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朝著遠處離開。
他搖頭道:“你先回家探親,三日天倫後,月圓之夜,湘江水頭,來見我。”
“好。”
寶玉滿口答應。
安國公凱旋歸來,賈府自然是格外熱鬧,青天白日的,偌大的大觀園到處都點起了燈。
現在的賈府不在乎這種消耗,各種燭火就一直明亮著,到了夜,更是璀璨宛如繁華天國……
寶玉先見了賈母、賈政和王夫人,別的事不用他管,薛寶釵全都安排妥當,他其實不願意見薛寶釵的,被賈母擰著見了一面,就躥進了林妹妹的大觀樓。
晴雯是二夫人,但也沒擺二夫人的架子,還是伺候寶玉,寶玉不在的時候,她習慣伺候林妹妹。
林妹妹不讓她伺候,她就搬進了大觀樓,總歸是照應著……
寶玉幾番**,第二天帶著女眷拜訪長輩,一起把帶來的小禮物贈送了,東西不值錢,卻讓賈母和王夫人笑得滿臉是樂。
賈政把東西放在桌上,把他們趕走了,門一關,牙花子也樂了出來……
如此,距離約戰的日子還有不到兩天,按理說,寶玉該閉門苦修,情飛不是好相與的,狹人榜第二百三十四的名號能嚇壞八千國,七千九百九十九個和鐵筆國相當甚至更要強大的屬國,才出五千個拔尖的驕子,情飛能排上兩百多號,穩當當的是很恐怖的人物。
和他對戰,寶玉卻沒準備什麼,剩下的時間,和林妹妹攙著賈母,隨著王夫人賞花遊園。
一片和諧,自然是恬靜美滿,然後,時間,很快的到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管是滿月還是殘月,只要是月色下的約見,總是帶著溫柔的旖旎或者豪傑的血腥。
情飛站在湘江水頭,腳下是滾滾的波濤,抬起頭,空中是一輪皎潔的明月。
月如銀盤,端得是極為漂亮!
“摘星尊者,不會來!”
他突然笑著出聲,也不介意自己白白的等了好幾個時辰,坐在水波上,放下酒壺、酒盞,這樣乾巴巴的喝。
月圓之夜,其實是應該和家人團聚的,可是很多年過去了,他都快不記得自己家人的長相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情飛高聲吟哦,眼睛有點澀,擦一下,擦出了一點水痕。
他自號追夢人,追夢、尋夢,要做那天底下受人尊敬畏懼的聖,一直在盛唐內奔波。
想起考中舉人時老父的讚歎,想起考中進士時父親的耄耋已老,想起成就三元驕子的時候,無數的白幡中那巍峨壯麗的‘國父墳’,罷了,哭一場,醉一場,再笑一場。
情飛低低的唏噓道:“摘星尊者,你這個裙帶尊者,
過的,
好歡樂……”
滿月過去就是橢圓的月,然後是殘月、勾月。
時間就這樣過去,情飛就在這裡求醉,幸好,他硯臺裡的酒帶了很多。
寶玉也沒讓他等待多久,事實上,寶玉是想陪伴家人半個月,當是給自己一個假期,他只讓情飛等了半個月,一襲黑狐大氅就映襯月色,漫步上了湘江水頭……
“賈寶玉,你來了。”
水波上躺著一人,滿身酒漬,特別邋遢,但是一身的清秀氣質,卻比寶玉上次看見的要優秀很多。
寶玉怔了一下,哪想到會有這種變化,有點吃驚的道:“你頓悟了?”
“往者已矣,逝者不可追,我等文人只求進步,步伐是一往無前,過去的回憶一次,珍藏心底也就罷了,然後,是所向無前!”
“你現在有多強?”
寶玉再次問,君子劍出現在手心。
“大概在狹人榜一百五十位左右吧,賈寶玉,你的尊者名號給我,成聖的,會是我。”
情飛站起身子,拍打皺褶的長袍,很平靜的道:“我和蕭冷兄約好了,第八十九位的尊者名號給他,我得到第一百位的尊者名號……
賈寶玉,成聖的路猶如火中取栗,栗子的數量有限,爭搶的人卻有很多,有人燒傷了,有人燒死了,文人卻不會後悔,咱們做文人的,總相信自己是對。”
“說這麼多做什麼,要打嗎?”
寶玉閉目凝神,他要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排名兩百多位的情飛不可怕,可是,如今頓悟後的情飛已經達到了讓他恐怖的地步。
他有點羨慕情飛了,上次他看了‘倉頡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