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子姑冷冷說道:“天天看不到太陽,只能對著這鬼圖,你就不覺得美了。”
江昊說道:“你很久沒有到地面上了?”
楚月兒說道:“驅靈術練到高深境界的人,身體裡包含著濃重的陰寒之氣,永不能見天日,如果被陽光照射到,將會全身爆裂而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辛子姑臉上的疤痕聚集起來,厲聲說道:“在我面前炫耀是不,小心我讓毒蟲嚐嚐你小臉蛋的滋味。”
她當年也曾的相貌秀麗的閨女,後來長年馴養毒蟲,被齧咬了無數次,容顏全毀,本來就最嫉妒美女,又見不到陽光,被楚月兒的話激起她滿腔恨意。楚月兒知道形勢兇險,不敢作聲。
還是秋巔越說道:“子姑,老大沒見他們之前,我們誰也別找麻煩,老大吩咐,讓他們自己走進去……你們兩個聽著,左邊的門是見到老大的路,右邊的,是見閻王的路,別亂闖的好。”
他們來到通道盡頭,一左一右兩扇門,形式顏色完全相同,上面都鑲著個黑漆漆的鐵環。江昊對楚月兒說:“跟著我走可能會送掉性命,你放心麼?”
楚月兒垂頭,嬌羞無限說:“我早就放心了,無論到哪裡都隨你去。”
江昊萬沒想到她說出的是這麼一句,暗道麻煩要上身。他傳音說道:“那好,我們偏不走他們選的路。”
他拉住楚月兒的手,秋辛卓三人同時紅眼將要出現的含情脈脈的一慕,不料江昊拉起楚月兒,旋風般地拉開右面的門衝了進去!
秋巔越反應最快,閃身也要擠進門,一隻手已經伸到門裡。江昊回手用力一拉,把手夾在門上,再一用力,秋巔越就變成了手在門裡,人在門外,各自分家。
江昊不顧秋巔越的嗥叫,看到門上有兩條鐵栓,順手扣上。外面傳來砰砰撞門聲,不曉得這扇門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在修為高的人手底下,別說一扇門,就是一座山也有可能以擊倒塌。可外面的三大高手傾盡全力,就是砸不開區區一道門。
江昊的運氣比想像中的還好,喘得一口氣,忽然聽見楚月兒驚叫,同時有人死死拽住他衣服後襟。江昊回頭看時,居然是秋巔越的斷手,抓得還挺牢固,江昊輕輕彈指,斷手被他真氣一掃,頓時跌落,還蹦個不停,江昊狠狠踩了兩腳斷手才不動了,只聽外面秋巔越慘叫道:“哎呦,誰在踩我的手?”
楚月兒又是噁心,又是好笑,說道:“他是神醫,肢體斷了也能接上,不足為怪。”
她不想再看斷手,往前面走,覺得腳下輕飄飄的,生髮出雲霧來,不見江昊跟上來,看江昊在門口處忙些什麼,問道:“江大哥,你在做什麼?”
江昊含糊應答了一聲,跟了上來。她和江昊像是走在雲朵上,什麼都看不清楚。四處張望,雲霧隱沒了石門,他們只能看到隱隱的山峰繚繞,如同在空中行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兩個人腳步虛浮,互相都不鬆手,生怕會跌落雲端。江昊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一處雲彩,發現和在地底村莊觸控畫布的感覺一模一樣。
難道這些都是畫出來的,他腦海裡剛產生這個疑問,就有人說道:“這些都是畫出來的,走過來無妨。”
江昊忽然想通了問題,膽氣一壯說:“就算不是畫的,我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
他攜楚月兒從容向前,他一鎮定,楚月兒也就鎮定下來,漸漸有了主意,傳音於他說:“我們穩住形勢,只要能找到魔焱,我們就有離開的希望。”
在似真似幻的雲霧飄散中,他們慢慢摸索出路徑,向前走了十幾步,轉過個彎子,眼前一亮,雲霧中現出塊方圓數丈的空地,地面上空蕩蕩的完全是白紙的顏色,就好像有人在雲中剪了片圓形的宣紙。有了這一塊地方,江昊才能看出他們其實不過在間極大的大廳裡面,只不過有人以丹青妙筆把穹頂勾勒得如蔚藍的天空,把牆壁和地板畫成了雲朵。
空地的中央放著張几案,筆墨俱全,上面鋪著張畫紙,畫上一個未完成的女子形象。同樣的畫紙在几案旁還堆了一堆,能看到的每一張都是這女子形象。
几案前面當然還坐著一個人,看起來像個潦倒的窮困文人,青布長衫上全是作畫留下的墨痕,八百輩子都沒洗過,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就是幾綹鬍子還有點名士風範,可惜發育不良,好像被老鼠咬過一樣,稀稀落落。總的來講,這人的形象當明星肯定沒指望,但若是認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顧狂人的話,可能性還是不小。
江昊單刀直入道:“顧狂人?”
那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