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的名字很特別,雄劍名叫‘多情’,雌劍名曰‘問情’”
玄銘笑道:“哈哈,看上去這麼樸素,怎麼與‘情’掛上了鉤。”
仁壽亦笑道:“師弟此話差異,難道情字不樸素嗎?哈哈!”
玄銘依舊笑道:“師兄說得也是,激情易失,質樸長存呀!”
仁壽道:“是呀,何必愛的死去活來,轟轟烈烈,世間最真情的東西往往是時間慢慢磨出來的,愛之切恨之切。看來我們那位伊慶祖師沒有悟解到此劍的真正寓意呀!
(凡事看著清楚,身者迷惑;說者輕鬆,做著艱難。)
“真正奇特的是,這把‘問情’劍,若是遇上‘多情’劍,便會千里出鞘,追尋而去!”
玄銘驚訝道:“哦,竟有這樣的奇劍。”
仁壽道:“是呀!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被鑄造出來的。”
玄銘問:“難不成那把‘多情’劍就在當年古墓冥迎的手上?”
仁壽道:“當年伊慶祖師既然把此劍留作信物,當然可以肯定是這樣。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那位古墓冥迎怕是多半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玄銘問:“這不會就是師兄所說的線索吧?”
仁壽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上次愚兄去伊慶祖師遺留下的古墓墓穴檢視,雖然墓中早已沒人居住,但是在一處牆壁上卻看見一行字,上面寫著‘多情已往何處去,問情應到斷水崖’,想必應該是當年古墓冥迎特意留下來的。她或許希望有朝一日,還能再見伊慶祖師一面。”
玄銘接茬道:“斷水崖?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呀!”
仁壽道:“是沒有,但是天下這麼大,我們沒去過的地方多了去了,不知道很正常呀!或者,是一處小地方,我們去過,但沒有留意也說不上呀!”
玄銘思索了一下道:“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一處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地方?”
仁壽聽完後一愣:“師弟的意思是他們兩人給一個地方起得名字?”
玄銘道:“對呀,想當年,他們遊玩到一個地方後,覺得這個地方令他們難忘,但是不知道地方的名字,或者地方的名字他們認為不好,所以自己給重新起了一個名字,故而世人不知道罷了。”
仁壽道:“這種可能也有,先慢慢打聽這個地方吧。愚兄此次取出這把‘問情’劍,就是想踏遍四方,尋找另外一把‘多情’劍,但願那把還在古墓的手中。”
玄銘疑問道:“會不會那位冥迎得道飛昇,把那把‘多情’劍帶到上界去了?”
仁壽搖了搖頭道:“不會,此雙劍既為雌雄劍,一劍不在此世間,另一把便會自己斷裂,現在此劍依舊完好無損,證明另一把尚在人世間。”
玄銘沉默了一下,隨後又問道:“師兄打算什麼下山呢?”
仁壽道:“越快越好!唉,五十多年前愚兄還看上去同你一樣的年輕,也就是個四十來歲的樣子,可是這短短的五十幾年,你看看,頭髮鬍子都白了,看來愚兄已經與天道無緣了。”
玄銘聽見仁壽這樣說,急忙驚呼一聲:“師兄……”
仁壽則是擺了擺手,示意玄銘不用勸他了:“生生死死,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應該看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試想從古至今又有幾人能逆天成仙。這不僅僅有勤奮就行,還得需要機緣和天賦。雖然與天道無緣,但是能夠處理到這一件將成為天紀府隱患的魔器,愚兄也算能含笑而去了。
“特別是這十年來,愚兄感覺不但靈氣無法再聚,而且還有遺漏的跡象,所以要儘快的動身,儘量在有生之年完成這件事。”
聽見仁壽這樣說,玄銘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嘆了一口氣,愣在了原地……
三天之後的深夜。
天空冷寂,月亮悠閒的掛在天空,像是睡去。
周圍的眾星應該便是月亮忠誠的守衛者,有一兩顆時不時的閃爍一下,那一定是眨眼,證明他們尚且沒有入睡。
月亮之下,一道身影,被拉的很長。
影子的後面便是一個穿著白袍的老頭。
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仁壽。
今天他的穿著終於被換掉,身上的長袍雖然依舊是白色,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裝飾繡在上面。頭上的玉冠換成了絲帶,大概不想露出自己的身份。身後揹著一把白劍,正是那把“問情”。
風有點大,但卻不怎麼冷,看來只是在戲弄他身上的長袍。
他的腳步很從容,像是在散步;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