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意在培植自己的勢力,又豈會任由韓琅文與謝家牽扯上關係?就算雙方都同意,可還有一個肖睿,他不是個肯輕易放手的人。
看著韓琅文溫柔堅定的眼睛,她其實很想再衝動一下,但是不能。她已經一步步走上自己給自己安排的道路,萬一哪一天計劃出了紕漏,反噬到她,那她便會萬劫不復。韓琅文若是真的娶了自己,那就必會受到連累。他剛剛還讓自己保證不得牽涉韓家一分一毫,韓家的一切對於他很重要,所以……一旦有朝一日他二人都生在朝堂,她與他之間的溝壑只會越來越大……
朝堂上,眾臣在皇上說了聲“傳”之後紛紛回頭側目張望,他們都想看看被皇上在千百之中挑選出來的才子究竟是怎生模樣。而且,大臣們都心知肚明,今天這幾人若是表現突出,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心裡頓時又開始琢磨起往日的站位了。政治說白了,無非就是選陣營。選對了,等待你的便是加官進爵,而若是一朝選錯……能保住一條命就算運氣好的了。
所以,大殿上,群臣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肖睿以及謝家大家長謝亭侯的臉上,他們是想看看這兩方人究竟對於皇上此番選才是何態度,然後才能想出應對之策。
那謝家如今官位最高雖非謝瓊莫屬,可謝氏宗族的大家長卻還是謝亭侯,他如今管著臺諫院,從他的一言一行中絕對可以看出謝家的立場。
可謝亭侯是什麼人,這會兒他垂眉斂目,一點都無法從他神色中窺探出半分玄機來。
眾臣們還在左右觀望,大殿正門謝瓊領著一干人緩緩步入殿中。
大殿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跟在謝瓊身後的韓琅文,“咦?這不是桓國公韓琅文嗎?”
“的確是啊,他怎麼人會在這?難道這選中的才子中也有他不成?”
“韓家不是有祖訓不得入仕嗎?”。
“你不知道韓琅文之前被韓家主母趕出家門,如今自然是不用遵循韓家祖訓了。”
“別胡說,他現在可還頂著韓家世襲的爵位呢,怎麼能隨便說他被逐出家門……”
“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他若是真在入選之列,足見應該是有幾分才學的……”
“你這就孤陋寡聞了,想這韓琅文可是兗州赫赫有名的才子,詩文綺麗,尤擅工技,少小時就美名遠揚大江南北啊”
一時之間,大殿上議論聲此起彼伏,說什麼的都有。有些傳入謝朝華耳中,聽著也有些不舒服,可她偷眼打量韓琅文,卻見他神色自若,舉止從容沉靜,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謝朝華才剛剛收回目光,就聽身旁有人道:“這人……這人好像是個女子啊”
謝朝華本就沒有刻意扮成男子,她只是穿了男裝,加上她眉眼清秀,身體纖柔,實在是很容易被人認出女子的身份。
頓時朝堂之上一片譁然,剛才對於韓琅文的議論聲立刻就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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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金枝,怎堪錯信他人,最後不得善終。
第十一章爭鋒
高高坐在龍椅上頭的肖旭,看清韓琅文的時候,嘴角微不可見的向上一勾,可緊接著看見他身後的謝朝華時,臉色卻立刻變得古怪,原來當日報國寺裡她所說的指得便應該是這件事情,算算時間,那時候人選還尚未定下,這樣看來她倒是有足夠的自信。
肖旭又瞟了眼肖睿,見他微微挑眉,而旁邊的謝家人則更是臉色大變,看來謝朝華這番舉動是瞞著所有人啊……
底下有人小聲說:“這女子我總覺得看著有些眼熟啊。”
“對啊,你不說我還不覺得,被你這麼一提,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殿中大臣的議論聲不斷,肖旭用力地咳了一聲,大殿之上才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太傅大人,開始吧。”肖旭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吩咐著謝瓊。
底下大臣見皇帝這種態度,一時之間也摸不準他的心思,便也沒有人出來說話提出異議。
於是,在皇上和眾臣之前,五個被選中的人依次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
第一個名叫周實,淮安人士,他是五個人中間最年長的。他微微上前一步,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緊張,臉色有些發白,甚至嘴都有些發抖,勉力呼吸吐納幾次後,才開了口,話音微顫,但到底還是磕磕絆絆將話說完了。
他所提出的乃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