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義看著這個默不作聲的女兒道:“九兒,等回了家。我就召集所有的族人,正式把你收在宗族裡,再與你改名。”這樣說,就表示他是真正地將張蕭晗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原以為張蕭晗會立刻驚喜得痛哭流涕,沒有想到張蕭晗只是默默地福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滿。可一轉念,她也許還不知道收在宗族裡的好處,也就沒有介意。
轉過臉來對著周圍人說:“回去後,我會論功行賞,你們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大疊的符籙來。每人分了都不下百張:“記住了,遇到情況。先在身上拍上遁甲符,我們現在有兩個制符師,符籙大家平均著用,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張詩義這一手,玩的要比他的大哥張詩仁漂亮多了。
張詩仁一貫是把族裡的產業都抓在自己手裡,打著族裡的旗號。為自己積累財富,尋常的時候,護衛們輕易見不到符籙。若非是平日裡沒有使用符籙的習慣,也不至於遇上強敵就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人。
張詩義則不然,這幾年,他沒有少拉攏家族的這些護衛,尤其是跟出來的這些,大多數受過他的小恩小惠,他本就起了奪了族長之位的心思,這一次出來,正好是一個機會。
一路上,只要有機會,他就暗示著這些護衛,不停地種下對族長的不滿,再提到在家族裡,對待庶子們的態度,張詩義若有若無地顯示了一種態度:若是他是族長,對待庶子們就不會這般苛刻的。
有心算計無心,而昨日連續兩場災難,在張詩義的有心提示下,一下子就變成了張詩仁有心不把眾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一心只考慮著他的所謂的機緣。
天剛亮,張蕭晗疲憊地睡下的時候,張詩義就和張詩仁大吵起來,起因就是張詩義要求他大哥將符籙拿出來,給大家均分。
除了睡下的張蕭晗和向來不參與爭執的張長老,大家都贊同將符籙多拿出些,經歷了昨天的惡戰,在死掉了十名同伴的情況下,誰都看出符籙的重要性。
尤其是這些庶子,他們掌握的攻擊法術著實不多,風斬和火彈術,翻來覆去就這麼兩樣,靈力的損耗又大,若是手裡有了符籙,安全得多了。
可是,庶子的原因,這樣的期望只擺在了臉上,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只看著兩位主子吵架的主題很快就偏離了預期的期望,除了失望,是萬萬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
護衛們的臉色張詩義看得明明白白,心下一橫,一個眼色,早就被他收買的一個護衛立刻就跳起來,開始指責族長,張詩仁哪裡受得了護衛的背叛,出手就是殺招,沒有想到,背後,自己的親弟弟等得就是自己激起其他人的憤怒,然後,就親手對他下了殺手。
他哪裡會想到他的親弟弟會要殺了自己,護身的符籙再多,此時也沒有了意義,近在咫尺,他連護身的靈氣都來不及釋放。
這一切張蕭晗沒有看到,但是她猜想得到,況且,也沒有人掩飾族長已經被替換了的資訊,甚至連族長的死因也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制符師又怎樣,她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而已。
張蕭晗小心地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她表現得很是茫然,像一個真正的孩子,什麼也不明白的孩子。
她看著張詩義興高采烈、躊躇滿志,張家的三兄弟只剩下他一個了,忽然,她想起了族長的兒子,那個白日裡陪著她修煉的大少爺張書恆,張詩義回到張家,會不會斬草除根?
在心裡搖搖頭,這些又與她何干,她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她只想著逃離張家,離開奴婢的身份而已。
她在不在這裡,這些事情都會發生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早晚而已。
看著餘下的護衛們圍在張詩義的周圍,興奮地勾畫著美好的未來,張蕭晗卻越發堅定了離開的念頭,張詩義能為了還沒有遇見的機緣殺了他的大哥,他就會為了利益殺掉身邊的其他人。
大家的意見都是不能就此回去,已經到了這裡了,即便沒有遇見所謂的機緣,也要多停留一段時間,輕易到不了望月湖這樣的深度,這裡的藥材,妖獸身上的材料若是帶回望嶽城裡,是值大錢的。
張蕭晗低眉順眼地聽著他們的議論,心裡卻是一陣陣發寒,張詩仁收她為養女,明明白白地表明瞭他就是為了她制符的能力,可是面前這個能殺死自己兄弟的人,讓自己稱呼他為父親的人,是真正的虛偽,心狠手辣。
要想辦法離開了,跟著這樣的人,噁心。
張詩義帶著眾人繞著望月湖,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