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至於慘死在李賢手下的張饒等人,只不過是他們運氣不佳罷了。
去年,管亥數萬兵馬圍攏都昌,最後被李賢追殺的不知所蹤,至今還是一個謎題。
連這等名聲在外的渠帥都敗給了李賢,如果聰明人,見了李賢肯定會退避三舍,然而,卞南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李賢的成功只不過是僥倖。
一個鹽丁出身的遊繳罷了,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敗軍之將們以謠傳謠罷了。
卞南絕不相信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能夠厲害到這種程度。
不過,有道是樹大招風,不管卞南願意還是不願意,李賢在黃巾當中已經是數得著的危險人物了。
這麼一個人物,若是被卞南殺了,那他卞南的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
打敗渠帥管亥的李賢敗在了卞南手中,這結果只是想一想就令人興奮!
說不定,那渠帥的位置,卞南也可以做一做!
抱著這樣的心思,卞南一意孤行,沒有遵從長兄的命令,而是自行南下。
本以為半途間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哪曾想,前哨騎軍竟然發現了一夥商隊!
劫掠成性的卞南才不會去考慮究竟是誰家的人馬,他只要錢貨!
徐盛的三百騎軍且戰且退,他們成功護衛著剩餘的車隊進入了河谷。
“追,莫要逃了一輛車馬!”
緊追不捨的賊軍騎兵沒有半點猶豫,他們大聲喝罵著,爭先恐後地疾衝而來。
近了,越來越近了,徐盛的第一輛車隊已經疾馳而來。
後頭,三百名騎軍再度跟賊軍廝殺到一處。
經過之前的幾次教訓,賊寇們對丟棄在地的錢貨置之不理,他們只是一門心思地往前追趕,試圖在大軍抵達之前將車隊圍堵下來。
徐盛哪裡會讓賊寇如願?
四周的自家兄弟等了這麼久,可不就是等著殺賊嗎?
若是車馬被賊寇奪了過去,賊軍的大隊人馬又怎麼會乖乖聽話?
九十九拜都完成了,不差這最後一哆嗦了!
徐盛絕對不容許煮熟的鴨子從自己手裡飛走,“快,快走!”
在護衛的幫襯下,車隊溜的飛快,賊寇們完全被官軍纏住了,分身乏術,只能看著拉載著“錢貨”的車馬絕塵而去。
渡河而來的卞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廢物,都他孃的廢物,快,快殺上去,莫要走了一人!”
“殺,卞將軍有令,盡數殺光,莫要走了一人!”
賊軍的呼喊聲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耳畔響起。
河谷兩側的官軍們緊張起來。
李賢生怕麾下的兵馬過早暴露,嚇退了賊軍,那樣的話可就功虧一簣了。
不過事已至今,擔憂毫無作用,只能靜觀其變。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黃巾的五百騎軍已經全部進入河谷。
李賢搖著頭,道:“不夠,這條小魚遠遠不夠!”
胡庸當即笑道:“使君稍安勿躁,小魚上鉤,大魚馬上就到”。
話音未落,卞南便領著親衛追了上來,還未臨近,就聽他大聲喝罵:“別隻顧著廝殺,錢貨要緊,老子的錢貨!”
河谷一旁的李賢看得好笑,這個黑乎乎的胖子就是卞南?真的像周倉說的那樣,視財如命。
不過,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傢伙,看上去與尋常的農夫並沒有什麼不同呀。
同樣是人,為什麼做了黃巾之後,差別就那麼大呢?
主將衝的那麼快,後頭的黃巾步卒自然不敢怠慢,他們也生怕好處都讓騎卒得了,所以追的也算盡心盡力。
只不過,在追趕的過程中,黃巾步卒原本勉強維持的戰陣早已經支離破碎。
遠遠看去,彷彿近萬隻鴨子在追逐著什麼。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近了,更近了,徐盛護著車隊已經完全衝出了河谷,他身後的賊軍騎隊依舊不曾放棄。
卞南認為商隊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再追殺一番,對方肯定支撐不住。
“快,快他孃的追!”
越來越多的黃巾步卒湧入河谷當中,他們推搡著,大口喘著粗氣。
步卒追騎卒,肯定要耗費不少的力氣。
如果不是銀錢的誘惑,賊寇們說什麼也不會出這麼大的力氣。
密密麻麻的賊寇完全將河谷的空間堵住了,他們的前軍距離河谷的出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