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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請中原武林高手,按時赴約。因為此事牽扯太大,並非是兄弟一人生死,不得不慎重從事。原想大傳俠義柬,邀請天下英雄,共議對敵之策,但繼而一想,此等之事,不宜公諸武林,再說請來天下英雄,也未必能有助賭武之事,迫得兄弟不得不煩請諸位下山一行了……”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遭:“道兄、王兄、黃兄,肯於下山相助,使兄弟信心大增……”

忽聞鼓聲突起,鐃、鈸相和,由遠而近。

抬頭看去,只見經樓一角,轉出來十幾個身披黃色袈裟的和尚,人人手執法器,緩步而來。

群僧之後,又是四個身披紅衣袈裟的和尚,分抬著一座石鼎,鼎中香菸嫋嫋。

石鼎之後,又是八個紅衣藏僧護擁著一個身披綵緞的瘦高和尚,項掛念珠,雙手合十,兩隻眼似睜似閉。在他身後緊隨著一個氣度軒昂的三旬大漢和一個身著紅衣、嬌美絕倫的少女,十幾個分披紅、藍、黃三色袈裟的和尚,緊隨相護。

雙方相距約丈餘左右,群僧陡然停了下來,鼓聲、鐃、鈸一齊停下。

那身著天藍長衫的文士,當先緩步而出,抱拳說道:“雲九龍有要事延誤,遲來一步,有勞大師久候,於心甚感不安。”

但見那手執法器的和尚,忽然散分兩側,垂手而立。四個抬鼎的紅衣和尚,也放下石鼎,退後兩步。

身披綵緞的瘦高和尚,忽然睜開雙目,兩道神光,冰電般暴射而出,掃掠了雲九龍一眼,說:“雲莊主既是被要事延誤,過出無心,貧僧怎敢責怪!”

雲九龍臉色微微一變,道:“在下雖然晚了一步,但已遣人依約趕來說明,不知大師是否已得門下弟於稟告?”

那身披綵緞的藏僧,微微望著那氣宇軒昂的大漢,說道:“老僧三年之前,派遣門下,趕奔貴莊,重提十年古剎約言,想雲莊主定是記得了?”

雲九龍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兄弟怎會忘去相約之言?”

身披綵緞的藏僧,淡淡一笑,道:“那很好,雲莊主之言,自是不能不算,不知應備之物,是否已齊?”

雲九龍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綾密封布包,道:“在下應備之物早已備齊,不知大師是否也已備好?”

那藏僧探手從寬大的僧袍之中,取出一個黃綾密封的布包,說道:“此包之中,除了我密宗教下各處藏寶之外,並有本教之中歷代相傳的金刀。只要雲莊主能夠取去金刀,凡我教下弟子,均將聽命莊主,縱然要他們赴湯蹈火,也是不敢推辭。”

雲九龍微微一笑道:“在下這白綾包中,除了我雲家莊飛龍令牌之外,尚有中原武林高手名單一份,以及三份密圖,得我雲家莊飛龍令牌,江南七省中黑白兩道人物,大部將臣服聽用。三份密圖,十萬裡錦繡河山,一份名單網羅盡中原高手,只要大師能把我們赴約之人,盡傷古剎,依照兄弟包中設計之法施為,逐鹿中原,稱霸武林,易如反掌。”

忽聽茅山一真冷笑一聲,道:“好啊,雲莊主,你竟把我們全出賣了!”

雲九龍縱聲長笑一陣,道:“雲九龍和諸位今日如果傷損在這古剎之中,中原武林道上,又有誰還能抗拒,與其慘被殺戮,還不如臣服的好。”

茅山一真緩緩閉上雙目,道:“這話倒也不錯……”

忽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雲莊主既是約定比武,那就不如早些打完了事,我們兄弟還有要事待辦,再不動手,我們可要失陪了!”

雲九龍轉頭望去,看那說話之人,正是青城二老中的老大,頹叟王吉。

要知茅山一真和青城二老都已退隱甚久,三十多年未在江湖之上走動,武林中較為年輕的一代,早已不知他們的姓名。是以上官琦對茅山一真、青城二老,並未注意,但對雲九龍卻十分留心。因他常聽師父談起“天下第一莊”雲九龍的傳奇事蹟,憑一面飛龍今牌,能調動江南七省中黑白兩道人物。

但聽得頹叟王吉一番話後,不自覺轉目望去,只見其人五短身材,骨瘦如柴,但雙目之中,卻是精芒如電,目睹那身披綵緞藏僧,一副躍躍欲試之情。

雲九龍似是對這場拚搏的勝負,毫無把握,不願立刻發動,沉吟了一陣,道:“此事關係甚大,一動上手,不死不休,也許片刻工夫,即可分出勝負,抑或打上數個日夜難分輸贏,兄弟已另約了一位助拳之人,尚未趕到,待他到了之後,咱們再動手不遲。”

頹叟王吉側頭望了兄弟一眼,說道:“雲莊主既然有所顧慮,我們兩個不怕死的先行出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