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寶是在郝(楚)雲天被推進手術室後,才與艾威爾一同匆匆趕來。她快步走到林沐沐身邊,輕拍她的手,安慰道:“孩子,這只是個小手術,一週之後,他就會像往常一樣生龍活虎了。走吧,我們先回病房去等他,不用在這裡乾等著。”
艾淇兒和鳳雨蝶也走上前去打招呼,郝(楚)雲飛和鳳嘯天則熱情地挽住玫寶的手臂,不出所料,這一舉動引來了艾威爾不滿的白眼。
玫寶佯裝生氣,伸手在郝(楚)雲飛和鳳嘯天的身上各輕拍了一下,嗔怪道:“你們兩個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沒個正經?你們也別都在醫院傻等著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玫寶開始驅趕眾人,林沐沐也急忙讓大家有事就去忙,稱如果真的需要幫忙,她一定不會和大家客氣。
鳳嘯天在榮城那邊還有事等著他處理,他也不矯情,和眾人打過招呼後,就帶著鳳雨蝶一同離開了。
郝(楚)雲飛見在醫院幫不上什麼忙,便與玫寶打了聲招呼,帶著艾淇兒返回別墅,陪伴張文秀等三位老人,以免他們在家胡思亂想。
玫寶見人都走了,才和林沐沐將帶來的日用品分類擺放好。她們預訂的是 VIp 病房,病房內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還沒等她們收拾妥當,剛做完手術的郝(楚)雲天,就被艾默和路文生送回了病房。林沐沐和玫寶明知這只是個小手術,也早已在病房守候。若不是郝(楚)雲天極力勸說,就連他的姥姥張文秀也會趕來醫院探望一眼。
路文生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豔羨,那豔羨如同燃燒的渴望之火。他自幼便失去雙親,父母的遺產也如飛鳥盡而良弓藏,盡數被他叔叔收入囊中。然而,命運對他尚有一絲憐憫,他有一位尚存道義的叔叔。叔叔供他讀書成長,還資助他遠赴海外留學深造,只是在臨別時他的叔叔坦誠相告:從今往後,他必須如雄鷹般自力更生,無論生活貧賤富貴,雙方都如斷絃之琴般不再往來、永無瓜葛。
所以,路文生對他人擁有父母和家庭的幸福充滿了渴望。當艾威爾來到 A 城後,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別墅如珍寶般獻給了艾威爾和玫寶居住。艾琳娜不止一次笑他是傻瓜,他也只是報以微笑,沉默不語。
玫寶曆經生死考驗,她的眼睛猶如明鏡,能夠洞察人心。她微笑著對路文生說:“文生,昨天我和威爾還談到了你,你有時間一定要帶著琳娜多回來看看,這裡就是你們溫暖的家,你們……”
“阿姨,你別怪娜娜,她有時雖然任性一點,但心地善良。她只是太在意艾叔,卻沒有找到合適的表達方式。”
路文生對玫寶的印象簡直好極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好哥們的媽媽,更是因為她那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總是掛在臉上,對晚輩也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他曾多次苦口婆心地勸告艾琳娜,後媽並不都像傳聞中那樣心如蛇蠍、心機深沉。以玫寶兩個兒子的本事,隨便一個都能成為她後半生的堅實保障,她又怎會有什麼不良企圖,去騙取艾威爾的財產呢?
其實,父母就是希望的火炬,是我們心靈的港灣,無論我們漂泊到何方,都能感受到那份熾熱的溫暖。
“快,你快點走!二哥如此榮耀的時刻,我們怎能錯過?”孫懷仁的聲音如雷貫耳,遠遠傳來,彷彿要衝破雲霄,打破了屋內寧靜的氛圍。
玫寶轉頭對艾威爾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是年輕人的舞臺,我們在這他們反而會覺得拘謹。”
“媽,我還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啊?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這壓陣,免得他們欺負我這個病號嗎?”自從玫寶回來後,郝(楚)雲天就像一棵被陽光照耀的向日葵,身上那陽光開朗的氣息也愈發耀眼。
“有沐沐在,還用得著我保護你?”玫寶現在出門已經不再戴面紗了,她認回郝(楚)雲天哥倆後,就摘下了面紗,她曾自豪的說過,“我如今兒女雙全,(玫寶將艾琳娜當作自己的女兒),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幸福的模樣。”
艾威爾是最開心的,他彷彿重新找回了青春時的悸動。看著玫寶狀態越來越好,自己的岳父岳母身體也還健康,他開始憧憬著,等子女都成家立業後,要和玫寶帶著老一輩的人去環遊世界。至於生意上的事情,就放心交給年輕人去打拼吧。
玫寶也十分贊成艾威爾的想法,她的爸媽從她嫁給楚文風以後,他們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再加上她被綁架的事情,更是讓兩位老人嚐盡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痛,她也想忙完幾個孩子的婚事,就帶著三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