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強大的壓力撲來,張蕭晗身形甚至開不及後退,護罩碎裂的瞬間,身體如遭到重重的一擊,嗓子一鹹,一口鮮血湧出喉嚨。
“啊!”幾聲驚呼聲響起,跟著幾道人影飛奔而來。
燕道身子一晃,身形就擋在了張蕭晗的面前,但是終是晚了那麼一瞬,張蕭晗還是受了傷。
宋辰砂這時也搶上一步,伸手扶住了搖晃著身軀的張蕭晗,可有人的動作比宋辰砂,孔江幾乎和燕道同時動作,燕道擋在了張蕭晗的身前,他卻是一把抓住了張蕭晗,一股渾厚的靈力送入蕭晗的體內,一下子就穩住了她散亂的靈力,同時又送到她嘴裡一粒丹藥。
本來是論功行賞的廣場竟然發生了傷人的事件,眾目睽睽之下,結丹期的師祖對著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施加威壓,掌門和另一個師祖一起出手相救,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有些傻了眼。
燕道忍住心中的怒氣,喝道:“趙師弟,你一個結丹期的師祖對著煉氣期的徒孫出手,你羞也不羞?”
趙東旭威壓施加,是一口怒氣不釋放就難受,也是要嚇唬一下張蕭晗的,施發時自有分寸,張蕭晗受重傷是不可避免的,卻是死不了的。
修仙之人只要不受到蚄傷,運上靈力就可以療傷,再說還有那麼多的療傷的丹藥,所以他聽了燕道的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多謝燕掌門和孔師祖相救。”身後忽然傳來張蕭晗的聲音,聲音略低,還帶著些沙啞。
張蕭晗倚著宋辰砂的手臂站著,孔江笑呵呵地道:“小丫頭倒也堅強。”
張蕭晗感ji地看著孔江一眼,然後視線就落在趙東旭的身上:“趙師祖口口聲聲蝀了趙文斌,若是不將蕭晗身上的不白之冤,只怕今日在燕掌門和孔師祖的相救下我僥倖偷生,他日也難逃一死。”
張蕭晗說著向著燕道微微施了一禮,身形卻又搖晃了一下,孔江的丹藥雖然靈驗,但是身體必然受了傷害,卻不是一時半刻就會痊癒的。
她神情略帶悽婉:“燕掌門、孔師祖、各位師祖、師叔,蕭晗雖也是練氣九層的修為,可暋�硪蝗耍�輝�尤餚魏味遊椋�胛剩�乙粊@何能制趙文斌於險地?”
張蕭晗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滿懷悽苦地說出這番話,頗讓人同情。
張蕭晗接著道:“趙師祖剛剛又苾結外人,殘害我玄真派的弟子,掌門,各位師祖,蕭晗自加入玄真派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努力修煉,我又有什麼機會可以勾結外人?就算我勾結了外人,可要想害得了趙文斌師兄,蕭晗又得攀上仚?外人才能有這樣的可能?”
一口氣說了這麼許多話,張蕭晗只覺得xiong口悶悶的,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有鮮血流下來。
“?趙東?一下,卻也接不下去了,張蕭晗說得有道理,要說她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逼死了自己的兒子,他也覺得不大可能,至於她勾結外人,確實也不大可能,可是除了她,他調查不出任何其他的線索。
“夠了!趙師弟,每一次仙農洞府開啟,死在裡面的弟子都是幾千餘人,這一次也不例外,若是每一個死去的人都要討個說法,估計所有活著出來的人都要給陪葬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燕道忽然重重地說道。
趙東旭神情一暗,燕道所說的他何嘗不知道,只是,那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
原本喜氣洋洋的大會被趙東旭這一鬧,鬧得就有些虎頭蛇尾了,燕道一錘定音後,宋辰砂就扶著張蕭晗乾脆站在了築基期修士的行列,燕道看到了,也只做沒有看到。
餘下的人中沒有誰再拿出來萬年靈藥的,有了萬年靈藥在前面,幾千年的靈荎就不那麼重要了。
卻也有十幾個外門弟子兩手空空,一無所獲,當場就被宣佈免除外門弟子的身份,淪為奴役,他們低垂著頭,將外門弟子的身份玉牌交出去,心內死灰。
上繳師門的靈藥由專人統一入庫,結丹期的師祖們開始挑選合適的弟子,宋辰砂和燕道稟報了一聲,就扶著張蕭晗踏上飛劍,徑直將張蕭晗帶走了。
宋辰砂並沒有解釋要將張蕭晗帶到哪裡,張蕭晗也沒有開口詢問,這個時候在宋辰砂的身邊大概是最安全的了。
飛劍飛了半刻鐘的時間,落在了一處山峰上,時近傍晚,站在山上還可以見到遠處火紅的太陽,張蕭晗不由想起了小寶,這個時候,小寶在仙農洞府裡會做仢?
兩人在一處洞府前落下,宋辰砂扶著張蕭晗站下來:“蕭晗,這做山頭名叫飛來峰,以後你就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