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閣下,俄國如果進攻貴國,女王陛下地政府是絕不會坐視的。”斐利曼特明白了孫綱的意思,小心地說道。
“我國有一句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孫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不妨假設一下,與其等到人家打上門來,為什麼不爭取主動進攻?以現有貴我兩國在東亞的海軍實力,我兩國海軍聯手,全球無一國可與爭鋒,不如藉此機會,永除後患如何?”
斐利曼特聽完了翻譯,吃驚地看著孫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貴國的這兩艘鐵甲鉅艦。加上我國的四艘,消滅俄國遠東艦隊應該不成問題,”孫綱直截了當地說道,
“佐世保為東亞重要港口之一,俄國海軍佔據了這裡,向西直面我國長江流域,而該處為貴國商業利益集中之所在。一旦有事。貴國海軍鞭長莫及,將受大害。”孫綱繼續說道,“我國之京津亦受其暗制,貴我兩國兩軍俱受其威脅,為今之計,非聯手不足以制之,將軍閣下以為如何?”
“孫將軍說地很有道理,”斐利曼特好半天才說道,“可惜我國政府以前沒有對這種後果引起足夠地重視。”他嘆息了一聲,說道,“貴國地李鴻章中堂在四年前曾經三次和我談過這件事,一次是在貴國的定遠號上,一次是在我的敏捷號上,最後一次是在貴國的威海衛基地。李中堂向我一再言及我國和貴國是天然的同盟,應該共同合作,對抗俄國的威脅,甚至說如果我國進攻海參崴,貴國海軍將前來相助。可惜我國政府對此沒有在意。”
“貴國政府沒有選擇中國,而是錯誤地選擇了日本,”孫綱笑了笑,說道,“可是日本只想利用貴國,並沒有承擔起為貴國對抗俄國,維護東亞和平的責任,而是藉著貴國的支援,把屠刀舉向了我國和朝鮮,結果不但因此而亡國,還把一個極其重要的軍港留給了俄國人,給其它國家留下了極為嚴重的隱患。”
“而政府地一個小小的錯誤,將使我們這些軍人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斐利曼特點點頭,說道,“俄國人佔據了佐世保,就意味著我國以前在東亞的政策的完全失敗,孫將軍剛才說的我已經明白了,可是,我想問一句,孫將軍說的這些,是否代表了貴國政府地意思?”
“我們出發前已經得到了朝廷地全部授權,”孫綱說道,“可以採取我們認為正確的行動,我國有一句古語,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了江山社稷地利益,我們可以先採取行動,然後再上報朝廷。”為了向他表明自己的權威,孫綱又加了一句,“如果將軍閣下同意,我今天就可以發出命令,讓北洋艦隊的主力前來和貴國海軍會合。”
“我個人完全贊同孫將軍的意見,”斐利曼特聽了孫綱的話,不由得嚇了一跳,說道,“但是這畢竟意味著又一場戰爭,孫將軍有任意行動的全權,可我還沒有,我需要就此向我國政府彙報,得到政府的認可後,才能給孫將軍答覆。”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個好戰分子,這“說幹就幹”的“魄力”,還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期待著將軍閣下的好訊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希望貴國政府不要犯下四年前的錯誤。”孫綱說道,
在“印度女皇”號上和斐利曼特共進午餐後,孫綱還對著地圖,和斐利曼特就一旦中英兩國海軍確定要對俄國採取軍事行動,兩國海軍應該採取的行動“細節”都進行了“討論”,孫綱建議兩國海軍聯合向佐世保內的俄國太平洋艦隊發動突襲,先以沉船堵塞港口,然後以魚雷艇進港向敵艦發射魚雷進行偷襲,並在港口外佈雷困住他們,中英兩國艦隊守在港外,如果有俄國本土的其它艦隊前來支援,就在外圍加以消滅,達到“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的目的。
孫綱說得煞有介事振振有詞,反正也是“紙上談兵”,說得越“熱鬧”越好。
這個“圍城打援”的作戰計劃讓斐利曼特讚歎不已,他又進一步的做了“完善”,他們倆這一番“討論”給周圍的軍官們的感覺,好象這個“中英聯兵攻俄”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一樣。
從“印度女皇”那裡拜訪完畢回來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張蔭桓,羅豐祿和伍廷芳以及朝鮮美女特使都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看他回來,給他講了一下今天的會議情況。
果然不出所料,俄國外交大臣洛巴諾夫今天把俄國陸軍少將伊萬諾夫斯基給一起拉來了,讓他直接“感受”一下“國際壓力”,張伯倫在會上正式提出了中國和朝鮮提議的“修正案”,即成立以德川幕府末代將軍德川慶喜為首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