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寶船上的其他人也不好過,都是身形一晃,巫行雲和張瀟晗一樣慘,臉色慘白,一下子坐在了寶船上。
好在寶船無須時刻操控,船頭正微微上挑,速度絲毫不減,范筱梵急忙調整一下寶船,回頭望去。
只一望,本就有些發白的臉上眉頭更是皺起來,就在這時,“嘎——”又是一聲怪叫,叫聲雖然遠了些,可是張瀟晗再也支援不住,“噗通”一下也坐了下去。
范筱梵也搖晃了一下,伸手一抓,李飄雪扶住了范筱梵。
那隻怪鳥只叫了兩聲,除了李飄雪和小寶還勉強站立著,其他人全都神識受損,而張瀟晗面色簡直就和紙一樣白,簡直要暈了過去。
“堅持住,別暈倒。”李飄雪的聲音好遠,張瀟晗只能勉強知道那不是對她說的,她盡力維持著《修魂》的運轉,可是頭就像要炸裂了一樣。
不是有魂球嗎?魂球不是在眉心裡呢嗎?魂球不是可以吸收所有的神識嗎?自己怎麼還會受到神識攻擊?難道是姿勢不對?
渾渾噩噩的,頭痛欲裂中,張瀟晗想到了魂球,據覺得寶船一陣眩暈,簡直要吐出來。
“嘎——”又是一聲怪叫,怪叫聲傳來之際,眉心中忽然一熱。
頭痛沒有加劇,但還是劇痛無比,暈過去之前, 張瀟晗模模糊糊地想著,魂球終於起作用了嗎?
頭痛啊,好像腦漿在翻騰,又像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折騰著,頭痛得她只想睡過去。
旁邊傳來細微的聲音,可是那個細微的聲音傳到腦海裡就像被放大了好幾倍一樣,讓她翻江倒海般的,只感覺噁心,想要嘔吐。
可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連眼睛也無法睜開,耳邊再次傳來細小的聲音,那是說話聲,很輕,可是就像那聲怪叫一樣聒噪。
神識,神識。
張瀟晗輕輕地提醒著自己,《修魂》還在運轉著,雖然頭痛惡心的感覺一點也沒有減少。
她感覺到身體被抱在一個溫熱的懷裡,幾乎沒有顛簸,不是在寶船上嗎?怎麼……
似乎有一點思維,頭就更痛起來,不行,不能這樣,一定要緩過來,張瀟晗竭力什麼也不去想,只專注於《修魂》的運轉,讓靈力一點點溫養著她的識海。
頭還是痛,痛得噁心,想要完全沉浸在修煉中去根本做不到,功法的每一次運轉,幾乎感覺不到頭痛的減輕,連噁心也不曾減輕一點。
耳邊傳來略微粗重的喘息聲,張瀟晗制止著不去思考,可還是忍不住,難道都受傷了嗎?這是哪裡?
一粒靈丹塞進嘴裡,在口中就融化了,一絲清明的感覺湧入到腦海裡,頭痛得彷彿輕了些。
是養精丹,張瀟晗曾經服食過,在二十年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要換些養精丹呢。
張瀟晗慢慢張開眼睛,頭還是痛,可是她可以睜開眼睛了。
這裡是一個洞穴,很深,很黑,只有熒光石散發出幽白的光線,她半靠在石壁上,李飄雪剛剛轉過去。
腦海裡幾乎失去了和火狐的聯絡,還有小寶,她微微一側頭,頭就像是被什麼砸了一下,這樣簡單的動作讓腦海裡再次痛了起來。
“張道友,別動,你神識受損了,別動。”耳邊是李飄雪的聲音,很輕很輕,眼前的景象不大清晰,小寶盤坐著,沒有看到火狐,但是心裡知道火狐並沒有出事,范筱梵和巫行雲也在打坐。
只有李飄雪受傷最輕,他果然也是魂修。
張瀟晗慢慢閉上眼睛,專注地運轉著《修魂》。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又服食了好幾粒養精丹,頭痛得輕了些,張瀟晗再次睜開了眼睛。
入目,先是熒光石幽白的燈光,然後就聽到輕輕的聲音:“張道友,好些了吧。”
好一會,張瀟晗才辨別出聲音的方向,凝視過去。
李飄雪就坐在側前方,范筱梵和巫行雲也都不遠,他們都定定地瞧著張瀟晗,臉上全是關切。
頭可以輕微地移動了,張瀟晗側過頭,就看到小寶和火狐,他們也都注視著她。
勉強裂了一下嘴,頭還是痛,感覺額上有些微的汗水。
“你們都沒有事吧?”聲音好像很遙遠,這一次神識受傷比上一次嚴重多了,大概是因為神識先是分離出去一半,然後再受損的原因吧。
“我們都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彆著急,慢慢溫養著。”是范筱梵的聲音,不那麼飄忽。
張瀟晗想點點頭,可是還是不敢有大的動作,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