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下對埃及也進行了探查,對於臣服我閩國,接受冊封,埃及的阿拉伯貴族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意思,相反,不少人甚至還持歡迎態度。”
“阿拉伯人侵佔埃及已經有十年有餘,不少阿拉伯貴族接手了拜占庭商人的產業,亞歷山大港正是靠著絲綢之路與地中海貿易而興盛的,與我國還有拜占庭同時開戰,商路堵塞,工商業凋敝,與敘利亞一樣,埃及方面也渴望和平。”
“而且開戰以來,埃及飽受劉仁軌大人的襲擾,他們已經被打怕了,埃及的總體狀況大概如此,至於漢志,內志等阿拉伯內陸,阿拉伯人守的太嚴了,暫時還沒有得到有用訊息。”
跪伏在地上,服部半藏用流利的唐語敘述出來一大堆情報,都是一切正常,但聽過之後李捷面上卻沒有絲毫放鬆,依舊雙目滿是遲疑,站在桌前又是繞了兩個圈子,才再次揮手問道:“找到侯傑中護軍的形跡沒有?”
“屬下無能,尚未發現侯中護軍,不過拜占庭方面屬下已經發動一切力量尋找了。”
“不惜一切代價。”
“喏!”答應一聲,服部半藏叩首後站起身就要退去,只不過路過薛之觀身旁時候,他眼神很奇異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後垂著頭,到底沉默的出了書房。
這時候才注意到薛之觀到來,李捷禁不住急切的迎了過來,薛之觀也趕忙拱起了手單膝跪下行禮道:“叩見我王。”
“屬下無能,歸國途中路遇沙盜,王文都尉殉國,麾下陣死者十之七八……”
“阿曼葉門的阿拉伯人動向究竟如何?”打斷薛之觀的話,李捷急促的直接問了出來。低伏的眼神明顯跳了跳,頓了大約一剎那,薛之觀聲音如常答道:“阿曼葉門的阿拉伯人部落鬆散,未有異動,對我閩國夠不成威脅。”
終於長長舒了口氣,轉過頭李捷就回了他的太師椅上靠在靠背上舒服的躺下,輕鬆了片刻,這才敲了敲桌面上的呼喚銅鈴,對著門口擺了擺手命令道:“去告訴蕭盛,可以和阿拉伯人談實際的了!”
“喏。”剛剛進門的秘書郎蕭庭立馬恭敬答應一聲,拱拳出了門,斜著眼看了看這個同樣出自江左蕭家的人才,薛之觀的眼神禁不住又冷了冷。
“對了,孤差點忘了,薛卿免禮,這一趟辛苦了,卿的部下孤會厚賞撫卹的,卿下去吧,這些天好好將養。”
“謝殿下。”
重新恢復了熱絡,李捷從躺椅上直起身,又是熱情的比了比手,再次一拱拳,薛之觀也是站起身來,從容的退出了書房。
鴻臚寺,東正堂,會晤外番的談判場。
阿卜杜拉蒼老的臉這會皺紋禁不住多了幾倍,一把白鬍須也是稀疏了不少,一著急他就**捋鬍子,這十來天一把上好的白鬍子硬生生被他捋的快禿了。
戰爭已經失敗,他是抱著滿腹誠意來與閩國和談,可談了十來天,卻一點實質性進展都沒有,要說閩國故意拖沓吧,偏偏他還講不出這個理,只能這麼一臉苦惱的聽著。
對面,禮部尚書蕭盛卻是紅光滿面,唾沫星飛濺,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著:“君為臣綱,父為子綱,華夏倫常,拜占庭臣服於我國,汝國伐之,猶如當父伐子,罪孽深重……”
“蕭大人,我們阿拉伯帝國承認,這次戰爭是我們先挑起來的,是我們不對……”
“別打斷,重要的我還沒說呢!依照周禮,汝國既然服嘴,應于都城城郊修祭壇一座,祭壇需高三尺三分三,內埋碧玉三面,上刻古篆字雲……”
眼看著蕭盛說的滔滔不絕,阿卜杜拉忍不住暗暗打了個哈欠,這已經第十五天,還沒等談判,閩國這幫迂腐的文官先為何種禮儀招待自己打了三天多,最後還是定下遵從什麼漢禮,好不容易開始談判,又為各自國主地位當如何擺放,衣著服侍,乃至結盟時候土臺子該怎麼搭喋喋不休爭論個沒完,說是兩國談判,這些天阿卜杜拉看他們禮部與鴻臚寺的人自己打起來的次數更多。
阿卜杜拉怎麼都想不明白,如此一個迂腐守舊的國家,怎麼就能異軍突起,連自己偉大的阿拉伯帝國都打敗了?
就在阿卜杜拉不耐煩到極點時候,冷不防對面的老蕭盛冷不丁眼前一亮,對著趕進來的閩王秘書郎蕭庭點了點頭,旋即把口水一手,從懷裡摸出來一本文書,徑直低了過去。
“如果阿拉伯帝國要與我國停戰,這是我國的條件,阿拉伯人必須遵從!”
滿腦袋想著這無趣的談判還要進行多久,冷不防老蕭盛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足足愣了一分鐘,阿卜