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將我們逐一擊破的效果,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韓遂的用兵之道了。”
周揚卻道:“正因為韓遂知道馬將軍瞭解他,所以才更不能用馬將軍一貫的作戰方式,晚輩贊同義山先生的提議。”
馬騰面露深思,口中喃喃道:“韓遂瞭解我?我瞭解他”
正當周揚與楊阜等待馬騰決定的時候,前方傳來急報,快騎飛身下馬道:“啟稟將軍,馬鐵將軍的接替軍沒有來,馬休將軍已撐不住了。”
馬騰驚道:“什麼!”
楊阜道:“看來韓遂確是十分了解將軍的作戰手法,估計是兵分兩路,同時與我們和馬鐵將軍交鋒了。”
如今馬騰這支主力軍顯然並沒有休息夠,大家都在為了爭取更多的恢復時間,可是時間卻不容他們繼續停頓。
最後大家不得已下,只能重新上馬。
周揚體內擁有迴圈不息的耐力,並不會因此休息不夠而感到疲憊。
可是其他人一聽又要戰鬥,雖然都毫無畏懼的樣子,但是散亂的狀態卻讓人十分擔心。
馬騰咬牙道:“就依義山先生的意思,大家且戰且退。”
楊阜點了點頭道:“明白,那屬下這就去鋪排後路。”
周揚忍不住道:“請讓晚輩來代替將軍衝鋒吧!”
於是西涼騎兵再次向前方奔去,在與馬休軍合為一處的時候,敵人的散陣亦在不斷增加,使他們疲於作戰。
大家且戰且退了數里,最後與馬鐵三軍合一。
六千西涼騎兵死傷並不多,但是整體上卻疲憊不堪。
直到天黑,大家才在苦戰中退到了附近的林中,敵人亦不打算追擊。
不過任誰都知道,只要一出樹林,立刻就會再次與敵人接觸,可是留在林中,卻非長久之計,早晚還是會被困死。
無論如何,至少全軍得以歇息。
但馬騰還是將大家分為數百個小組,輪留守崗,以防止敵人突襲。
馬休見周揚渾身濺滿了鮮血,知他亦是經過了一番苦戰,才對他緩了緩口氣,沒有之前那麼敵對地道:“早前誤會了周太守,還望見諒。”
周揚哪會與他計較,並對他勇於面對自己錯誤心生好感,馬騰父親三人確實都是耿直之人。
馬騰一軍在林中呆了數日,完全知道敵人有什麼樣的實力,出了樹林後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攻擊,而糧食卻在每日消耗,沒有任何補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正當大家決定殺出去拼死一戰的時候,卻見楊阜急匆匆地跑回來道:“外面外面有一支騎兵在對敵人進行衝擊。”
周揚道:“韓遂果然得呈了,看來應是馬超帶來的援軍。”
馬騰斷然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乘機馬上殺出去,與援軍形成夾擊之勢。”
馬休馬鐵連忙應聲身起,大家調整好人馬,重新奔出了樹林。
只見林外一支數量約三百多人的騎兵直殺入敵陣,馬騰與眾將領亦在拼死突破重圍,很快便與對方會合。
援軍數量這麼少,難道是馬超識破了韓遂的陰謀,留了實力在武威嗎?
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領兵殺敵的人並非馬超,而是一名英姿綽然女子,那不是多久不見的馬雲祿又會是誰。
周揚遠遠就看到了他,立既拔出星雲劍,一槍一劍左右殺了過去。
馬雲祿眼中的一絲柔情消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專注地殺敵,最後與父親馬騰、兄長馬休和馬鐵等各軍匯合,一同突破了圍困。
敵人被這突如奇來的軍隊打亂了陣腳,原本也沒打算以死相拼,見馬騰他們奮勇殺敵,西涼騎兵個個士氣高昂,很快便四散而退了。
這種平原之地,一無補給,二無支援,三無任何防守地形。
為了擺脫這種孤立的局面,大家連夜趕路,在糧盡水絕的情況下,堅持撐到了新平城塞,才換得真正的喘息時間。
到了這裡,李典馬上為大家提供各種支援。
周揚奇怪問道:“治元多居然沒經過這裡?”
李典搖了搖頭道:“不,前方屢屢發現秦胡騎兵,只是沒有前來攻擊,而是對此虎視耽耽。”
馬騰與兩個兒子都半赤著碩健的身體,身上傷處都纏著紗布,卻沒打算休息,而是與周揚等人一同在議事,聞言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正攻擊我們的軍隊,不是別人,而只能是韓遂。”
周揚奇道:“為什麼治元多卻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