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一大早就下旨了,派人制做一百餘萬個布袋,每個布袋裝滿土,打算用布袋堆積成一條寬三十步、與城牆同樣高的象魚脊樑一樣的坡道,讓士兵們登道攻遼東城。
他又命人制做八輪樓車,樓車高於城牆,設定在魚梁道兩旁,打算向下射殺城內的人,這些事情都是些大工程,而且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這是一種態度,一種要和高句麗死戰到底的態度,這也是用來迷惑楊玄感耳目的招式。
至於效果有多大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軍營裡蕭守仁再次見到了楊義臣。
昨晚由於是大晚上的,所以蕭守仁也沒有好好觀察楊義臣,此刻和楊義臣見面之後蕭守仁發現楊義臣的臉色有些不正常有一種不正常的白。
那是蒼白,也不在的是怎麼弄出來的。
“見過楊太僕。”蕭守仁上前見禮。
楊義臣微笑著擺了擺手,讓蕭守仁過來。
“蕭將軍,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糧草問題也解決了,不知道蕭將軍想要什麼時候動身開拔呢?”楊義臣微笑著問蕭守仁。
蕭守仁的臉難得地紅了一下。
“楊太僕你還是叫我守仁吧,晚輩覺得救急如救火,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蕭守仁回答道。
楊義臣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軍兩萬,都是禁衛軍,跟隨蕭守仁和楊義臣出了軍營,直接回轉,帶的糧食不多,他們要的是速度,沿路有補給的地方。
一路上蕭守仁和楊義臣有過諸多交談,從那些隻言片語裡面蕭守仁已經把心中的疑惑都解開了。
他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了,說白了,這都是張須陀和楊義臣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結果!
張須陀和楊義臣是生死之交!
他們關係很好!
他們這樣對大隋忠心耿耿的老臣都有一個愛好,那便是為國家選拔可用的人才,很碰巧的是,蕭守仁正好同時被倆人選中了。
雖然楊義臣以前沒有見過蕭守仁,可是對蕭守仁的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更是派人仔細打探過蕭守仁的大小事情。
倆個這麼有分量的老將軍一同使力,加上蕭守仁自己也爭氣,所以這才把右驍衛大將軍的位置給弄到手了。
其實楊廣對蕭守仁的實力還是有些懷疑的。
只是因為楊義臣大限快到了!
沒錯,蕭守仁從楊義臣落寞的眼神以及那些情緒低落的交談裡面已經知道了,神醫孫思邈前段時間替楊義臣把過脈,斷言楊義臣只有半年可活。
這簡直就是斷了生死了,孫思邈說的話大家都是相信的,畢竟,人家那神醫是大家封的。
既然藥王都說你只有半年好活了,那麼估計一年之後肯定是見不到你身影了。
楊義臣從那時候起就開始準備後事了。
楊廣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所以很傷感,聽到楊義臣要推薦蕭守仁他也不好拂了楊義臣的面子,同時也抱著試試的態度,看看蕭守仁是不是真的能夠成為楊義臣張須陀那樣的大將軍那樣的一代名將。
這是一場賭博,這是一場豪賭。
蕭守仁的壓力還是蠻大的。
蕭守仁聽完前方斥候的彙報之後心情很是沉悶,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旁邊的楊義臣也看出來蕭守仁很苦悶,於是策馬過來,並排向前慢慢走著。
來護兒率領水軍從東萊將要入海進兵平壤,楊玄感派家奴偽裝成東方來的使者,詐稱來護兒謀反,六月,乙巳(初三),楊玄感進入黎陽,關閉城門,大肆索要男夫,用帆布製成頭盔鎧甲,任命官員僚佐,都按先帝開皇年間的舊制,他向附近各郡傳送文書,以討伐來護兒為名,命令各郡發兵在黎陽倉集結。
楊玄感以運糧的名義將郡縣官吏中有才幹的人召集在一起。他任命趙懷義為衛州刺史,東光縣尉元務本為黎州刺史,河內郡主簿唐儉為懷州刺史。
治書侍御史游元在黎陽督運軍糧,楊玄感對他說:“*逞肆暴虐,使自己陷於絕遠之地,這是上天要滅亡他的時候呵。如今我親率義兵誅來無道之君,您意下如何?”
*二字說的毫無疑問就是楊廣了。
遊元正色道:“您父親受國家的寵信恩遇,近世無比,您弟兄幾個都位居高官顯爵,正應該對國家竭誠盡節,上報鴻恩,怎想到您父親墳土未乾,您就親自策劃謀反!我只有一死而已,不能從命!”
字字鏗鏘,落地有聲。
楊玄感發怒將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