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是武道修士,你就這般對我麼?夏凡,你好狠的心呢!” 張倩眼眸閃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夏凡。 此時的她,重要穴位被封住,動彈不得。 猶如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還要裝?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麼?” 夏凡目光犀利,似乎已經看穿一切。 “哦?” 張倩也是害怕,反倒是笑吟吟地問了起來。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什麼身份?” “你是幻音坊的人吧?” 夏凡輕描淡寫地回道。 此話一出,張倩的俏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駭然的神色。 “被我說中了?” 張倩的神色變化,讓夏凡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果然,這女人就是幻音坊的人。 “你是怎麼識破我的?” 張倩知道,即便自己裝傻充愣,恐怕也瞞不過去。 索性,她也不裝了,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見夏凡不予回答。 張倩忽然笑了。 “夏凡,我現在已經被你控制住了,你要殺要剮,我都無可奈何!” “這種情況,你還有什麼是不敢跟我說的?還是說,你純粹就是瞎猜的?” 對於生死,張倩早已置之度外。 自從被幻音坊少主江憐月相中,她的命,便是江憐月的。 但她想在死之前,知道夏凡是如何看穿自己偽裝的。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夏凡聞言,笑了笑,便開始解釋:“你方才與我肢體接觸時,我正好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縷武道修士的氣息。” “就因為這?” 張倩微微皺眉。 “不止!” 夏凡忽的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張倩一眼,又道:“主要你身上的體香,以及你親我時的那種感覺,讓我確定了你的身份。” “什麼意思?” 張倩眼眸閃爍,不明所以。 “此前在白領公寓,偽裝成我小師姐和我翻雲覆雨的人,其實是你吧?” 夏凡語氣稍顯柔和。 聽到這話,張倩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她並不怕死,但這種事情被夏凡當面說出來,卻是讓她感覺到有些羞憤。 “廢話少說,既然識破我的身份,那便動手吧!” 張倩索性一咬牙,閉上眼,等著夏凡動手殺掉自己。 但夏凡卻遲遲沒有下手。 張倩心裡有些亂,於是睜開眼,冷笑嘲諷道:“怎麼,你該不會是不想殺我?想從我口中套出關於幻音坊的資訊吧?” “如果是這樣,我勸你死心,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看著一心求死的張倩,夏凡有些無奈。 “你就這麼想死?” 張倩沒有回答。 但她腦海中卻是不斷回憶著從小到大的經歷。 她本就是孤兒,生活在一所環境極為惡劣的孤兒院裡。 院長是個中年婦女,對外是一個面善心慈的愛心人士,實則卻是一個利用孤兒們薄情同情,斂財的人渣。 社會人士捐的款,送的東西,食物,均被這黑心斂財的院長中飽私囊。 若只是如此,能給她們這些孤兒一口飯吃,那也能接受。 可偏偏這院長還將她們當成家禽一般的圈養,吃的是菜市場無人要的爛菜葉子,喝的是水多米少的清粥。 長此以往,孤兒院裡的那些可憐孩子,自是營養不良,面黃肌瘦。 期間,不斷會有一些因為身體素質太差,一病不起的現象。 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院長便將生病的孩子直接扔進了小黑屋,讓其在裡面自生自滅,運氣好的還能活下來,運氣差的,就死在了小黑屋。 當年,她最要好的玩伴就死在了小黑屋裡。 在那之後的春節,院長開展了一次入院觀光的活動,想以此來讓社會人士知曉她們孤兒院的惡劣環境,讓愛心人士捐款。 也就是在那一天,年僅十一歲的張倩攔住了那些愛心人士,將院長的醜陋嘴臉公之於眾。 然而,那次事件的結果卻是她被院長用竹條抽得皮開肉綻,最後將其扔出了孤兒院,讓其在冰天雪地裡自生自滅。 那一天的發生的事情,張倩歷歷在目,難以忘卻。 若非遇到比她還小好幾歲的江憐月,她可能已經被凍死了。 記憶中,江憐月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盯著自己。 之後,江憐月扯了扯身邊的美婦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師父,這個姐姐好可憐啊,能不能幫幫她?” 就因為江憐月的一句話,她才得以僥倖活了下來。 再往後,她便成了江憐月的貼身侍女,不光要伺候江憐月,還要接受各種殘酷訓練。 “你走吧!” 就在張倩回憶往昔時,夏凡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 “你說什麼?” 張倩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有些不太相信地看向夏凡。 “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不過,我希望你回去以後,告訴你身後的人,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我不介意和你們死磕到底!” 夏凡面無表情的道。 說完,他伸手在張倩胸口再次連點兩下。 封住的穴位被解開了。 張倩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眼神複雜地看向夏凡,冷聲道:“你得罪了我們少主,她這人記仇,不會輕易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