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離開。
張瀟晗輕笑著:“我從修煉那天起,就一直聽到前輩們說,我等修士就是要與天爭壽元,所以才一級級不斷提升修為,每提升一級修為,壽元就可以增長一倍,這般一步步走過來的,對自己的身體髮膚也愛惜得很,不肯有半分損傷,智者肯以占卜損失壽元,又損傷肢體,真讓我由衷的佩服,若是我,失去幾百年壽元還承受得起,這身體活力的損失嘛——”
說著張瀟晗低頭瞧瞧她自己,真是從上到下,連雙手都伸出來看看,然後果斷地搖搖頭:“哪怕是頭髮變白,少幾根指甲,我也捨不得。”
笑容便消失了,神色也鄭重起來,對智者再拱拱手:“這般肯為了他人如此犧牲的人,總是讓我敬佩的,但,我是萬萬不肯這麼做的。”
楚清狂愕然地望著張瀟晗,她不肯為他人犧牲?她要不是不肯犧牲,現在怎麼坐在魔界智者的面前?他再一次見到了張瀟晗言不對心的一面。
張瀟晗心底真的是那麼認為的,她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那都是性命攸關情不得已的時候,因為占卜就丟了壽元丟了身體的一部分,她剛剛確實是從上到下瞧了一遍,她真的是連頭髮絲都捨不得的。
沒有必要嘛,未來的、沒有發生的事情幹嘛要提前瞭解,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大不了最後就是死嘛,誰人不死?將自己這麼不死不活地折磨著,犯得著嗎?
智者接過送到面前的玉瓶,聽到張瀟晗這些話,見到張瀟晗再一拱手,不由有些失笑,“張道友真是……有趣。”
捧著玉瓶,向楚清狂微微點頭,卻沒有開啟瞧,然後看著張瀟晗道:“多謝兩位道友了,只是我這腿腳的損傷,是占卜之力造成的,無法用藥力恢復。”手握著玉瓶就要往前送回。
楚清狂擺擺手:“雖是如此,道友還是將靈丹收下吧。”
智者聞言便也不再客氣,不見怎麼動作,玉瓶便就消失了。
張瀟晗卻在微微蹙眉,智者瞧著張瀟晗就笑道:“張道友因何煩心?”
張瀟晗搖搖頭:“說來不怕道友見笑,道友這個功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這個人有個毛病,遇到特別的事情總是想要弄個明白——這壽元無可替代,道友就沒有想過身體方面的替代?”
智者面色微微一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張瀟晗,她難道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楚清狂的眼角略微收縮了下,隨即仔細觀察著智者,沒有放過智者一絲一毫的表情,就聽見那智者的聲音似乎都在顫抖:“張道友可有替代之術?”
任何一個人,不論是人修還是魔修,都不會對自己殘缺的身體視而不見的,智者居住所在,明明也是高大的建築,卻破敗不肯修繕,其內任何佈置都沒有,連烏蒙都不願意相見,便是因為身體的殘疾。
她不可能不在乎身體殘疾的,作為魔界的智者,讓烏蒙都尊敬的人物,是不肯也不願意將自身的殘疾表露出來的。
所以,張瀟晗在一聽說到的時候,本能就做出了一個試探,然後才開始思索起來。
“替代之術,人族修煉的功法中似乎也有。”張瀟晗緩緩地說了一句,再露出思索的表情,“人族很多修士在煉虛期的時候,會煉製一具分身,待到合體期的時候,與分身再合為一體,這分身實際上也可以算作修士的第二個身體了,只是替代本尊損傷身體,到沒有人試驗過。”
說著呵呵笑了聲:“我們人族修士對自己的身體都極為愛惜的。”
智者的身前明顯特別激動,她眼睛直直地望著張瀟晗,嘴唇略微哆嗦著,終於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漸漸平靜下來。
“這煉製分身的法術,不知道張道友可否能……交換?”她是想要說傳授了,話到嘴邊改為了交換。
她是魔界的智者,與這兩位人族修士頭一次相見,見面就贈送了她幾瓶靈丹,再開口索求法術?這個口她說什麼也張不開。
張瀟晗歪頭思索了下道:“其實分身的煉製在人界也不算什麼特別的法術,只是,你我畢竟不是同族,人族的法術不知道你們魔修能不能修煉。”
張瀟晗這麼說著,天眼沒有放過一點智者丹田內元嬰的舉動,從她提到替代之術的時候,元嬰就一直盯著她,面容上的緊張、期盼完整地落在天眼內,待她最後說完的時候,元嬰的表情中好像還出現一絲狠辣。
“不過道友說到交換,我還是很動心的,不知道道友想用什麼來交換分身的煉製呢?”楚清狂還沒有來得及阻攔,張瀟晗就已經開口說出來了,話既出口,自然就沒有收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