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金梅爾認出來了,那是“俄克拉荷馬”號戰
此時已經衝進了美國戰列艦隊殘存艦艇陣列當中的中國潛艇開始從容不迫的向美國軍艦發動了魚雷攻擊,白天從中國岸基轟炸機的攻擊下逃得性命的美國軍艦,再次面對這恐怖的“魚雷狂歡節”不得不開始最後的掙扎。
一艘美國驅逐艦開始不住的向海中拋射著深水炸彈,就在金梅爾來到“北卡羅來納”號已經陷入海水中很深的船舷旁邊時,一枚魚雷再次擊中了“北卡羅來納。號,金梅爾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和幾名參謀軍官一道彷彿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落入了不遠處的海水中。
被摔得迷迷糊糊嗆了幾口海水的金梅爾好容易浮出了水面,他抹了抹臉上的重油,這時遠處再次傳來了巨大的爆炸,巨大的衝擊波掀起的海浪將他再次拍入了海水中,這時一名美國水手奮力遊了過來,揪住了金梅爾的頭髮,將他的頭提出了水面。
金梅爾向傳來爆炸的地方望去,看到了被火焰包圍著的“北卡羅來納”號的艦體,此時太平洋艦隊的旗艦還在不停的發生著爆炸,如同一頭受了重傷的巨獸,喘息著緩緩沉入大海,只剩下光禿禿的艦首留在海面上。
金梅爾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救起來的了,當他坐在“密爾沃基。號輕巡洋艦的甲板上時,遠處發生的爆炸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亞利桑那。號戰列艦!上帝啊”。一位躺在他身邊身受重傷的參謀用絕望的聲音說著,嘴裡噴出了一股鮮血。
“您受傷了!將軍!”一位“密爾瓦基。號上的水兵發現了金梅爾的袖口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不由得驚叫起來,立刻跑過來替他包紮。
金梅爾這才注意到自己掛了彩。他伸出手在血淋淋的袖口處摸了摸。用力將一枚彈片從手腕中的肌肉中摳了出來。 看著這枚血淋淋的破片,金梅爾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這枚破片應該就是“北卡羅來納”號被魚雷擊中發生爆炸後氣浪把金梅爾掀到海里時擊中他的。
“它為什麼不把我打死?金梅爾看著手中的破片,喃喃地說道。
“將軍!我們應該馬上突圍!離開這裡!”一位和金梅爾一起獲救的“北卡羅來納”號上的艦隊參謀焦急地對金梅爾說道。
“是啊!各自逃命吧!”金梅爾嘆息了一聲,發出了他最後的一道命令:“命令所有的艦艇馬上突圍!以能夠採取的一切方式返皿珍珠港基地!”
自知回國之後必死無疑的金梅爾說完,拒絕了醫務兵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步履蹣跚的來到了“密爾沃基”號輕巡洋艦的艦長室裡,取出了腰間仍彆著的州 型。媽毫米勃朗寧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打爆了自己的腦袋。
舊時醜分,美國第 碗空母艦特混艦隊,“約克敦。號航空母艦,艦橋。
此時,第口航空母艦特混艦隊在見勢不妙,早已萌生退意弗萊徹的命令下,已經悄悄的調轉棄向,踏上了回家之路。
“我們應該在天亮時再給他們狠狠一擊!約克敦”號的艦長埃利奧特巴克馬斯特海軍上校心有不甘的對艦隊司令弗萊徹說道,“現在就撤出戰鬥,等於全部放棄了到手的勝利!將軍!”
“到手的勝利?你這麼看?”弗萊徹看著巴克馬斯特,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勝利,如果我們能夠保住這兩艘航空母艦,也許還算得上是取得了一些勝利。”
“這是臨陣脫逃!將軍”。艦隊參謀長安奇爾奧斯卡上校不滿地說道。“哈爾西將軍如果在這裡,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做的!我們絕不能拋棄戰友!我們不能做膽小鬼!”
“也許哈爾西會繼續戰鬥下去!但我要為我們整個艦隊所有官兵的生命負責!為太平洋艦隊的未來負責!為美國人民的安全負責”。弗萊徹被奧斯卡的話激怒了,他衝著艦隊參謀長跳著腳大罵道,“今天的撤退是為了日後的勝利!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我們現在就選擇同中國人打到底,除了全軍覆沒,對美國有什麼好處?我是為了美利堅!不要用那種政客式的卑鄙幕汙衊我!別和我說什麼納爾遜的精神!通通都是狗屎!臭狗屎!”
看著暴跳如雷的弗萊徹,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奧斯卡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囁嚅了兩聲,還是忍住了沒有把反唇相譏的話說出來。
正在這時,一個負責通訊的軍官跑了過來,將一份電報抄件交給了暴走當中的弗萊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接到了金梅爾將軍從“密爾瓦基,號巡洋艦上發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