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平臺的邊緣,恰好有一百零八把黑木大椅,稀稀落落的,坐著不少風度翩翩的中年,或是老者。
作為青廬山文院的院士,風飛沉就在其中。
“有趣有趣,青廬山文院還有臉來?去年的舉人大考,你們是一個人都沒有吧。”
“黎雨航,莫來惹我,我只是個中立文人!”
“要是旁的中立文人,老夫還真不願意招惹,可你出自風家,卻不知自愛脫離法道,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不爭氣,還有……”
黎雨航方正的臉上滿是陰霾,恨道:“還要怪你們青廬山文院出了個賈寶玉,竟然殺了老夫愛徒!”
“你不是沒有弟子嗎?”
“那是看不上普通人物,”
黎雨航的表情更加陰森,冷聲道:“老夫只看中一個,還沒來得及收徒,就被寶玉小兒給害了性命,老夫不會跟晚輩一般見識,但是你等作為他的長輩,休怪老夫心眼小,要遷怒於你!
哈哈風飛流,你還沒告訴老夫,今年你們青廬山文院參加大考的,是不是……
又是個零!”
對此,風飛流以袖遮臉,也就不管。
這個老匹夫枉為吏部侍郎,只顧得鐵剎峰文院,怕是一年都沒有出山了吧?
或許,
還真是。。。。。。
風飛流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第二百零二章 何人張狂
旁邊有人笑道:“雨航兄,這點你可是猜錯了,你和賈寶玉有仇?恰好,今年那個所謂的寶二爺,就要帶領百多名頂尖秀才趕來大考呢!
我已經知會了你們鐵剎峰的人,讓他們早點趕來,也好給賈寶玉一個好看。”
“你知會了他們,怎麼不知會老夫?”
黎雨航的臉色有點難看。
旁邊詹穎峰文院的院士就苦了臉,拱手道:“雨航兄,您可是戶部侍郎,剛到中都就埋在公務中,我可沒膽子硬闖戶部大堂。您放心,小輩的事情讓小輩處理…。。
諸位,你們說是或不是?”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大笑,足有六七十位各大文院的院士都笑了起來。
他們略微擺手,附近的白衣秀才就在中間集合,隨即,向著問心宮的西側邊緣行去。
而剩下的幾十位院士裡,有的略微低頭,不動聲色的抿著香茶,也有拍案怒起的,想了想,又恨恨的坐了回去。
而在此時,天空飄來一人,身穿硃紅色大氅,內著三眼孔雀文官官袍,手裡捏著一串細膩的紫檀木小珠不斷捻動。
“拋卻三包三摩地,斬盡心緣成悟空……
諸位,今個是問心宮主持舉人大考,小輩之間鬧騰下也就算了,爾等,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大徹悟站在高空,慈祥的眼神掃過一眾秀才。
不管是向著西側平臺去的,還是跟隨中立院士、王道院士的,只要是秀才小輩,在他的眼裡都沒有任何區別。
“哼,心緣進士大徹悟,他雖然是王道進士,但已經偏向中立……
也罷,看在問心宮主考官這個身份的份上,就給他一個面子!”
黎雨航和別的法道院士交換了一個眼神,低頭喝茶,再也不吭一聲。
只是過了許久,參加大考的秀才已經到了一多半,黎雨航還是沒見到自己鐵剎峰的人,就有點坐不住。
他想脫出神念探查,想想這裡是問心宮,也不敢多加造次。
詹穎峰的南宮韌見他神色不定,笑著問道:“雨航兄,可是擔心文院裡的小輩?”
黎雨航搖了搖頭,輕和道:“這幫小輩平日裡都妥帖得很,今天得了你的傳訊,應該早就到了,為什麼反而晚了那麼多。”
“不晚,不晚,可能路上耽擱了,雨航兄只管把心放進肚子裡就是。”
兩人談笑了一陣,在腳下隨便劃了一個‘顯’字,堅硬青石鋪就的地面就顯了影像出來。
雖然不能動用神念,但是用點法門觀看下秀才攀登問心宮的情況,還是被問心宮允許的。
腳下畫面不斷延伸,順著千丈鎖鏈下去,一直顯化到石柱的最下方。
只是看了一眼,南宮韌就挑起了細長的眉毛。
“有趣,賈寶玉竟然先到了,只看他有沒有能耐登上問心宮的高臺。”
黎雨航的臉色有點發黑,拍案怒道:“那幫小輩竟然誤了時辰,讓賈寶玉先到了柱底,等他們大考完畢,老夫要給他們好生一個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