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為何單獨行事，無極宗高層的修士也對此緘默，並不向其他修士說明，張瀟晗猜想燕道還有王城的修士一定和無極宗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不會完全隸屬於無極宗。

若是張瀟晗猜測得對了，她就很奇怪無極宗竟然能答應他們這般要求，無極宗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將這些修士帶到靈武大陸來，絕對不是為了做一次好事的。

眼下燕道竟然還留在營地內，沒有隨著他的弟子們一起深入到魔幻禁地去，讓張瀟晗多少都有些奇怪。

張瀟晗專注地凝視著燕道，雖然是透過彩蝶的視線，但是燕道還是察覺了，他腳步慢了下來，視線不經意地望向彩蝶的藏身之處，張瀟晗的心一驚，急忙避開燕道的視線，只用眼角的餘光望著。

燕道疑惑地看著那顆大樹，那顆大樹和其它的樹木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奇怪，在那顆大樹上他卻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甚至剛剛有一種會和窺視之人四目相對的以為。

不是錯覺，燕道清楚地知道剛剛的窺視不是錯覺，現在這種窺視雖然淡了，可是還在。

誰呢？夏晨曦？他並不放心自己？

燕道腳步慢了一慢，繼續向前走去，在張瀟晗的石屋前不遠站住了。

“張道友，燕道來訪。”他的聲音匯成一束，傳入到石屋內。

張瀟晗皺著眉頭望著石屋外的燕道，他就在門口，拒絕見面是不可能的。

她反手收起材料，將桌面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一揮手驅散了禁制，開啟房門的同時臉上已經露出微笑。

“燕掌門，別來無恙。”

張瀟晗用了一個最普通的稱呼，也是最熟悉的稱呼。

燕道微笑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張瀟晗的稱呼，他拱拱手：“張道友。”（未完待續。。）

第605章　試探

在魔幻禁地這個地方，張瀟晗所居住的石屋就是寬敞的了，燕道坐下後稍稍打量一下，眼神中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然後視線就集中在張瀟晗的臉上。

“瀟晗。”讓張瀟晗詫異的是，燕道開口叫出的竟然是張瀟晗的名字。

這是不合修仙界的規矩的，張瀟晗已經不是玄真派的修士了，她和燕道一樣都加入了無極宗，都屬於無極宗的弟子，至少表面是這樣，那麼，元嬰中期的燕道是不該稱呼元嬰後期的張瀟晗的名字的。

這是試探，燕道在試探張瀟晗的反應。

張瀟晗眨了一下眼睛，面無表情，燕道不論是稱呼她道友還是名字，她都不會被燕道左右的，從心裡，她早就疏遠了燕道，疏遠了玄真派。

“二十多年了，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可是回想起來彷彿就在昨天。”見到張瀟晗並沒有不情願的反應，燕道感概道。

張瀟晗淡淡道：“二十年，在修士的眼裡雖然就是一瞬，但是這二十年發生的事情卻太多太多了。”

燕道點點頭，有些悵然：“是啊，太多了，多到我不情願去想，可是又不得不去想，一切變化都在上古丹宗浮現出來之後，我得到你這個弟子也是在上古丹宗出現的時候。”

張瀟晗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丹宗山門內妖獸血流成河的一幕，現在她見慣了血腥的場面，那一幕已經帶不來任何波瀾了。可是她還是常常回憶起那一幕。

“那時候你還是個孩子，”燕道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很是慈愛，眼裡也帶上對過去的回憶：“你那麼單純，怯弱，有時候我忍不住會想，當時我若是沒有收你為弟子，一切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這個笑容和曾經的一樣，若是沒有她離開上古丹宗藥園的那一幕，張瀟晗幾乎就相信了這個笑容。

她淡淡地笑笑：“若是當初燕掌門沒有收留我。我也許會在妙音掌門的門下。或者還留在望嶽城，或者在探索上古丹宗的過程中加入了散修聯盟，不論如何，我都會到仙農洞府的。就如同靈武大陸的修士會來到玄黃大陸一樣。”

燕道慢慢地點點頭。臉上慈愛的笑容漸漸消退：“我常常回憶起這二十年來的事情。很多曾經沒有注意到的事情也漸漸出現在腦海裡，以前我只想著玄真派，只想著保住我們玄黃大陸。為此我舍掉了很多。”

他的眼神中漸漸帶上些惆悵：“近十來年，我的想法在慢慢改變著，回憶過去，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但只是一想到你和辰砂，心中就會隱隱作痛，我唯一覺得做錯了的，就是對不起你和辰砂。”

燕道長嘆一聲：“我一直將辰砂當做我的兒子一般，我以為我為他做的都是他會喜歡的，我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