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緊張,又有些後悔把這話說出了口,雖然對文瑾一無所知,但她知道他對她沒有害人之心,反而一直都在幫著她,護著她,上次若不是那枚戒指或許她又穿越了,如今,大冷的天,他派人送來了昂貴的貂皮大氅,說實話,她心裡早就接受了他,當他是朋友了,現在她問了,有可能他不說,也有可能兩人的情分就到此了。
藉著喝酒張小蝶偷偷瞧他的反應,卻見面色從容淡定,喝了口酒,很是隨意地說:“現在是傲龍堡堡主!”
噴——
這人打太極不是一般的厲害,放官場上是位優質選手。
他以這樣的回答化解了兩人的尷尬,也讓張小蝶鬆了口氣,這個朋友她覺得彌足珍貴,同時心裡也有些失望,他終究不願意對她袒露分毫。
他像是知道張小蝶所想一般,頓了下又說道:“我只知道你的現在,卻從不知道你的過去,你不說,我便不問!”
張小蝶汗了下,這人難道會讀心術,怎麼自己想的他都能知道,想歸想,她還是贊同文瑾的話,不說便不問……
她的心裡總結了一把:男人真沒女人三八!
“公子,子時了。”一名丫鬟上前對文瑾說道。
文瑾略點了頭,問張小蝶:“出去放爆竹否?”
張小蝶瞪大了雙眼,“難道你家裡有這玩意兒!”
她不覺得文瑾好這事兒,這院子裡除了那紅燈籠,讓她有過節的感覺外,就再沒有過年的氣氛的東西了,而以她對文瑾的瞭解,他是不會玩兒那東西的,這孩子就是老成,說未老先衰也成!
可文瑾卻點頭了說有,這又出乎了她的意料,這人今天怎麼了?都不按理出牌。
有爆竹,當然要放放了,張小蝶還想把這一年的黴運都給沖沖呢,立即穿了鞋和衣裳,拽著文瑾出了屋子。
嘭——
冷不防外面有人放了個沖天炮,炸雷的響聲驚得張小蝶下意識往文瑾懷裡躲,淡淡的墨香隨著懷裡的暖意沁入鼻間,張小蝶的心猛地一跳,立即彈開,臉上很不自在,小臉通紅。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文瑾言語間帶著濃濃的笑意。
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五十五章 醉夢
這****用張小蝶的話來說就是難得放縱的****,她和文瑾南天北地地聊著,原本寂靜沉悶的院落也因此沾染了過年的氣氛,院子裡的丫鬟、媽媽們也都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屋外的石桌邊坐著剛才的那位老者。
外面下起了小雪,寒風凜冽,可他卻坐在外面慢條斯理喝著酒,絲毫看不出寒意,細心的人會發現,每當外面的雪飄向他時,會奇異地改變下落的方向,總之不會飄落在老者的身上。
這時候,屋裡又傳來了張小蝶的笑聲,老者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自己倒了杯酒很有滋味地喝了,望向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語道:“今年,主子很是高興啊……”
三十的夜晚註定不會是寧靜的,時不時又有人放著鞭炮,皇城那邊的煙花更是通宵達旦,火樹銀花,長安的年夜華麗又冗長。
“你這個孩子,成天都扮老成,明明笑起來很好看,卻故意板著臉,你有心事麼?”張小蝶目光有些渙散,說話時舌頭也有些大了,這顯然是喝高了。
“小猴子找打!”文瑾白皙的臉已經酡紅,敲她頭時也有些偏差,這人也喝的差不多了……
張小蝶不滿地瞪著他,“誰是猴子,總比你這冰川強……”
“冰川……你見過?”他笑著,燦爛若春,看得她目眩神迷,眨了眨眼,竟有些飄忽了,她也笑著,端起酒杯,人有些恍惚,“來,兄弟倆再喝一口,指不定哪天我就掛了……”
手一鬆,酒杯連同酒水散落在桌上,張小蝶覺得渾身很懶,就往後靠了去,只見文瑾依舊笑著,還問她什麼是掛了,可那聲音卻有些遠了,笑了笑,雙眼不自覺就合攏了,睡意鋪天卷地地襲來……
山澗流淌的溪水歡快的像孩子的腳鈴聲,溪中的魚兒逆流而上,不時又躍上一點,看著很是有趣,一雙纖細白嫩的手伸入溪水,幫了幫一條怎麼也遊不上去的小魚,那白嫩若藕的手臂上停著一隻硃紅色的蝶,振翅欲飛,在陽光下顯得越發的鮮豔動人,細細一看,竟是紋在那手臂上的圖案。
“娘,你看,我摘了好多的花兒,都是給你的。”
循聲望去,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女娃,生的粉雕玉琢,正歡快地朝著溪邊的美婦跑來,手裡的一把野花在跑動中搖曳生姿。
****將衣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