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咬咬牙,伸手一拍儲物袋就祭出擎天斧來,竟是要和對面飛劍上的人拼一拼。
“哼!不自量力。”巨斧祭出來,對面飛劍上的人竟然全沒有在乎:“給你一條生路,你既然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
腳下的飛劍忽然脫離開,一道亮光閃過,絡腮鬍子一咬牙,揮著巨斧就向飛劍劈過去。
張蕭晗看得清清楚楚,飛劍倏地一拐彎,輕輕巧巧避開巨斧,貼著斧刃向絡腮鬍子划過去。
絡腮鬍子大駭,雙手一鬆,就將巨斧扔掉,一個護罩迅速浮上身體表面,踩著飛劍倒退過去。
可是晚了,飛劍的速度快於絡腮鬍子的速度,“當”的一聲輕響,絡腮鬍子的護罩破碎掉,接著身上華光一閃,又一個護罩剛剛升起就碎掉。
一連碎掉三個護罩,絡腮鬍子終於躲過了飛劍的攻擊,眼看著冷汗流了下來,顧不得地下的女子,轉身就跑。
那人瞧都沒有瞧地下的女孩子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屑,還是以為他們全都死了——那女孩子半邊的衣裳都被鮮血染得通紅,眼睛緊緊地閉著。
不能在山洞裡待著了。
張蕭晗將面具收回到儲物戒指裡,大步就從山洞裡走出來,幾步就到了那個女孩子面前去,向她身上一拍,一大股靈力湧進去,登時就將女孩子被封閉了的經脈衝開。
也不多言,張蕭晗踏上飛劍,身旁大鳥展開雙翼,一人一鳥迅速升到空中。
女孩子從地上爬起來,劫後餘生,她看著張蕭晗和大鳥身影消失的方向,咬咬牙,祭出飛劍,追了上去。
張蕭晗騰空不久,就祭出遁光梭,招呼著大鳥落在上邊,靈力催動,遁光梭真的就如光一樣,在天邊劃過一道烏光。
好快啊,遁光梭上只有簡單的陣法撐起一個護罩,擋住強風,這個護罩不大,剛剛罩住了張蕭晗和大鳥——張蕭晗自然是坐下了,大鳥也只能伏在旁邊。
張蕭晗注視著陣法上鑲嵌的上品靈石,數著自己呼吸的時間,按照下品靈石和中品靈石千倍的換算,這塊中品靈石能支撐三千息的時間。
三千息,就是……張蕭晗想換算一下時間,不過很快就放棄了,反正中品靈石也夠用了,只要能支撐著到了仙農洞府。
張蕭晗還是低估了遁光梭的速度,一塊中品靈石還沒有消耗殆盡,已經遠遠地飛出去不知道多遠的距離,將玄黃大陸南門坊市上的是非恩怨全都拋在後邊。
張蕭晗遠遠離開了坊市的範圍,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祭出遁光梭,並且使用了中品靈石是一個多麼正確的舉措。
寶器的三娘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張蕭晗,她猜測張蕭晗手裡一定還有大批的靈藥,不然怎麼會與以製藥文明的木崖山走得這樣近?就算靈藥消耗差不多了,遁光梭和寶船也是一大筆財富。
就算不提遁光梭,單是寶船,這塊大陸上除了修真門派和一些修真世家 ,沒有誰能擁有寶船的,更別提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
就連寶器也是祖先傳下來用作鎮店之寶的,不過是拿出來炫耀,吸引修士們購物的一種手段而已。
寶器寶器,就是要任何寶器都會存在,沒有寶船,沒有飛行器,還會叫做寶器嗎?
張蕭晗買走了寶船,而寶船再也沒有修士會製造了,三娘在坊市內不會動手,在坊市沒有結束的時候不會動手,可是現在坊市結束了,所有的規矩都取消了,那麼,就該將寶船奪回來。
四個方向三娘都佈置了人,沒有誰比她更瞭解遁光梭了,三息的時間,還要反覆添裝靈石,只要中間稍有打擾,劫下張蕭晗是足夠的。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蕭晗手中最不缺的不是下品靈石,而是中品靈石,若是這個遁光梭只能填上下品靈石,估計著張蕭晗根本就不捨得用了。
三孃的人足足在坊市周圍守了近十天,也沒有守住張蕭晗。
這十天,還發生了好多事情是張蕭晗不知道的,木崖山的李莊主和那個君夫人也在無人處對峙上,彼此都有她們的打算,靈藥和藥鼎,誰都想落在一個人的手裡。
還有很多這樣的事情,每一次南山坊市結束,坊市周圍兩天的路程之內都是戰鬥不斷,不過張蕭晗全都不知道,十天還沒有到,張蕭晗和大鳥已經到了仙農洞府的範圍內。
確切地說,只用了五個晝夜的時間,遁光梭的速度足足快過寶船的一倍。
還不到仙農洞府開啟的時間,玄黃大陸上沒有人試圖冒險進入,畢竟是十倍的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