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到心靈的背叛?它們會因為契約和你功法的原因,逐漸接受你,也接受你強壓給它們的身份,你所謂的友誼所謂的朋友都是這麼得到的?”峒簫說完,才覺得他言詞有些刻薄,這不是他的風格,他實在是被張瀟晗進入太虛秘境之後的所作所為氣的。
靈力流轉,壓下心裡的忽然出現的暴虐。
“前輩何必如此氣憤?你也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了,你常說人族都是虛偽的——好吧你並沒有說,可是你的動作你的眼神無時無刻都暴露了你的想法,你認為我收服了它們三位的過程和結論都是虛偽的,好,那麼不虛偽的是什麼做法?殺了它們?將它們身上的一切煉製成了法器?就像你曾經的對手對你做的那樣?”張瀟晗嘴角露出微微的嘲諷。
峒簫一下子站住了,這是他離開陰河之下,張瀟晗第一次毫不留情地用他的遭遇來諷刺挖苦他。
張瀟晗也站住了,眼神裡帶著挑釁:“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還說我虛偽嗎?我應該是殘忍。”她昂著脖子,就像一個隨時都要戰鬥的公雞一樣,她知道她眼睛裡的挑釁。
峒簫的面色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了,他危險地望著張瀟晗,明明只有煉虛期的修為,看著張瀟晗的眼神卻彷彿比曾經的老大還要陰狠。
可忽然,峒簫卻轉過臉去,一言不發向前走著,若不是衣衫的下襬微微抖動,真看不出他心情的激動。
張瀟晗眨眨眼睛,這都無法激怒他讓他出手,這涵養……她聳聳肩,回手就要摟著老大,老大卻高傲地上前了幾步將她甩下,她哼了一聲,就勢摟著老二的頭,白狼溫順地垂下頭,配合地拱著她的手心。
它雖然是妖獸,雖然之前被張瀟晗狠狠打了一頓,可是張瀟晗親自為它煉製靈丹它是親眼看到的,又看到張瀟晗再戰勝了它仰望的存在,再加上契約的力量,自然對張瀟晗是心悅誠服的。
張瀟晗抱著老二的頭玩耍了一會,為了顯示公平,又和老三同樣撕磨了會,抑制住跳到它們後背玩一會的願望。
它們早晚會成為妖修的,利用契約的力量那麼做就是欺負它們,當然,契約失效以後,她就更做不到了。
“老大老大,”張瀟晗快走幾步追上老大道:“這裡都有什麼寶貝啊,你帶我找找。”
冉英和左天翔聽不到張瀟晗和峒簫的交流,可是看錶情動作也看出來了,那女修在試圖激怒化身,化身卻沒有上當。
兩個人的眉頭都微微蹙起,瞧著白狼真的開始將張瀟晗引到秘寶出現之處,都覺得眼下的一幕分外詭異。
“哈哈,”冉英忽然笑起來,“左道友,你沒有想到吧,你這個秘境也有被收刮一空的時候,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們賭賭,這個女修會收刮到第幾關的時候停下來?”
左天翔脫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看來只有把雲逸安排過去了。”
冉英露出吃驚的表情:“你準備放過他了?”
左天翔露出個殘忍的微笑:“你認為呢?”
秘境之內,雲逸化作的斑斕大蛇正蜷縮在一個樹洞內,蛇身的七寸之處仍然是一道靈光貫穿,他的實力被壓制到只有合體初期的修為,但是身體卻仍然保留著極為強大的修復能力。
它蜷縮在樹洞裡等待著身體的完全復原,冰冷的雙眼望著樹洞外的光亮。
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一會,身體內的痠麻癢痛全都消失了,它的頭部慢慢動了下,緩緩向外爬去。
它慢慢地爬行著,並不注意自身的隱蔽,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不斷的受傷癒合,不論是以這個蛇形的身體,還是他的本體,從他看到那份契約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他擯除了腦海的回憶,回憶過去只能讓他無法面對現實,他操縱著這個蛇形的身體,仔細辨認了下空氣中的味道,向正在戰鬥的方向爬過去。
忽然,它停下來,蛇頭微微抬起,露出個不可思議的表情,身體被牽扯著蜷縮模糊起來,蛇的形體消失,他赤身**地站立在滿是落葉的大地上,右手緊緊握著一道靈光。
他站了會,好像還沒有適應人形的軀體,稍後,幻化出的衣袍遮住了他的身體,他慢慢地伸手在頭上挽了個髮髻,將手心的靈光插到髮髻上。
神識向周圍擴散出去,他根本沒有受到秘境的禁制,稍後他腳步輕盈向前走去,看似閒庭信步般,一步腳下就是幾十米,他越走越快,很快就來到山腳的石門前。
石門前正在混戰,修士、妖獸、精怪、鬼怪混戰在一起,他腳步沒有停,身體忽然模糊起來,從混戰的間隙中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