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墨雲千的手裡正抓著一張信紙,上面正是君焰展就這半個多月以來的所有事情的講述,包括其中盛老和師傅對漢清鎮的幫助,以及漢清鎮軍民的同心協力。看著信上自信滿滿的語氣,墨雲千翹起嘴角,君焰展雖然一直跟在疾風的身後不引人注意,但是關鍵時刻,他也是守護家園的那個銅牆鐵壁。
“嘛,算焰展那個小子厲害,竟然能挖通了地道。”季天傑眼底帶著笑容,沒有什麼比家人和朋友都安全的訊息更好的了。
墨雲千點了點頭,是呢,只要漢清鎮的危機解決了,那麼就意味著秦讓不會前往漢清鎮。而如今,秦讓不僅要養身體還要養兵,可以說,這半個多月的圍困雖然給炎煌一族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但不得不說的是,也讓秦讓暫時偃旗息鼓了。
“不知道炎麟去了哪裡,那山崖下面應該是條普通的平路,他怎麼會突然間失去了蹤跡?”季天傑一想起來炎麟的事情就直皺眉頭,炎麟喜歡雲千,但因為雲千的拒絕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雖然他那個溫和且不到關鍵不爆發的性格不太可能,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走極端,很多時候,很多人碰到愛情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做出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
另一邊,失蹤的炎麟其實哪也沒去,而是走到了山崖的東方,那裡有一個小小的村子,在那個村子裡住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農戶,只不過這農戶是一個偽裝罷了。為什麼說是偽裝?如果你看見了那比刀鋒都要鋒利的斧子就會明白,這裡可不是普通的村子,這裡…其實是一個生產軍火的基地。
“少主,您要的兵器已經做好了,可以驗收了。”一個身體壯實的大漢在一個普通的屋子門口喊道。
很快大漢面前的屋子慢慢的被人從裡面開啟,一身青色長衫的炎麟掛著溫柔的笑容從裡面走出來,“知道了,先去看看婆婆的狀況吧。”
“真是麻煩少主了。”大漢憨厚的笑了笑,撓了撓腦後勺在前方帶路。
普通的村子,普通的土路,炎麟走在上面卻顯得有些不普通。周圍偶爾有年輕的女孩子都是含羞有崇拜的看著他,有的會上來打招呼,雖然這些女孩子都很喜歡炎麟,也想成為炎麟的妻子,但是村長卻警告過他們,少主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就是現在名聲大噪的鎮親王妃,他們的皇。跟皇相比,有哪個女人能夠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比的上她?於是,她們將這份小心思藏在心裡,出於對皇和少主的崇敬,他們表現的並不那麼的明目張膽。
炎麟看著周圍女孩子那一個個的眼神,多少也知道些她們的心思,雖然村長警告過他們,但炎麟還是選擇儘量避免感情的事情,他放在墨雲千身上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退意而減少,反而越來越重,他這次選擇突然失蹤,其實是想遠離能聽到墨雲千訊息的地方,他要好好的冷靜一下,至少在作出某些不合適的事情之前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村子裡專門打造兵器的地方,炎麟小心翼翼的檢查著這裡的所有兵器,這些兵器是要送上戰場的,炎煌一族這次承受的創傷實在太大,按照亮和諸葛泉的受傷程度,少說也要半個多月甚至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渡過難關,不過有季天章的治療也許時間還會縮短,而這個時間裡,遠征東洋沿海戰線的墨雲千也應該啟程了。
“少主,這些兵器可以麼?”
“可以了,送往霜滿城,小心為上。”
“是,但是少主,現在最缺兵器的不應該是皇那邊麼?”
炎麟搖了搖頭,“不是,有傾城的軍火庫接應並保駕護航,不會有問題的。”
將所有的兵器裝車,炎麟看著村民將一車車的兵器秘密運往霜滿城,夕陽的餘暉照射下來,映照著炎麟那張有些迷濛的臉。
“哥哥,我們這樣一聲不吭的來這裡,千姐姐會不會懷疑我們?或者…不要我們了?”炎奈緒早已不是六年前的那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當初的小姑娘也成長為一個引人注目的漂亮少女。
“奈緒,知道為什麼,皇一直都不肯承認自己是皇麼?”
奈緒納悶的轉頭看著炎麟,眼底帶著深深的不解,“為什麼?”
“放棄即墨皇朝留下來的所有祭奠之物,就意味著她放棄了即墨皇朝的繼承權。皇權,是一個讓人渴望又讓人痛恨的東西,也許在很多人眼裡,他們渴望皇權,認為皇權就是一切,而在有的人眼裡,皇權卻是個包袱,是個累贅,他們痛恨這些東西。而墨雲前就恰好是後者,她覺得,皇權束縛了她的自由,如果得到了皇權,她就相當於在背脊上背上一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