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順著那光滑的臉頰慢慢滑動著,一直滑向那白皙的頸子,眼裡的輕蔑始終不減。
他這般動作在奚月泠眼裡已足夠夠上**騷**的罪名了,只是這人越是如此,她緊拽著的手卻反而鬆開了,展顏一笑,輕輕道:“在下與公子不過第一次見面,公子就這樣招待我?”
那隻在她頸間留戀的手輕輕撫上了那性感的鎖骨,握著她下額的手卻緩緩下移握住那纖細的柳腰,那人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地在鎖骨處摸來摸去。意味不明。
被如此摟在一個男子懷裡,除了傅逸霄,奚月泠還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再加上這人的態度實在奇怪,剛才還出言諷刺如今卻做出這般舉動,她心中也慢慢有些失了把握。
那在鎖骨上不斷動著的手竟有了繼續向下的意思,她心中一急掙扎了起來,怒道:“放手!”
輕鬆地就制止了她的掙扎,這點掙動的氣力在他眼中簡直太微不足道,他將身體更貼近了西月泠幾分,笑:“沒有人告訴過你在男人懷裡的時候不要掙扎麼,越掙扎越能勾動男人,還是你是有意****?”
真想狠狠踹他一腳,卻知道那根本是徒勞,奚月泠漸漸安靜了下來,凌厲的眼神投射到他身上,“公子再不放手,月泠就不客氣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氣!”那人笑得狂妄,藐視地低頭看著他。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女子除了空有美貌,再不會有什麼了,女人麼,從來就是被男人牢牢握在手裡的。那本來被他當做唯一對手的鬼面閻羅,居然被美色迷惑,看來也不值得一提了!心中的輕蔑一旦生成就很難改變,他一向就瞧不起女人。
這人的諷刺嘲弄完全激發了奚月泠做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新女性心中的女權主義,她狠狠地一抬腳就踢向某處,動作快得連自信如斯的他都躲閃不急,只能匆匆往後退了一步,鬆開了對她的牽制。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你…”他臉色不悅,兇狠地瞪著奚月泠,轉瞬卻爽朗地大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鬼面閻羅看上的女人,性子倒是很剛烈麼!”
“諸葛凌雲,我的名字,記住了。”那人終於放開了對她的桎梏,轉身走出了大廳。
那****,奚月泠被帶到了一個廂房,逸,你何時能找到我呢,躺在床上如此一想,她便安心地睡了。
昱日,諸葛凌雲公然帶著她去湖上泛舟, 天氣晴朗,清風吹來都帶著幾分清爽。奚月泠著一身白色長裙,發綰成了一個簡單文雅的髮髻,看上去清麗可人。而他也是一身儒生的打扮,手拿摺扇,簡直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這人倒是膽大,擄了她,竟然膽敢這樣帶著她出去,分明是故意挑釁傅逸霄。
一路走來。這俊男美女的組合吸引了無數百姓的視線,更有甚者就直勾勾地盯著奚月泠,女子也向諸葛凌雲投去了愛慕的視線。
走到街角處快到船停靠的湖岸時,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幾個家丁模樣的人迅速地將他們圍了起來。一個手中一樣拿著摺扇,卻長得極端猥瑣的公子哥站了出來。
兩人難得地對視一眼,眼角都露出了一絲笑意,並不說話,只看著那公子哥,看看他的開場白。
“爺看上這妞了,識相的就可以滾了!”這話顯然是對著諸葛凌雲說的。只是這般挑釁的話倒是從未有人在他面前說過。
幾個家丁都捏起了拳頭,冷笑著看著他,威脅的味道十分的明顯。
諸葛凌雲轉了轉手中的摺扇,眼裡的笑意更甚,逐個打量了這些家丁,這些個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那紈絝公子見他毫不在意的瀟灑模樣頓時惱羞成怒,一聲令下,喝斥那些家丁直接上前強搶。
奚月泠神情淡淡地往邊上一站,一臉事不關己的閒散,就看身旁這人如何應付了。
輕輕一收摺扇,諸葛凌雲笑得張狂,幾個簡單的擒拿,一推一拉就解決了那幾個家丁。
“你…你給我等著!”公子哥領著被打趴下的家丁狼狽逃走,圍觀的百姓頓覺無趣便也散了。
莫名湖湖水湛藍,遠遠望去風景怡人,山青水秀,停滿了遊船。諸葛凌雲領著奚月泠上了其中一艘龍船,上面沒幾個人,清雅的絲竹聲聲聲傳來,沁人心脾。
眼前這人帶她來這裡,擺明了就是為了引傅逸霄出來,她環顧四周,龍船環境佈置得十分雅緻,四角各有撫琴的女子輕彈撫唱,兩人團坐中間,視角倒也正好。嘴角輕輕一勾,這陣勢也不錯,看來逸與這人怕是過節很深了。
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