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部,風雨飄搖的四大家族之一而已了。
薛府更不用說,皇商,聽著漂亮,應該是個有錢的,但是看薛姨娘和薛蟠的情況,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王家還好些,有舅舅王子騰在呢,是京營節度使,正三品大員,手握兵權。
而那史府,是賈母的孃家,神秘得很,讓寶玉沒摸清頭腦。有時候寶玉會想:或許四大家族最厲害的底子,就在神秘的史家裡吧?
薛蟠也來了,吵著要詩詞,被茗煙鬧了,一起出去頑。寶玉寫著詩詞,把紙上談兵用熟練了,同時也要鍛鍊身體。
這成了秀才,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到底多弱。
秀才論起修為,跟妖族的大妖是等同的,沒有大妖的千斤力氣,也有五百餘斤,是大力士。可他發現
自己咬緊牙關差點累死,也沒能把個百多斤的石鎖給抱起來。
【這真要跟人打起來,就我這身子骨,不等拿出紙張,就要被人一拳頭砸趴下了。】
寶玉心裡淌著血,打定主意要練好自己的身子骨。
另外,練好身子之前,絕對不讓王善保離開自己周圍了。
保鏢來著。
晴空高照,萬物回暖。
今年的春天來得格外早了一些,院子裡都冒起了嫩綠的草芽。
寶玉讓王善保把百多斤的石鎖砸成兩半,用其中的一半鍛鍊身體,出了一身的熱汗。
怕著涼,想披上雀金裘呢,想了想,還是把秀才的素白長袍穿上了。
長袍是襲人給他裁剪的,用了好些個工夫,做的很平整,也很好看。襲人專門改了下袍尾的樣式,平白多了一種瀟灑的感覺出來。
外面沒披上雀金裘,只等過一會吃點滋補的羹湯,還要鍛鍊。
突然,耳邊傳來輕笑。
“寶二爺,這許久不見,怎麼成了醃下九流的漢子了?”
寶玉驚了一下,抬頭看去,發現天空中彷彿有朵雲彩被撕了一片,散碎的雲彩悠悠揚揚的,好像紙鳶一樣飄落在了不遠處的精緻木橋上。
煙霧散去,原來是一輛馬車。
馬車通體用紫色的木頭榫造,窗簾、門簾也是用紫色的娟紗做的,讓他看著,越發覺得有點眼熟。
聯想聽到的聲音,立馬知道來人,有點驚訝的笑道:“好個白大家,聽說你是姻香樓的花魁,沒想到,咱們大周的花魁都這麼厲害了。”
馬車可以在天上飛,這可是玎都做不到的事情。
一隻雪白的素手掀開紫色紗簾,出來的卻不是白南煙,而是一個嬌俏的,差不多十四五歲的女孩。
女孩看見寶玉,蹦蹦跳跳的就跑過來,她比寶玉大,個子也高了半頭,低下小腦袋,讓寶玉撫摸她的髮髻。
“好石頭,乖了……襲人,去給石頭弄點好吃的。”
襲人笑著去了,手裡牽著白石頭。白石頭還一步三回頭,嬌俏的貓耳朵搖搖晃晃的,很是不捨。
寶玉對白石頭露出個笑容出來,隨後看向通體紫色的馬車。
這馬車,讓他想起來紫紗飛天。
白南煙從馬車上下來,一身白狐大麾,襯托如同仙子般美麗的臉龐越發出塵,對寶玉笑道:“聽說你得了首榜首席,我就來了,要救你一救。”
寶玉的眼睛微微眯起,搖頭道:“你幫我可不是一次了,這次又要幫我?”
“就當看在小石頭的面子上吧,她討人喜歡得很。”
寶玉讓王善保帶著李貴走遠些,親手燒了甘甜的井水,泡了從中都帶來的貢茶碧瑩水雲,香氣沁了出來,聞一口,渾身都舒坦。
白南煙在他對面坐下,捏著茶杯讓他倒茶。
寶玉也不拿架子,就親手倒了香茶。
“我最近倒是沒什麼事,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風頭太盛啊。”
白南煙賣關子。
寶玉抿著茶水,從頭到腳都是笑眯眯的,白南煙上下打量著他,總是朦朧朧、煞是誘人的大眼睛亮了起來。
“好個寶二爺,這身素白秀才袍真是適合你,以前的那個雀金裘,名貴是名貴了,就是花花綠綠的,不太好看。”
寶玉撇撇嘴,這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了。雀金裘在白南煙的嘴裡是花花綠綠,但是在他看來,真是漂亮得很。
白南煙又讚了他幾句,說了正事:“這次來,真的是要幫你一把。你是首榜首席,沒個什麼關係,畢竟每一年都有一百零八個首榜首席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