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去,發現果然是那張狂的無崖子。
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此刻仍然微微抬著眼皮,滿臉鄙夷的盯著臺上的唐洛。
因為在此之前並未發現近在咫尺的對手隱瞞了修為,所以當任氏雙雄聽到元嬰前輩所說的話時,心中自然是吃了一驚。
而唐洛則扭過頭,直視那無崖子,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小子,你沒聽到我說的話?”無崖子感覺到了對方的不敬,表情慢慢陰沉。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有幸災樂禍期待看好戲的,也有為這個修士擔心的,總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臺上,好奇那修士下一步會做何回應。
“晚輩領命。”讓眾人或失望或鬆了口氣的是,唐洛終於做出了回應。
無崖子自然再無話可說。而現場數千人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唐洛身上,他們十分好奇這個瞞天過海只有元嬰高手才能夠識破的傢伙到底是什麼長相什麼修為,任氏雙雄也不例外。
在眾人的注視下,唐洛單手在臉上輕輕拂過,隨著光芒一閃而逝,出現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譜。
人群中不知哪個角落傳出一聲輕咦。
當唐洛拿掉臉譜的那一刻,露出一張又平凡無奇的臉孔,但實力卻從金丹初期攀升到了金丹後期。
眾人見狀譁然。
很少有人注意到,人群裡出現好幾聲倒吸涼氣的“噝”聲被喧譁聲淹沒。
任氏雙雄兄弟倆瞠目結舌,硬是愣在了那裡,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曾迫使他們拿出生平絕學“雙雄技”換取性命的傢伙,五十年前泰島上化境果實之爭的一幕幕頓時浮現在心頭,他們彷彿再一次看到了這個小輩力壓八位金丹後期高手的凜凜威風,至今歷歷在目。
更加重要的是,那詭異的實力攀升最後將元嬰高手打的全無還手之力的傢伙,當年還僅僅只是金丹中期,如今卻一躍到了與他們一樣的金丹後期,面對這樣的傢伙,他們絲毫不認為先幾十年達到金丹後期會為這場比鬥增加任何的懸念,隨著之前的輕視一掃而空,他們的呆愣神情消失,眼裡滿是深深的忌憚。
無可奈何 (2)
“你,你也來參加佛誕?”兄弟二人問道,聲音和神態一模一樣。
不難聽出看出的忌憚摸樣,無疑讓眾人大跌眼。要知道任氏雙雄不僅達到金丹後期幾十年,憑藉合擊之術早已在金丹修士內揚名,能讓兄弟倆如此表現的估計只有真正的元嬰高手,至少面對金丹後期修士,心高氣傲的兄弟二人還從未如此忌憚。
連幾個元嬰高手也不由一愣,和眾人一道怪異的看著唐洛,都好奇這個傢伙到底是何妨神聖。
“湊湊熱鬧而已。”唐洛露出笑容,抱了抱拳。
“那,那你想要那‘彩頭’不?”任氏雙雄遲疑一陣,有些忐忑的問道,讓眾人心裡更加怪異。
“想要。”唐洛點頭。
“哦。”任氏雙雄語氣中透著濃濃失望,兄弟二人的肩膀同時耷拉下去,看唐洛的目光有著濃濃幽怨,抱了抱拳道:“那你拿去吧,我們不跟你搶了,告辭。”
說罷,這二人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竟跳下了擂臺。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連幾個元嬰高手一時間都沒搞明白怎麼回事,更別說是其他人。
一招都沒打,這任氏雙雄便放棄了守了十幾場的擂臺,說好聽點這是讓賢,說難聽點就是怕了對手。正因為這一點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所以才讓人難以接受。
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比斗的一方是聲名大噪的任氏雙雄,另一方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起之秀,按照正常的邏輯本應該是以前者毫無懸念的獲勝,可結果反倒是以後者一招沒出便嚇退了前者而結束,這種落差實在翻天覆地。
“接著比!”無崖子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本就張狂的性格遇到這種狀況無疑覺得落了面子,表情陰沉的喝道。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唐洛也只是淡淡一笑,雖然有些意外,但也覺得任氏雙雄識相,此時將目光落在那虛幻圓盤上,等待著下一個對手。
“下一場。”
那和尚收回落在唐洛身上的目光,朝圓盤一指,中心位置便出現了個“三百零五”號的玉牌。
眾人東張西望,都在尋找著下一個挑戰者,以求能試出這個能讓任氏雙雄忌憚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實力,顯然是對之前一場一招沒過便分出勝負的比鬥不滿。
約莫過了三息左右,人群中才飛出一人,姍姍來遲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