什麼也會開啟城門,現在倒好,腰腹有傷的閻行無法脫身,只能與馬超捨命相搏。
“鏗鏗鏗”,兵戈交鳴,“噠噠噠”,馬踏飛塵。
如果閻行沒有受傷,勝負還在兩可之間,可現在,閻行傷勢未愈,馬超獲勝只是時間問題。
韓遂心急如焚,“程銀、侯選,你們隨我出城,李堪你留守晉陽,不得有誤”。
“喏!”
“吱嘎嘎”,城門終於開啟了。
韓遂一馬當先,衝在了最前頭。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不能捨命表現,待會兒見了閻行,只怕會生出隔閡……
馬超來得匆忙,五百精騎只有二百多人衝了過來。
此時,出城的兵馬足有兩千之眾,馬超的騎兵落入了下風。
“死!”
馬超希望儘快解決了閻行,然而,事與願違,閻行始終像一隻頑強的蟑螂。
馬超追的許久,最終卻在城下功虧一簣。
馬鐵、馬休帶來了大隊兵馬,然而,韓遂已經重新入城,他們只能望城興嘆。
馬朝的兵馬十成的戰鬥力有七成都在馬背上,一旦棄馬而戰,他們對上韓家軍卒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優勢。
廝殺到現在,馬超陰沉著臉,他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城頭。
閻行一場夜襲,西營折損了三千多兵馬,馬超營中,羌族騎兵也不過兩萬人,一場莫名其妙的夜襲,直接讓威望急劇下跌,若不是馬超素來勇猛,羌人早已經率人離開了。
“攻城!”
為了奪下晉陽城,馬超殺招盡出,他派出精銳兵馬,攻打城池。
晉陽城外有兩座軍堡,若想破城,必須先取軍堡。
馬家軍長驅直入,軍堡內外的廝殺顯得格外慘烈。
隔著老遠,軍堡內的廝殺一時片刻看不真切,不過,有眾多的騎卒在縱馬奔援。
小小的軍堡只能容納千餘死士,按照常理,韓遂的兵馬早應該束手就擒了,可聽聲音,那裡依舊殺的火熱。
怎麼回事,守軍怎麼這麼頑強?
戰況持續的越久,對馬超就越不利。
本以為大軍踏破堡門之後,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結束戰鬥了,可實際上,馬超又一次失策了。
城頭,李堪一聲呼哨,原本與騎軍糾纏到一處的軍卒便急退數步。
“蹬蹬蹬”,在羌人反應過來之前,所有軍卒都躲入了藏兵樓內。
羌人摸不著頭腦,他們搞不清楚漢人在搞什麼,難道是城下的兵馬獲勝了?
攀梯而上的羌人可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手腳並用,很快就躍上了城頭。
十個、五十個、一百個,越來越多的人馬湧了上來,他們放眼四望,四下裡根本沒有漢人的兵馬。
不明真相的傢伙已經歡呼起來,他們以為自己贏得了勝利,只有早先與軍卒廝殺作一處的傢伙們察覺到了幾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