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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部分

問題便身心一起恢復了,張瀟晗說她累了,一定是心理有事,有什麼東西沒有想明白。

他點點頭,答應一聲,沒有多問便向城牆上飛過去。

看著楚清狂離遠了,張瀟晗一個人更覺得懶洋洋的,身子歪歪,依靠在門框上,她知道這個姿勢很不雅,很懶散,不過這是在魔界,對著一群魔修而已。

天帝級別的戰爭與她有什麼關係,她不過是前世地球上的一縷幽魂,可不知不覺中她竟然踏入其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在一點點地將她引入到過去。

從下界魔幻禁地發現的屍骸開始,還是從上古丹宗神秘祭壇的元神開始的,到現在開始接觸的是帝子級別的,天帝級別的。

她抬頭瞧著日影,看著被遮擋住的太陽,有些恍惚,什麼仇什麼恨,能讓人將擁有不死之身的魔族帝子霍霍燃燒了數日數夜,又砍頭刨腹割心?天帝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看著他的兒子慘遭如此毒手不聞不問?

張瀟晗知道,在煉化不死之心的時候,她的心是與那個殺他燒他的人同樣殘忍的,但之後,當時的一幕幕與那些不甘的情緒卻還是影響了她。

悠悠嘆口氣,將視線從日影上收回,可收回的一剎那,她倚靠著門框的身子陡然一立,眼睛再一次放到日影上,她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從日影出現,第一輪獸潮開始到現在,絕對絕對時間要該過去了一天一夜還有多,可是日影高高地掛在天上,竟然一點位置都沒有變過。

日影出現之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太陽停止了移動。

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太陽停止移動?不論前世今生的知識,太陽作為一個星體是絕對絕對不會錯誤的,太陽的停止移動,就是說天體的變化也消失了,就是說天帝創下的規則徹底被改變了,不不,是徹底被遮蔽了。

張瀟晗的心戰慄了下,她一直在懷疑日影的出現就是為了遮蔽天帝的規則,可是懷疑是懷疑,如果生生地確定了,哪怕她心裡一直想要戰勝這樣的規則,還是不寒而慄,彷彿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高空中一點點向她罩落下來,她明明知道那裡有一張網,卻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地望著,等待著。

日影的出現,雖然虯江說過,幾乎每二十年就要發生一次,魔物的瘋狂,也是為了抑制魔族的發展,但不死之心與楚清狂一起闖入到魔界,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為什麼這樣的巧合中會有她的出現?

在九域她先是遇到了姊旖,然後知道了不死之身,然後是水域,楚清狂的被附體,她與楚清狂之間的戰鬥,冥冥之中分明有一條早就規劃好了的軌跡,只等著符合條件的人一一出現。

好久,她的視線才從日影移開,慢慢移到城堡的後邊,這一切與那個智者究竟是有多大的關係?

城堡的後部,張瀟晗曾經去過的那個高大的靜室內,智者仰頭安靜地盤坐在蒲團上,視線明明穿透不過高大的牆壁,可她卻好像看到了日影一樣。

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久,才慢慢低下頭,手上忽然就多了一個圓圓的玉牌,正是曾經交給虯江接引張瀟晗和楚清狂所用的玉牌。

她黝黑略微粗糙的手摸過玉牌,視線落在手上露出嫌棄與厭惡。

她等了三十萬年了,被禁錮在魔修的身體內迴圈往復等待了三十萬年,擺脫這個驅殼的日子就要到了,漫長的等待終於就要結束了。

三十萬年的等待時光,足以讓任何一個修士學會了忍耐,三十萬年都能等待,還差幾年、幾個月、幾天嗎?

她的手慢慢摸過那面玉牌,然後按在玉牌上,不死之心終於死掉了,下一步……

第三輪獸潮被擊潰了,城堡高大的城牆上陣法的光芒忽然熄滅,城牆還是與原本一樣沒有受到新的腐蝕,但是守在城牆上的魔修們明顯疲憊了,他們顧不上收拾戰利品,先從熄滅的柴火中抓過冷掉的烤肉,大口地吞吃著。

楚清狂與烏蒙簡單交談了幾句,便回到張瀟晗這邊,張瀟晗已經回到靜室內,正慵懶地坐在她的寶座上,楚清狂看到了,不由就笑起來。

這張寶座對張瀟晗來說太大了,顯然不是她的東西。

“你打算協助魔修抵抗下一輪獸潮了?”張瀟晗懶洋洋地道。

楚清狂點點頭:“下一輪,估計城牆的陣法要有所損壞了,烏蒙說,第四輪,其它小些的城堡該抵禦不住,他準備將這座城堡的修士派出去一半,這座城堡就以陣法為主了。”

“這些修士就是送死去了。”張瀟晗語氣還是懶洋洋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