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握著這幾樣東西,忽然間有些心虛,她真的沒有幫得了范筱梵,反而是范筱梵一次次救了她,她開口道:“我沒有幫你收服了蟻后,這些東西……”
范筱梵搖搖頭:“那是我的原因,與你無干,蟻后畢竟是你先一步收服的,若不是我要強行簽訂契約,說不定還是在你的控制之下,這份情我必須領。”
張瀟晗聞言也不便說什麼,你范筱梵接著說道:“飛行的法器,你身上的披風就是一個飛行法器。”
張瀟晗一愣,低頭瞧了一眼,就聽到范筱梵略帶調笑的聲音:“這個披風在你身上這麼久了,也不見你將靈力灌注到披風上,說實話我原本一直擔心你會披著這個披風獨自跑掉呢。”
張瀟晗愣了一下,灌注靈力?她嘗試著將靈力注入在披風上,黑色的披風忽然間熱了一下,就聽到范筱梵急匆匆的聲音:“停,現在是白日,你還要吸引來妖獸嗎?”
張瀟晗急忙停止灌注靈力,她忘記了,自己是不能隨便動用靈力的。
范筱梵搖著頭,嘴角是一抹諷刺的微笑:“你出了迷霧沙漠,要怎麼試就怎麼試,總歸我告訴你這件披風也是一件飛行法器了,可以支援你長距離飛行,只要你法力足夠。”
張瀟晗重新將披風裹緊,將手裡的東西都收在儲物袋裡才說:“謝謝你。”
范筱梵“嗤”了一聲:“謝我做什麼,這是我們的交換,實際上你剛剛忘記向我討要最重要的東西了。”
張瀟晗奇怪地望著范筱梵,最重要的東西?自己忘記了什麼?
“哈,說不出你是笨還是聰明,我看是真的笨吧,你明明可是向我要自由的啊,你不論向我要了什麼東西,你現在都是我的俘虜。”范筱梵的眼神裡全是戲謔與不屑。
張瀟晗愣了一下,然後勃然大怒,他的俘虜,自己什麼時候承認過是他的俘虜,剛剛白蟲子自爆的一幕忽然間出現在她的眼前,寧為玉碎,連一個妖獸都能做到,她一個堂堂的人類,怎麼會為了活著苟且偷生。
張瀟晗的脊樑一下子挺直了,她注視著范筱梵,臉上不帶有一絲笑容,冷冷地說道:“如您所說,那麼在下一個危險的時候,我是不是隻要獨自逃走就可以了?”
“哈哈,你還真以為你的寒冰飛刀救了我?”范筱梵的語氣裡全是嘲諷:“你真的以為你結丹期的修為可以將我化神期修士的護罩凍上?”
張瀟晗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望著范筱梵,看著他滿臉的不屑,是的,自己怎麼這麼蠢,自己結丹初期的修為怎麼能救得了化神期的修士?
自己竟然將對方的諷刺挖苦當了真,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可心中的怒氣終究抑制不住,她憤怒地望著范筱梵,他一次次地將她逼入底線為的是什麼?
“你在戲耍我?”
范筱梵的面容也冷了下來:“戲耍你?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我只是警告你,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招,我是把披風送於你的,可是保不保得住那是你的事情,我倒是很想看看,被妖獸追著跑不掉的時候,你是什麼樣子。”
原來他還在耿耿於懷自己仙氣的秘密,張瀟晗拼命忍住自己的怒氣,范筱梵有一點是說得對的,披風是他給自己的,他完全可以收回去——自己在他面前全無自保的能力,自己保不住這個披風的。
怒氣忽然間消失了,沒有實力拿什麼發怒,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張瀟晗冷冷地坐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當務之急是恢復神識,找到隱藏仙氣的方法。
范筱梵略微詫異地望著張瀟晗,她竟然能忍受住他的奚落,他伸手摸摸下巴,嘴角邪邪地彎了一下,轉過身開始打量那塊煉晶。
這一日張瀟晗和范筱梵沒有再說一句話,修魂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期間張瀟晗吃了一頓靈餐補充靈氣,還為小寶輸送過去一次靈氣。
天很快就黑下來,張瀟晗默默地站起來,黑夜裡是噬金蟻的天下,不論她情不情願,她也只能站在飛劍上,依靠范筱梵。
范筱梵彷彿忘記了白日的不愉快,伸手攬住張瀟晗的腰站在半空中,手心裡一道亮光浮現,將巨繭及周圍照的雪亮。
噬金蟻們爬了出來,它們頭部的觸鬚不停地擺著,半空中的光亮帶來的靈氣是它們渴望的食物,可是這些食物太遠了。
“你是不是想要這些噬金蟻啊?”范筱梵調笑的聲音在腦海裡傳來:“你的那個什麼功法是不是可以輕易控制住這些噬金蟻?”
張瀟晗心裡一驚,范筱梵竟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