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冷笑道。
“依我說,木道友頗有些貴族的風範,他對你張老闆絕對服從,你就是他的信仰,並且面對災難,他絕對可以自我犧牲,當然,他的貴族精神只是對著你。”分身說著,視線越過張瀟晗望向木槿,眼神裡滿是濃濃的諷刺。
木槿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伸手摸摸白狼的頭,很是奇怪,白狼對他也是很溫順。
“這場戰爭很多年了,快萬年之前了,站在這裡,我似乎還能感覺到戰爭的壯烈,只要一想到戰爭的龐大、輝煌,內心裡就有種莫名的興奮,熱血沸騰般,彷彿被戰爭影響著……時隔萬年之久,戰場上已經沒有任何痕跡,還能這般影響人的心境,我想,我們沒有來錯。”張瀟晗再一次避開分身所言道。
“以你的心境,別說萬年前的戰爭,就是現在直面戰場,也不會被影響心智的,除非這個戰場被佈下了結界,戰場內有不為人知的陣法,每一個隕落在戰場中的魂魄都被陣法反作用在戰場上。”木槿冷靜的聲音傳來。
“是的,”張瀟晗點點頭,“按說以神族修煉的功法來說,是不該出現這般大規模戰爭的,每一個隕落的神族修士,都是其下無數修士乃至下界修士供養而成的,耗費的信仰之力都是巨大的,隕落在這裡實在是可惜了,只是,人族的千杳大帝真的會將魔族帝子的筋骨贈送給神族?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帝子之皮蒙成的戰鼓,帝子之骨鍛鍊的鼓錘,還要被帝子的筋脈捆綁束縛住,這樣的法器別說激發了,不激發的時候都會有濃重的怨氣不甘,你們都是人族,人族是最狡詐的,也是最陰險的,神族在你眼裡有那麼高貴,人界的帝子能甘心屈居於神界之下?”
分身嘲諷地撇撇嘴:“魔界滅亡了,妖族不過是一群妖獸,佛族都虛偽到骨子裡了,人族嫉恨的只有神族了,所以把這麼個戰鼓放在神族,為的是勾起神族修士的**,哼,除了帝子,誰還能抵制這種不甘的**,人族再派遣進來幾個修士進來,策反幾個神族修士的敗類,你們不要說人族修士不會做這麼卑劣的事情。”
雖然分身總是對張瀟晗一副敵對的樣子,這話卻說得很有道理,張瀟晗和木槿都點點頭。
“人族做出這些來也不奇怪,不過總歸是猜測,但從我們進入神界所看到的來看,三十萬年前神族與人族合作戰勝魔族的事情,神界好像沒有經受多少波折,只是在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各種原因的戰鬥,到很像是被詛咒了。”木槿道。
“我下去看看。”張瀟晗說著,飛身飄入到山谷之內,木槿和分身站在山峰上注視著。
進入到神界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兩個人族修士外加一個有信仰之力的神族修士一同,並沒有引起神界修士額外的關注,神界與張瀟晗預想的大不一樣,在這裡,有很多人族修士,他們與神族修士混雜在一起居住,各自有各自不同的修煉體系,相安無事。
這在張瀟晗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五界不通數十萬年,人族修士在神界竟然安然無恙,怎麼可能?
並且在萬年左右神族修士的記憶中,似乎也沒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在進入之前,從冥界得來的玉簡,關於神界部分張瀟晗和木槿都看過了。
打聽這個事情的緣由,自然就是分身與木槿張瀟晗分別進行的,分身是以神族修士的身份與神族修士打聽,張瀟晗和木槿是與此地的人族修士交談,結論更是讓人吃驚。
神族修士與人族修士共存,地位似乎是平等的,但是人族修士必須為神族修士提供信仰之力,雖然他們本身並不會修習神族功法。
不是他們不修習,而是因為他們是被擯棄的存在,是不會承受信仰之力的,他們提供的信仰之力也不會精純,需要被精煉之後。
而在神族修士看來,這些人族修士也該算作神族一員的,他們包容的心可以容許不同族類的存在,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人族修士會提供信仰之力。
所以張瀟晗和木槿與分身在一起,在神界修士看來,張瀟晗和木槿更像是信仰分身的人族修士,這種信仰,呵呵,分明就是扈從僕從對主人的遵從。
張瀟晗在山谷上空飛行了一會,愈加感受到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好像是不死之心的狂暴,檀中魔氣也散發出狂暴之一。
時隔萬年了,還能留下這樣的氣息,可見當日的慘烈,張瀟晗一直落入到山谷深處,幾乎將整個山谷細細地行走一遍。
一個時辰之後,張瀟晗飛回到山峰,她已經壓制了,可神態還是透出些許的憤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