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以色列王國作為盟友,攻滅侯賽因的主力,哪怕逼迫他退出敘利亞,退回漢志,大閩的戰爭都算贏了。
乾旱貧瘠的西南阿拉伯半島根本供養不起膨脹的阿拉伯人口,鉗制住耶路撒冷以及蘇伊士一線,只要三年,就算侯賽因是穆聖重生也抑制不住麾下部落為了生存而搶掠的戰爭,阿拉伯半島就會又恢復幾個世紀以前內亂與血仇的社會形態。
到那時候,大閩僅僅需要幾個外交官,以通商為誘餌挑選聽話的代言人,就足以安穩的統御整個西亞了。
當然,這些還僅僅是大戰略,要實現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目前君士坦丁四世覺不甘心放棄好不容易奪回來的安條克以及富饒的西美索不達米亞,侯賽因這個阿拉伯人中少有的大毅力,大眼界的明主也知道此時不是計較與羅馬帝國夙怨的時候。
兩個相互敵對了七十多年的帝國如今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從之前收買的那些阿拉伯部落混球們傳來的內部訊息,侯賽因整合了麥加與敘利亞的幾乎全部兵力,二十萬阿拉伯輕騎兵正如同滾滾黃沙那樣順謝赫山向埃德薩增援過去。
羅馬那面,同樣是刀兵四起,庚金之氣沖天而射。
雖然李捷出兵的時候是親自駕馭戰車,以示決戰之心,鼓舞全軍士氣,不過踏上征途之後,還是得住進他龐大的移動行宮中,倒不是李捷多麼貪圖安逸,指揮超過六十萬的大軍,以及後方同樣幾十萬的民夫,控制超過方圓幾百裡的大戰場,光是騎在馬上謀劃可謀劃不來,必須有個足夠平穩的指揮部支撐這支大軍的大腦運作。
差不多七十頭牛還有幾頭天竺大象拖拽的移動行宮中,各個被氈布分割的帳篷中,上百個兵部官員忙碌的有如螞蟻那樣,情報分析,各支軍隊的排程,糧草補給品的分派,每時每刻都有無數文書送進來,多達數百個禁軍信差圍繞周圍,一個個還忙碌的人仰馬翻。
而此時居中指揮的是兵部尚書老李績,真論起經驗來,從隋末亂世起身,先後參與了兩次高句麗戰爭,甚至還在李捷入侵關中時候維護住了關中的平穩,老李績的指揮經驗無疑是閩軍將領當中的翹楚。
況且如此煩亂的戰事,也需要一個心細的老人來操持,不過李捷自己也沒閒著。
最後面也是最奢華的閩王書房中,幾扇大扇子隨著移動行宮車輪與齒輪的聯動,不斷向室內扇著清涼的風,繞是如此,李捷的腦門也是冒出了煩躁的汗水,一刻不停的緊盯著用羅馬地圖,波斯地圖艱辛製作出來的西亞大沙盤。
這一次,諸多後宮李捷都留在了泰西封,唯一例外的就是秦妃安娜,這丫頭畢竟出身東羅馬皇室,對於敘利亞以及羅馬帝國的軍事政治有著非同一般的深刻了解,帶著她,倒也不招惹其他后妃的不滿。
此時安娜也真有個秘書的模樣,也是戴了個閩軍頭盔,穿著一身緊身的閩軍制式皮甲裙,只不過錚亮的頭盔戴在她蓬鬆的捲髮上倒是有了種裝飾品的感覺,而黝黑的緊身甲裙被她凹凸有致的火辣身軀也是撐出一種後世軍夾克的風範。
如果不是稍微古典了點,活脫脫後世女文藝兵的範兒。
只不過再有********,李捷亦是完全提不起興趣來,全神貫注的都是安娜胸前捧著的那份情報,聽著安娜面容嚴肅,朱唇急促的彙報著。
“我在君士坦丁堡親信傳來的情報可並不容樂觀。”
“我哥哥幾乎瘋狂了,已經顧忌不到西方,將守衛南義大利,希臘,還有巴爾幹的兵力幾乎全都抽調到了東方戰場,南義大利城鎮民兵兩萬,雅典步兵三萬,馬其頓僱傭兵兩萬八千,處於萊茵河防線的戍邊軍團三萬,君士坦丁堡禁衛部隊一萬六千人,還有兩萬多斯拉夫蠻族的僱傭衛隊,四萬多保加利亞人步騎兵,小亞細亞兵一萬左右。”
“從安條克出發,羅馬大軍正好提早三天進駐埃德薩。”
說到這裡,安娜很是嘲笑的搖了搖頭,神情中卻是頗帶了些許憤懣,冷笑著說道:“除了當年防備上帝之鞭阿提拉,羅馬帝國來從來沒有如此將全國兵力集中在一線,恐怕在我哥哥心目中,君上與阿提拉是畫上等號了。”
安娜的冷笑話李捷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而是眉頭更加緊縮的盯著就靠在底格里斯河不遠的埃德薩城,喃喃的搖著頭嘟囔著。
“三萬兩萬五萬,加一起又是二十多萬,再加上侯賽因的九十六個部落,那就是四十多萬人了!可真是一塊難啃的大石頭。”
別看東羅馬在最近七十多年連戰連敗,丟城失地都敗退到君士坦丁堡了,但畢竟是歐洲最老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