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下邳也必須留守一支軍馬;南方的九江、丹陽、江陵不必多說,新佔之地,更是需要‘精’兵留駐,否則的話,很容易滋生事端。
這麼算起來,倘若劉表增派人馬,李賢連增援的人手都沒有。
徐盛的神策軍是李賢手中唯一一支可以仰仗的機動力量,不到關鍵時刻,李賢不會將這個砝碼用掉。
上位者必須學會運籌帷幄,將一切可能發生的禍患消弭殆盡,否則的話,事到臨頭極有可能手忙腳‘亂’。
荊州劉表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真要是惹得荊州‘精’銳盡出,南方的戰事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徐庶思慮一番之後,嘴裡道:“筰融授首、袁術逃遁不知去處,我徐州的敵人只剩下曹‘操’以及袁紹,這本是喜事,可兗州、河北的戰事隨時可能停止,如果我方大軍陷入南方的戰事,不可自拔,豈不是會為他人所趁?”
陳宮也補充道:“祭酒所言極是,廬江可以去救,但是,一定得把握一個尺度”。
李賢好奇:“什麼尺度?”
“一擊必殺,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黃蓋主力,讓劉表不敢輕舉妄動”
李賢眼前一亮,不無期待地說道:“公臺,你覺得臧霸、李典他們可以做到嗎?”
陳宮半晌不言。
李賢又問:“怎麼?”
“知己知彼方能決勝千里之外,開陽軍的戰力我有所耳聞,可我對李典、于禁麾下兵馬的實力卻並不瞭解,再者,黃蓋所部實力如何,我也一無所知,這種情況下,是在無從判斷”
李賢有些失望,卻知道陳宮說的是實情:“這麼說來,在對敵之前,我只能繼續觀望?”
“不然,聽說孫策缺少軍械,主公不妨支借一些”
李賢微微頜首,道:“九江囤積了不少軍械,我這便讓李典借給孫策”。
“主公不打算增派援軍了嗎?”
李賢有些猶豫不決,除了神策軍,他根本無軍可調。
烏桓、鮮卑兩族騎軍雖然在兩千開外,可南方的地勢根本不利於騎軍奔襲,讓他們南下,根本無濟於事。
兗州戰事正酣,呂布敗亡在即,徐和一旦‘抽’身而退,曹軍便有可能大舉入侵;青州倒是無戰事,可河北的袁紹始終虎視眈眈,太史慈、周倉、胡庸等人不敢‘抽’兵南下,否則的話,袁軍南下,絕非等閒。
經過數年的發展,李賢麾下有大將十人,兵馬七萬,可是,每一處的軍力都恰到好處,不可隨意刪減,當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李賢嘆了口氣,道:“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兵力不足是一大苦惱”。
徐庶笑道:“一直以來,主公都是‘精’益求‘精’,兵馬從不求多,這是好事,可以凝聚軍心,確保戰力,不過,一旦轄域擴大,難免會遇到顧此失彼的情況,我認為,主公可以適當擴軍”。
一直不發一言的徐盛頜首稱讚,道:“主公,祭酒說的沒錯,咱們有錢有糧又有軍械,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呀,招兵買馬,擴軍!”
“雲臺以為如何?”
陳宮同樣表示認可:“新卒不需要太多,兩萬即可”。
兩萬加七萬,這就是九萬,如果算上地方郡兵,招降的各地軍卒,這個數量起碼在十萬開外。
青州、徐州各項事業蒸蒸日上,這說明原有的軍備狀況沒有影響到經濟發展,可如果增兵兩萬,會不會破壞原有的平衡?
糜竺掌握著李賢的錢袋裡,擴軍這種大事,必須諮詢他的意見,想到這裡,李賢笑道:“子仲,你有什麼意見?”
糜繯嫁給李賢之前,糜氏兄弟便手握重權,糜芳掌控海路貿易,糜竺總攬兩州財稅錢糧事宜。
能否擴軍,糜竺確實最有發言權。
一時之間,廳內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糜竺身上,饒是糜竺久經場面,此時都有些觸動。
眾人都同意擴軍,如果糜竺表達不同意見,只怕第一時間便將徐庶等人得罪了。
好在糜竺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主公,征討九江、平定廣陵之後,府庫盈餘萬貫,足夠擴充兩萬兵馬”
李賢鬆了口氣,“好,既然你們都同意,那便擴軍兩萬,釋出募兵令,只要適齡青壯,都可到下邳一試”。
“喏”
“招募軍卒一事事關重大,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可是,南方戰事正酣,必須早做決斷,諸位何以教我?”
陳宮向來直言敢諫,他嘴裡道:“主公,當務之急卻是確認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