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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臉上的潮紅和額頭的滾燙,她對著外面喊:“快回宮!”然後對雅麥說:“把馬車的簾子開啟一下,讓殿下透透氣,也別讓殿下一冷一熱的。”
“好。怎麼雅翠還沒有回來?殿下,殿下?”
“好了,別喊了,放心,我會堅持到太醫來再睡著的。”她也怕一睡不醒,現在腦袋都是木的,裡面感覺重得不行了,她知道她已經很嚴重了,而且傷口也有疼得很。她必須堅持到太醫來,她不能就這樣掛了。
下雪的地面本來就滑,趕馬的太監聽到馬車裡面的動靜也是害怕,只想快點回宮,否則殿下有任何閃失,他也會跟著陪葬。
還好,今天是他來了,他趕馬都十多年了,雖然殿下不常用,但是本領卻沒有丟。終於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靜寧宮。
雅萍叫了幾個嬤嬤合力將陳淳靜揹著放在床上,並關窗燒傷銀碳,不一會屋子裡面就暖和起來。
眼看陳淳靜都已經燒得快不省人事了,雅萍變用溼帕子搭在她的額頭上,變焦急的說:“雅麥,雅翠還沒有回來麼?”
站在門口的雅麥跺跺腳說:“我會宮門口看看。”
就在雅萍心急如焚的時候,雅麥和雅翠帶著孫太醫終於出現在門口。
雅萍拉著孫太醫說:“孫太醫,快別行禮了,公主好像暈過去了,您來快給看看。”
陳淳靜是被搖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說:“雅萍,我想再睡會,頭好疼!”她好像被扔到了水裡烤乾再被扔到水裡。
雅萍轉過頭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站起來,拿起衣服說:“殿下,待會在馬車上再睡吧,我們出宮的時間到了。”
陳淳靜終於記起:自己這是被渣皇發配了,要做一段時間的佛家弟子了。算了,以前她發著燒還不是連夜趕在京都和她所在的城市跑,不跑就得死,現在也是一樣。她目前還不想死!那就只能起來。
她靠在雅萍的身上,掙扎著起來,說:“好,快點穿吧!天亮以前我們要出宮。”陳國的風俗是要拜見佛祖和菩薩,必須在早上太陽昇起之前最為虔誠。皇覺寺離皇宮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她必須早點起來。既然跪也跪了,堅強也堅強了,她不願意最後功虧一簣。
生存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上馬車之前,陳淳靜鬆開雅萍和雅麥的手,說:“我對著父皇和母后拜拜吧,現在太早了,就不去和他們拜別了!”說完跪下像承乾宮和鳳鳴宮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才上了馬車。
馬車吱吱呀呀的駛離了皇宮。
陳淳靜宣開簾子,看向身後巍峨的皇宮漸漸出現在晨曦中。
雅萍嘆了口氣,說:“殿下,別看了,外面很冷,你身體還不好,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們總會回來的。”
陳淳靜靠在舒適的馬車上,閉上了眼睛。她一定會回來的。
到達皇覺寺寺門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皇覺寺主持和一眾佛弟子都在門口迎接。
是的,皇覺寺是皇家寺廟,但是卻是兩個部分組成。一個全部是和尚,一個全部是尼姑。和尚所在的前寺在其坐落的驪山的山腳下,而尼姑所在的後寺則在山頂。
皇覺寺依山而建。是陳國開國就開始修建,後來歷任皇帝擴建和修復,就行程了現如今絕對符合皇家氣度的寺廟。
陳淳靜一行在經過前寺,和主持見過,並一一拜見了佛祖和菩薩後,就繼續坐著馬車上山去後寺。
後寺也就是她目前的住處兼勞改的地方了。
到了後寺,後寺的主持圓融大師親自過來拜見了陳淳靜之後,看著陳淳靜的臉色說:“殿下,先休息一下,讓貧尼給殿下把把脈。”
“謝大師!”陳淳靜點點頭,然後暈了過去。她剛剛已經耗盡了昨天晚上蓄養的經歷。
陳淳靜這次是安心的睡著了,這裡不會有人來看她需要她接待;也不會有人來斥責她而需要她跪下;不會有人假情假意的看她的笑話。在這裡,她可以安安靜靜的享受著與世隔絕的寧靜和片刻的安心。
這樣想著,渣皇也許真做了一件好事。雖然他的目的可能只是為了保護謝藍的肚子,或者她可以自戀的認為他也是怕她和謝藍直接衝突?
不管怎麼樣,不去想其中的深意,心裡就會開闊很多。反正船到牆頭自然直。
想必雅萍也說過了,她看著她的住處好像離前殿很遠,看著昨天那麼早,都有很多人來朝拜,恐怕後寺也是一樣。畢竟來拜見的女客肯定是大多數。她這裡只能隱隱約約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