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別,更因為他的婚姻不是可以輕易許諾的,也不全由他個人來決定。
固然,在她面前他是個強大的存在,但是相比起來陸家的家長積威更甚。在她的記憶裡,那位長輩雖然和藹但其身上所散發的那股威嚴氣勢卻十分懾人,她不信陸東躍能在那位手上討得了好。
“你還可以回自己的房子,沒人會趕你出來。”
男人的嘴角彎了彎,“前幾天上面那家漏水,地板都泡得不能看了,剛撬起來晾著。裝修也一塌糊塗了,現在材料堆得裡面連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他無奈地笑:“就收留我一晚,有那麼難?”
陸東躍今晚是踢到鐵板了,他是被陸夫人拿果盤給砸出來的。
原本聽大兒子說要回來吃晚飯,當媽的是高興得不行。丈夫出訪女兒出嫁,小兒子又成天不見人影,自己也不好打牌逛街這種消遣,時間富裕得多了便越覺得無趣。
難得兒子有孝心晚上回來陪她吃飯,陸夫人讓阿姨張羅了一桌的飯菜不說,還親自煲了湯。可最後這鍋湯卻是誰也沒福氣喝上一口——陸夫人盛怒之下全掀地板上了。
陸夫人一直都覺得大兒子是最不讓自己操心的。他最像他的父親,有主見、有決心、有魄力。在別人家的孩子還等著大人給指道鏟路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未來進行規劃籌謀。
畢業後去入伍,由基層一路攀上來,提幹、轉業、考入機要部門。這一年一年地過去,他的路越走越順,前途也越來越光明。
不任性囂張,也不妄自尊大。懂得進退,拿得準分寸,知道在什麼樣的階段做什麼樣的事情。即使是丈夫那樣的嚴厲,對長子也鮮有挑剔。有這麼個省心的兒子,她是十分驕傲的。
但是很快地,一秒天堂一秒地獄。陸夫人在聽完兒子的懇求後,整個人就像是被推進了冷凍庫,全身都硬梆梆地。
待她回過神時,便是勃然大怒。她不知道長子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想法,甚至他還敢在她面前提出來。更可怕的是,不管她苦口婆心地勸說,或是態度強硬地反對,他並不放在心上。
陸夫人瞭解自己的兒子。他問她的意見,不過是在為和他的父親攤牌做鋪墊,藉由她的態度來決定後面要採取什麼樣的策略。
陸東躍身上那些個有主見、有決心、有魄力的優秀品質,經由母子倆之間火藥味十足的對話後,被陸夫人恨恨地重新定性:頑固、膽兒肥外加異想天開。
見他還嘗試著說服自己,並且十分隱晦地暗示她思想封建。陸夫人氣不過地抄起餐桌上的果盤往他擲去,打得他落荒而逃。
餐桌成戰場,吃飯變打仗,省心變糟心。
陸夫人慾哭無淚。
當然,這樣的一個過程陸東躍是絕不會向蘇若童透露半點。他曾向她許諾,不會讓她失望。
他強行將她拖進自己的世界,利用權勢迫她低頭臣服。知道她心有不甘,可是他無法讓自己停止。他改變了她的人生,扭轉了她的未來,他必須為此負責。所有的責難與非議全由他一力承擔,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在他求婚之後,她也似漸漸接受現實。
她不會再問他‘為什麼’,她只會默黙地在心裡盼望著他在陸家鎩羽而歸。她表現得如此地明顯,他突然覺得難受。
他清楚地知道她並不需要他的愛,哪怕它再純粹熱烈,她依然不屑一顧。可是沒有關係,他很快將得償所願。他們還有那樣漫長的未來,一輩子的時間,她總會知道。
然而心裡的貪婪念頭卻忽地膨脹起來,先前的那點小情緒被妄念裹挾、變質,開始蠢蠢欲動。
蘇若童不知只這麼眨眼的功夫他的心思已千迴百轉,但是很快她便覺察到氣氛異樣。
沒等她有所反應,人就被他給拽了過去。她大為驚駭,想要掙扎時卻發現雙手不知何時被他反別到了身後。他的手法熟練老道,她越扭動就越是緊縛。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只是單手就能將她制住,另一隻手卻是拔開她散開的頭髮,“聽話。”
她已是怒極,強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咒罵出聲。這樣的深夜,她尖叫起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無法想象。
他捻著她的下巴,拇指抵在她下唇中的凹痕上。只消微微用力,她的唇便微張開。
這樣的唇紅齒白。
他有了一瞬的失神,等舌間傳來柔軟的觸覺時卻是已經將她狠狠地吻住。她是這樣的甜軟,幾乎能融化一切的溫柔。哪怕她幾次三番地想推他出去,卻每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