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佔為已用,就像他吞併了劉璋地盤一樣。”
周揚道:“這種事情張魯身邊那些主戰派的武將,怎麼肯幹。”
司馬懿卻搖了搖頭道:“張魯可不會傻得得罪魏軍,又去得罪蜀軍,同時也知道劉備野心勃勃,所以應該會開出條件。”
周揚嘆道:“如果劉備接受了條件,那咱們該再繞一大圈,回陽平關去繼續打仗了。”
司馬懿從容道:“放心好了,不管劉備開出什麼條件,張魯都不會接受的。”
周揚愕然道:“那豈不是會得罪蜀軍?”
司馬懿卻不說話,而是叫張春華取來紙筆。
後者寧死不依,周揚只好親自去拿,留下他們兩人繼續仇視對望。
紙筆來了,整個房間的落針可聞,果然變得很不一樣。
周揚連忙把紙筆遞給司馬懿,道:“來了,仲達要寫什麼?”
司馬懿快要噴火般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張春華,手中毛筆卻在紙上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張天下三國鼎立形勢的簡單地圖呈現眼前。
然後他又在魏蜀交界的漢中重重一點,標顯突出,又從魏、蜀之間畫出各種箭頭,表示魏軍當前於陽平關前久攻不下,蜀方則用細線表示使者前來。
“然後呢?”周揚看得莫名奇妙,不知道他想表達些什麼。
司馬懿沒有答話,又從東吳畫出一條長長的虛線箭頭,指到了漢中,然後才抬頭看了看周揚。
周揚恍然道:“東吳也派使者來了?”
司馬懿搖頭道:“但是目的卻不同於魏、蜀,畢竟漢中離江東那麼遠,別說他孫權沒有資本能說降張魯了,就算能,也是保不住漢中的。”
周揚點了點頭,同意道:“是啊!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那麼吳軍目的何在?”
司馬懿道:“既不讓魏軍攻下陽平關,也不讓蜀軍輕易得到漢中。”
說完,又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條由漢中通往許都,再迂迴來的虛線箭頭;另一條從許都延伸至東吳;最後一條則由魏境筆直箭頭到荊州。
“這是什麼意思?”周揚不解問道。
“咱們現在就得派人回許都,請示曹公,準備好冊封張魯的詔書,”司馬懿指著第二條線道,“同時從許都派人前往東吳,名為結好、實以加強西蜀壓力為目的進行交涉。”
“那這一條是否與劉備進行外交?”周揚猜道。
“不,這是讓鎮守襄陽的樂進將軍,對荊州進行佯攻,以施加蜀方的壓力。”司馬懿道。
“這樣有什麼意義嗎?”張春華不屑地瞥了一眼,“畫得跟鬼符似的。”
“春華妹妹別搗蛋。”周揚失笑道。
“還有,要派誰去許都呢?周揚哥哥還是你自己去啊?”張春華道。
“哥哥必須留在漢中,這兩天將會與張魯見面,我也得從旁協助。”司馬懿說著就把移線移向了張春華,微微笑道,“而你長年呆在陛下身邊,又可以奉君口喻,你說派誰去最合適呢?”
“讓她去?”
“我去怎麼了?”張春華原本也沒打算答應,可是被周揚這麼一說,卻很不服氣地道,“不就是見一見曹公,再見一見陛下嗎?”
“哥哥大可放心,我相信她能辦好的。”司馬懿順水推舟道。
“那麼就拜託你了。”周揚嘆了口氣道,“一路上小心點。”
結果當張春華覺得,自己像是被司馬懿支開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
惟有硬著頭皮,心不甘願地答應下來了。
只因對周揚依依不捨,加上感覺被捉弄似的,張春華打死也要明天再走,而今晚卻死活纏住周揚,不讓他睡覺。
司馬懿豈能輕易讓她胡鬧,也是一整晚陪著兩人。
周揚倒是無所謂,反正有沒有睡對他來說,第二天都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
最後今晚變成了三個人在一張桌子下對坐著,也不知道要聊些什麼,就好像明天張春華一走,再也見不到周揚似的。
司馬懿身體較為虛弱,加上一整天都在外面打探訊息。
因此到了夜深之時,眼皮就越來越重。
周揚於心不忍,把他抱到了床上,並幫他蓋好被子,才回頭對張春華道:“天涼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哩!”
“人家才不跟他一起睡哩!”張春華卻道。
“是讓你回房睡去。”周揚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