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計較,再者,你若是連這點肚量都沒有,我留你何用?”
田楷漲紅了臉,道:“使君說的沒錯,我若是想殺他們,自會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地將其斬首,在這裡殺人,實在是沒什麼味道”。
有道是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李賢扮完紅臉,又扮白臉,道:“田將軍膽‘色’、武藝、人品俱是上上之選,不知可否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田楷毫不意外:“承‘蒙’使君不棄,我願留下”。
“好,城中正在募集新卒,你便為新營軍將吧”
初來乍到便獨領一營,這待遇未免也太高了吧。
田楷在公孫瓚帳下雖然頗受重用,但他與李賢並未接觸過。
按照常理,李賢理應考察一番再做計較,哪有這般重用的道理?
一時之間,田楷‘摸’不著頭腦,只好請辭道:“使君,在下寸功未立便執掌一軍,只怕不妥”。
“喔?那你說,怎麼做才妥?”
田楷啞口無言,李賢一句話就把他‘逼’的無話可說。
“使君!”
“好了,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那麼,這新營你便接著,我早就聽說田楷長於治軍,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田楷單膝跪地,道:“使君如此厚愛,田楷必效死命!”
“快快請起”,李賢攙起田楷,二人相視一笑。
笑罷,田楷嘆了口氣,道:“使君,公孫伯待我有知遇之恩,如今,袁紹大軍圍攻幽州,只怕他凶多吉少,我本降將,不敢苛求太多,只求將來有一日使君北上之時,能允我做先鋒,我必斬袁本初為公孫伯圭報仇!”
知恩圖報方為大丈夫,田楷升官之後還沒忘記公孫瓚,這種脾‘性’猶未難得。
田楷明明可以選擇閉口不言,但是,他卻未有隱瞞,這一點,李賢很是欣賞。
誰不想有幾個鐵桿死忠?
田楷這般忠勇之士,理應得到褒獎。
李賢微微頜首,正‘色’道:“好,他日我若北伐,必讓你做先鋒!”
“多謝使君”
“我與公孫伯雖未謀面,但卻相‘交’已久,幽州落得今日這般下場,我心甚憾”
“使君不必自責,幾年來,若沒有使君相援,幽州絕對撐不到現在,更何況,袁紹袁本初麾下人才濟濟,而公孫伯為人剛愎,此消彼長,幽州易主是早晚的事情”
李賢沒想到田楷竟然有這樣的遠見卓識。
真是一員將才!
李賢愛才之心高漲,他甚至有些感謝袁紹起來。
若不是袁紹想出“田楷換逢紀”的主意,李賢哪能憑空得一大將?
田楷勇武有才,這一點袁紹如何不知?
偏偏袁紹多次勸降,田楷都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得已之下,才將田楷送到李賢這裡。
本意是想噁心噁心李賢,誰曾想,兩人竟然對上了眼。
若是袁紹知道了,只怕也會生出懊悔之心。
千金易得,良將難求。
得了田楷,李賢心情大好,他不再與逢紀為難。
一聲令下,在下邳滯留數月的逢紀一行終於逃脫牢籠,徑自歸返。
為感念袁紹千里送“良將”之壯舉,李賢慷慨之下每人賞賜了一些禮物,讓田豐、逢紀等人頗為意外。
其實李賢本想撰寫一封書信,反過來噁心袁紹,後來覺得有些小家子氣,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日後若是田楷真心為李賢所用,定然有袁紹後悔的時候!
。。。
第五百一十九章郭汜來了
為防節外生枝,田豐、逢紀快馬加鞭,徑自歸返。
與此同時,陶應與荊州使者一同抵達下邳。
陶應是為奔喪,荊州使者是為了覲見天子,二人入城之後便分道揚鑣。
數年未歸,陶應從一個‘毛’頭小夥變成了鬍子拉碴的壯年,期間坎坷,一言難盡。
曹豹沒敢來,只派了百餘名騎軍貼身護衛陶應。
陶應嫌那些騎軍礙事,盡數丟在城外,只他本人入城。
近鄉情怯,陶應立在陶府‘門’前數十步遠的地方,矗立不動。
陶府內外一片白‘色’,便是‘門’前守衛都帶了孝布。
不知不覺間,陶應淚流滿面。
在外輾轉奔‘波’多年,陶應才漸漸明白,昔日陶謙是如何的寵溺他。
失去的,往往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