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始終對這段“異國之戀”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充滿警惕,當知道她“一箭中招”給自己生了個女兒之後,他為她做出的安排更多是出於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但現在,情況好象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沙皇尼古拉二世居然要“收養”自己的女兒!
這番“美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且沙皇居然給自己的俄羅斯老婆“指定”了一位伯爵作為她的“丈夫”,什麼用意,可以說是再明顯不過了。
沙皇尼古拉二世看起來還真是不簡單啊。
孫綱現在發現,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了這個羅曼諾夫王朝最後一位沙皇的“智慧”。
“用這種辦法來打擊我。也虧他們能想得出來!”孫綱收起了信。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他那陰冷地笑容把屋子裡地羅榮光、韓照琦、封德勝、卞長勝還有蔣超英等人都嚇了一大跳。
“不是家信嗎?怎麼回事?”羅榮光擔心地看著他。問道。剛才這個年輕人還一臉地陽光明媚。現在臉子變得這麼快。讓他著實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沒事沒事。”孫綱地神色瞬間恢復了正常。笑了笑說道。“一點家務事。沒什麼大不了地。”
剛才這一會兒地功夫。孫綱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對付了。
“部長。飛艇回來了。”一位軍官進來報告道。
孫綱和羅榮光等將走出屋子。羅榮光等人是第一次見到懸著赤黃龍旗地巨大飛艇。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詫。
孫綱看著羅榮光的表情,心裡不由得暗自好笑。
也是,對於一個在大沽口炮臺鎮守了二十四年,親眼見證了中國的海防事業的艱難發展歷程的老軍人來說,應該吃驚的東西太多了。
飛艇開始緩緩降落,炮臺上計程車兵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中國自己的飛艇,一個個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對了,如果有飛艇高空偵察,敵若從海上犯我,立刻便能發覺。”孫綱好象想起來了什麼,笑著對羅榮光等將說道,“不如給大沽炮臺的弟兄們也配備一兩艘這種飛艇,用於觀敵陣。”
“那樣最好不過了!”羅榮光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說道,
“飛艇留於空中觀測,四野一覽無餘,還可將敵處方位準確報回,而我炮則照數轟擊即可,當獲必勝。”在一旁的卞長勝說道,
“卞統領所言極是。”孫綱點了點頭,看著他讚許地說道。他想起來了,卞長勝是1877年李鴻章第一批送到德國去接受炮術培訓的學生之一,現在是大沽炮臺的炮隊統領,卞長勝等人可以說是中國最早留學德國的炮術專家,從他剛才的話就能聽出來,他的業務也是相當的精熟的。李鴻章當年種下的種子,現在都已經看到了果實。
據孫綱所知,當初清廷在李鴻章的強烈要求下,只派了七人去德國埃森受訓,等他們學成歸國後,也並沒有當成好鋼來用,直到現在,卞長勝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炮隊統領。
中國有多少人才,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湮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現在,歷史既然已經被自己改變了,這個“人才不得盡其用”的狀況,他也必須要改變過來!
飛艇降落之後,幾個軍官從飛艇上下來,和孫綱相見,他們報告說,來路上的“麻煩”已經全部解決掉了。
孫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孫綱坐在桌前,拿起筆,想給塞琳娜回信,可想了很久,卻不知道該如何寫下去。
塞琳娜在信裡已經有意無意的提醒了他,他寫給她的信是一定會被沙俄的情報人員偷看的,自己該怎麼樣給她回信,在信裡說些什麼,必須得經過仔細斟酌的。
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巧遇馬之後,孫綱本來只想守著她,平安幸福地過一輩子,但卻沒有想到,自己改變了歷史程序的同時,歷史也同時改變了自己的生活。
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一夫一妻”的法律規定,只要你養得起,娶多少個根本沒人管。可他畢竟是從後世穿越來的,身上後世的思想烙印根深蒂固,他對自己在這個時代竟然未能“免俗”,內心深處總有一種對愛妻的愧疚之情。
雖然“美女學生”金舜姬和自己的戀情,是經過愛妻“批准”的。
馬雖然知道自己對她的情意,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此也未必會全部釋懷吧?
愛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獨佔的,是排它的,是自私的。
可即使在後世,又有多少男人懂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