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晗也絕對絕對會把她自己和藍優帶出來的。
對黑瘴山的圍捕,就變成了一種遊戲的態度,最初損失了修士,但其後,他的做法好像是在保護黑瘴山。
他只放出來小寶,明白只要跟著小寶就能夠找到張瀟晗的,他找到了。
於是,就發生了這些,而結論是他沒有想到也不想發生的。
視線在陣盤上注視著,雷聖極為不願意承認他的失敗,骨子裡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可同樣,他也不得不承認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但智者還具備的就是他人所沒有的豁達,敏銳的判斷和抓住一切的時機,還有就是勇於承認自己的失誤。
雷聖的手勢忽然一緩,接著手落在陣盤上,眼看著三十六根逆星柱所代表的點緩緩消失,抬起頭來。
眼前的迷霧也在消失,視線重新清明起來,飛舟距離不過兩三千米遠,鄔修士與萬修士在飛舟之外數百米。
“我落敗了。”
承認失敗並不是很困難的,雖然雷聖也是第一次。
“那雷道友就是我的俘虜了?”張瀟晗笑靨如花,絲毫沒有得勝者該有的得意,反而露出些小女孩贏了時候的開心與狡黠。
雷聖哈哈一笑,長身站起:“聽憑張老闆處置。”
藍優與顏如,包括鄔修士和萬修士都愕然地望著雷聖,他知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義?在修士來說,這句話吐口之後,就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於對方,若張瀟晗現在開口要他的性命,他也不得反悔。
不是說不能反悔,而是一旦反悔,即便落得自由,也會因為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而種下心魔,更會被其他修士所鄙視。
而哪一個修士會憑空說出這種話呢,雷聖真要操縱逆星陣與張瀟晗誓死一戰,也未必真會落敗。
也只有張瀟晗和雷聖心裡清楚,真要有如此事情發生,同歸於盡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好啊。”張瀟晗笑著應承了:“雷道友肯如此說,自然是光明磊落之人了,不過這兩位道友呢,是俘虜還是對手啊,我可要先弄明白的。”
鄔修士和萬修士互相瞧了一眼,兩人不由都搖搖頭,此時說是對手是不可能的,可作為俘虜,說出雷聖那樣的話,卻是怎麼也不可能說出口的。
但打也是不可能的了,扔下雷聖離開也不是那麼回事,瞧著雷聖和張瀟晗,都有些尷尬。
“給張老闆介紹一下,這位是鄔俊生道友,這位是萬成道友。”雷聖卻全沒有作為俘虜的尷尬,笑呵呵地道。
張瀟晗便神色一正,向二人抱拳:“見過二位道友。”
如此,鄔修士和萬修士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回了一禮,雷聖也就走過來,很自然就站到了飛舟上。
“久聞張老闆大名,但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交手,敗在張老闆手下我是心服口服。”雷聖站在張瀟晗面前,很是認真地說。
張瀟晗笑笑,向鄔修士和萬修士做了個請上來的手勢,也認認真真地道:“這是我大師兄,宋辰砂。這位是小寶。你們都認識的。”
互相都建立禮,客氣了幾句,張瀟晗才笑著道:“不瞞雷道友,面對面交手。我或者不如。可是論陣法的破解。這一界我要說第二,估計沒有人敢認第一吧。”
張瀟晗如此不謙虛,讓飛舟上所有修士都是一怔。修士雖然不大講究謙虛,可張瀟晗也太自傲了吧。
誰料雷聖微一思索,竟然點頭認同了:“張老闆只說破解陣法,不是說佈陣,這點我贊同,逆星陣由我做陣眼,竟然被張老闆不費吹灰之力破解,實在是佩服。”
“能讓雷道友說出佩服二字,實在是不容易的。”藍優在一旁笑著道。
張瀟晗與雷聖也都笑起來,氣氛便緩和了。
飛舟還在向黑瘴山方向前進,不相干的修士們就都回到船艙,其餘人在飛舟船頭坐下。
雷聖先對張瀟晗點點頭,才對藍優道:“藍道友,為何不先回到域內。”表情還很溫和,語氣卻有些嚴肅了。
在域內,雷聖的位置僅次於域主,很多時候,雷聖的話也就是域主的意思了。
藍優神色不變:“在知道總域也牽涉到裂縫內了,我才改了主意。”
雷聖聞言,神情也放緩了,瞧著張瀟晗道:“圍攻黑瘴山是我的主意,身為水域域內修士,一切自然以水域利益為第一位,張老闆如此收攏修士為己用,在水域是不被允許的。”
張瀟晗點點頭:“我理解你。”
雷聖還等著張瀟晗說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