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道:“漢人真是狡猾,這才幾日的功夫,竟然就將釜山變成這副模樣,金成,漢人這是擺明了要長期駐守呀”。
金成便是新羅國赫赫有名的大將,此番由他統領兩萬兵馬。
聽得新羅王所言,金成不以為意地笑到:“大王不必憂慮,據說中土之地人文風貌與我新羅全然不同,漢人長途跋涉,定會有所不適,只要我投書一封,必讓其首尾不得兼顧”。
新羅王大為訝異:“金將軍有何妙計?”
“前些時日,一名故舊找上‘門’來,他告訴我,只要大軍攻城,他會糾集鄉人於城中呼應”
“訊息屬實嗎?”
“千真萬確,為防漢人‘奸’計,我特意潛入進入城中,發現城中確如故舊所言,並無太大變故”
新羅王深吸一口氣:“如此,當可一試,只是需要加倍小心!”
“大王寬心,末將曉得”
君臣議定之後,等到天‘色’漸晚,金成便使人潛入城中,意圖謀定破城之事。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謹慎小心的管亥。
對此,管亥樂觀其變,如果新羅之計真能成功,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氣,即便圖謀不成,只要黃巾軍謹守大營,也不會遭受損失。
兩軍‘交’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此時,東北亞正是冬季,雖說‘交’戰雙方都做了萬全的準備,可是,滴水成冰的溫度還是給雙方人馬造成了諸多不便。
不過,相對於進攻一方,坐擁地利之便的青州軍還是佔盡了便宜。最起碼,守軍可以躲避在藏兵‘洞’中,不必遭受風寒之害,而新羅軍就沒有這種待遇了。
凜冽的西北風寒冷刺骨,即便有營帳阻隔,篝火取暖,卻也不能給人帶來半分溫暖。
不少新羅軍卒裹著禦寒衣物瑟瑟發抖,他們大聲咒罵著寒冷的天氣,咒罵著狂妄的漢人,甚至有人在暗地裡詛咒新羅王。
新羅王按兵不動,他為了等待城中的訊息,特意約束軍卒。
遼東發生的戰事在中原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力,新羅國,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顯得太過遙遠。
相對於新羅,發生在兗州的戰事才牽動人心。
匆匆結束南陽的戰事之後,曹‘操’急忙歸返,試圖擊潰李賢的兵馬。
誰曾想,臧霸、徐和避而不戰,曹‘操’有心追逐,卻因為軍糧不足的原因憤而卻步。
沒錯,曹‘操’又缺糧了。
寒冬臘月,糧秣是果腹的唯一物品。
數月來,曹軍南征北戰,大軍消耗的糧秣是一個天文數字。
本以為奪取南陽之後會有所好轉,誰曾想,曹軍竟然與李賢平分了南陽。
設想中的糧秣非但不見一粒,甚至還搭上原本積攢的貨‘色’,這一點,曹軍上下尤其煩躁。
兗州,寧陽城,風塵僕僕的曹‘操’剛剛入城休整,還沒來得及休息的時候,便聽得外頭軍卒急報。
已經是戍時三刻了,這個鐘點,除非有天大的急事,不然等閒人絕不敢打攪了曹‘操’的休息。
哪裡出了事情?
曹‘操’‘陰’沉著臉,盤膝坐在蒲團上,嘴裡道:“何事?”
“使君,有急報”,‘門’外傳來軍校的回稟聲。
“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精’壯的小校便推‘門’而入,他單膝跪下,雙手捧起一卷布帛,嘴裡道:“使君,今日剛縣的徐州軍突然發生了變故,一路人馬直奔寧陽而來,另外一部卻是緊追不捨,好似生出間隙一般”。
曹‘操’皺起眉頭:“這是為何?可曾探明真相?”
“具體情況無人知曉,不過,第一支兵馬卻帶上了足夠的糧秣!”
曹‘操’心中一動,他急忙問道:“奔往此處的青州軍有多少人馬,又是何人統領?”
“怕是不下兩千人,青州軍治軍嚴整,小的使人多方打探,可還是沒能探出何人統領”
曹‘操’當即立斷,“來人吶,傳我軍令,即刻派人出城,務必將所以糧秣截獲”。
“喏!”
軍令下達之後,曹‘操’原本氣定神閒的心思卻怎麼也平穩不下來,他心‘亂’如麻,青州軍這時候到了哪裡?軍中到底有多少糧秣?那支軍馬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事到如今,雙方都已經是圖窮匕見。
大軍不可一日無糧,青州軍將城內城外的百姓遷徙的一乾二淨,即便曹‘操’打算從鄉間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